第八十七章 蓦然回首已百年
昨晚忐忑了一晚，门外棕榈树上的蝙蝠也咯吱了一夜，一如此时的心情。白天惊险刺激的场面像放电影一样一一在眼前闪现，柳絮儿的泪水一滴一滴都滴到我心里，心也慢慢湿润下来，差不多就化了；又想到老头子的那些话，还有怡然躲闪的眼神，醉人的一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理出个头绪，我自认不是个吸引人的人，没有貌比潘安，也没有绝世经纶，更没有儒雅气质，得一日之长者，不过脸皮厚，心性开，难道这也能吸引女孩子？可是一个一个的女孩子去出现在我四周，恋儿可以说是自己追上的，小辣椒对我的感情瞎子也看得出来，还有怡然，我不知道她对我是姐姐对弟弟多一点，还是别的什么多一点，反正我觉得她是用心在关爱我，柳絮儿，她的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放到我的身上，总以为那是一个妹妹对哥哥的崇拜，可惜事情总不经人的意，当有一天你蓦然回首，一切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心中的一些东西就会轰然坍塌，留下的是久久不愿散去的烟尘。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中梦到我们五个合合美美的处在一起，在一个沙滩游水嬉戏，远方天净海南，一片宁静，可惜好景不长，海面上一艘军舰破浪开来，船首站着的是怡然的老爸，他老爸的峥嵘老远就看到了，女孩子四散逃跑，转眼海滩就成了一个凌乱的场所...
猝然醒来才惊觉我做的是一个梦，可是心还是突突的跳个不停，心底深处一个念头不可遏止的浮上来，难道我心头真有一箭四雕的念头，只是迫于压力才把这个念头藏在心底，昨天心被打开一丝缝隙，这个念头又浮现出来？想到这，心更加的冰凉，拼命想压制下这个念头，可惜心头却越来越明白，原来一开始自己就没安好心，窗外月明星白，可心里却是一团糨糊，明天是什么？
第二天快到中午才起床，寝室早就连鬼都见不到一只，连王浩这只懒虫也天天泡在我们的餐厅，跟在林丽屁股后边，因为有他守着，所以餐厅我们也不用操心，因为这几天的事碰到，连餐厅下一步的计划，我也没想一想了。寝室中弥漫着男生寝室特有的气味，不是特难闻，却让人有透不过气来的冲动，我冲到盥洗室洗掉脸上的眼垢，也洗去一晚的情绪。
正想到餐厅去吃午餐，电话铃滴滴的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原来是柳絮儿打来的，我的心一阵悸动，连声音也都变了，“喂，絮儿，是我。”
“秋水哥哥。”柳絮儿的声音一如的阳光，丝毫听不出昨天哭泣的影子。
“恩，有什么事吗？”我的心还是惴惴的，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好的事来，又希望她说出一些话来。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啊？”柳絮儿的声音听来有不尽撒娇的意味，这和以往有点不同，可我又说不出哪里不同，以往她也是这么说的，可今天听来的感觉不一样。
我一阵沉默。
“喂，秋水哥哥，你在听没有啊，我在给你说话呢。”柳絮儿的娇嗔隔着电话往我耳朵钻。
“听着呢，你说，你说。”
“被你一打岔，我又不知道怎么说了，你到这来，我给你说。”柳絮儿的声音柔得可怕。
“啊！”
“啊什么啊，你到底来不来啊！”在电话这头我都能感觉到柳絮儿张着的小嘴。
“来啊来，到哪啊？”我忙不迭的答应。
“到我家来啊！”柳絮儿对我的后知后觉很生气的样子。
“哦。”
“哦什么哦，快点哟，我还等你吃饭呢。”柳絮儿叮嘱道。
“我吃了饭再来吧，你们先吃。”
“不要，我专门做了饭等你来的，你一定要来，还一定要来吃饭，快点，我命令你，要不我就杀大你学校来。”柳絮儿的口气让我想到昨天他老爸，想到他老爸的神气，我就英雄气短。
“那好吧，我现在就过来。”
“恩，快点哟，哎哟，我的汤...”只听得电话叮哐的声音话筒中就没柳絮儿的声音了。
“喂，喂...”我喊了几声，还是没柳絮儿的声音，看来她是弄她的汤去了，弄汤？柳絮儿不是不会做饭么？她家的饭都是她姐做的，怎么又会她做汤？我摇摇头，想不明白。
敲开她的门。，柳絮儿腰围围裙，手拿汤勺来给我开门。
“絮儿，怎么这副打扮，你姐呢？”
“我姐今天有案子不回家了，所以我掌勺。”柳絮儿示威似的扬了一下手里的汤勺。
“啊？”听到这句话我就要晕倒，上次吃柳絮儿做的饭还记忆犹新，这次还不一样惨？
“啊什么啊，快进来啦，像个木头一样。”柳絮儿一把把我扯进屋里，随手又把门关上。
“你在这坐一会，饭就好了，我去端出来。”柳絮儿像个女主人一样按着我坐下，又急急忙忙跑进厨房。
我的心很忐忑，跳个不停，想到上次柳絮儿的杰作，我就坐不下来，还是进去看下。
进到厨房，案板上已经摆了几样小菜了，饭也盛到钵里了，看菜的成色还不错，没黑也没白，很正常的样子，饭也没有烧成米，也没成稀饭，反正一切看到都正常，柳絮儿见我进来，“叫你在外面做着，这些我自己端出去就好了，既然你进来了就帮我把这些端出去吧”她像个大人的口气递给我一盘菜，又把我推出厨房，我被搞得丈二摸不着头脑，一点也找不到以往到她家的感觉。
摆好一切，柳絮儿又推我去洗手，擦手坐到桌子上柳絮儿早就帮我把饭盛好了，我拿起筷子，她又帮帮我夹了一些菜放到我碗里，我彻底被她的客气打蒙了端着碗不知道该怎么办。
柳絮儿迫切的看着我，“秋水哥哥，你怎么不吃！”
“哦，我这就吃，这就吃了。”我抬起手像机器人一样扒了口饭到嘴里，又顺带着扒了些菜进嘴里。柳絮儿紧张的看着我，嘴张的圆圆的，“怎么样，秋水哥哥，我做的菜怎么样？”
“恩，还不错，很好吃啊。”我又使劲的扒了口饭进嘴里把嘴堵上。柳絮儿像放下一大块石头的样子长舒了一口气，还拍了拍胸脯，“总算没做坏，我还以为又像上次一样呢，这可是我跟着姐姐学了好久，专门做给你吃的，来多吃点。”柳絮儿又往我碗里夹了些别的菜。
我听了心头不禁一阵涟漪接一阵涟漪，柳絮儿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却不能给她什么，想到昨天的话，我心头更难过了，只好借着扒饭把头埋下来，说真的，她做的菜味道不怎么样，很清淡的样子，口味也不怎么好，可就是她这份心情也够我消受不起的了。
“啊。”柳絮儿自己也拈了些菜放进口中，“我忘了放盐了。”她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样，不知道怎么办。
我更怜惜的看着她，她不禁是个孩子，“呵呵，没事的，这些天口味不好，就该吃些清淡的。”我安慰她。
“可我忘了放盐了，菜都没味道了。”柳絮儿委屈得要哭。
“没事的，加点酱油就好了。”我也忍不住要哭，这么好的女孩子。
“那我去加。”柳絮儿眼睛一亮，像个小鹿一样蹦了起来。
这顿饭就在我们这里添些酱油，那里加点味精中过来了，柳絮儿几次要哭出来，我都装着她做的菜很好吃的样子，把她的菜菜吃光，才引得她破涕为笑，最后我肚子都撑圆了，实在吃不下了才罢休，本来还想帮柳絮儿洗碗的，她看我把菜吃完了，高兴得不得了，把我按在沙发上，自己蹦跳着就去洗碗了，脸上的笑容把房间都照亮了。
无聊的坐在沙发上，发涨的肚子让我一点移动的兴趣也没有。打开电视，里面的女孩正搔首弄姿，努力想让评委从一样的泳装中多看点东西来，，以让评委手中的绿灯亮起，从小我就喜欢看美女，连眼睛都因为从小眯着到现在都睁不很开了，观看美女的时候，我一般都有一重大无畏的精神，过马路也敢看。自从国家颁布新的《道路交通法》规定以人为本的责任认定：行人在人行横道上有绝对优先权。机动车行经人行横道，应当减速行驶。遇行人通行，必须停车让行；此外，该法规还保护了无交通信号情况下的行人横过道路权，规定在没有交通信号的道路上，机动车要主动避让行人。这为我们这样的眼睛色狼大开方便之门，在马路上看美女也没什么的，车让行人嘛。更何况像我这样带着审美情趣的男人，就是上帝也不愿我挂的。要是车把像我这样的男人庄飞了，那美女活着就没大意思了，花开着就是用来欣赏的，孤芳自赏实在是不好，空兰幽谷也不大对。
从某重意义上说，美女就是为我们这样的好色男人而活的，要不孔夫子怎么憋了那么多年才憋出一句食，色，性也！真难为他老人家，在那么早就能说出这么经典的话来，达尔文也说人是在进化的，经过几千年， 现在的人早过了那个坎，口号也新颖直白很多：解放思想，解放全人类。这中间总有一半女生需要解放吧，所以这是一个艰巨并且长期的工程，需要我们这样的“色狼”前赴后继，死而不矣。
“秋水哥哥，想什么呢。”正当我展开丰富想象力在脑海中和美女神交已久的时候，听见柳絮儿叫我了。她的声音很甜，也很有穿透力，更何况后面加了一个“哥哥”呢，让我不禁有电到的感觉，兴奋得哆嗦了一下。
“没，没想什么。”
“你想了，你想我了。”柳絮儿一下凑到我面前。
“没有，你就在这个屋子里，我想你干嘛。”我避开她的目光。
“我做饭给你吃了啊，你得感激我。”柳絮儿换了个方式。
“那是， 那是，我真得感谢你，想不到你做的那么好吃。”这话我说得言不由衷。
“真的？，那你要怎么谢谢我。”柳絮儿笑靥如花。
“我也做饭给你吃。”
“不要，你做的不好吃。”柳絮儿摇摇头。
“我给你买玩具。”还是摇头。
“那我也想不出你要什么了，你什么都不缺。”
“你昨天答应我三个条件的。”柳絮儿又换了个话题，真跟不上她的节奏。
“恩，只要我办得到的我一定办到。”想到昨天柳絮儿的落井下石，又想到在她卧室的遭遇，我脸有点红，我对和女孩子聊这种话题总是会手足无措。我是个缺乏说话经验的男孩人，特别是在如何转移女孩子的话题上没有任何建树。
“你昨天吻我了。”柳絮儿这句话一出，天下大暗，我有种要晕倒的感觉。
“没有，我只是安慰你。”
“你是第一个吻我的男孩子。”柳絮儿的声音不由得放低。
“没有，就亲了你脸蛋一下，那不算吻。”
“你自己也承认了，你亲我了，那就是吻。”柳絮儿眼中有种我熟悉的固执。
“没有，你的亲人都可以亲你的，吻是要嘴对嘴的。”我只能这样解释。
“是这样吗？”柳絮儿在我嘴唇上蜻蜓点水了一下，我又感觉到一股青草的气息，从恋儿那我也感觉到过，那是我第一次吻她的时候。我吓坏了，柳絮儿自己也是，她也想不到自己这么大胆。可能过了有五六分钟吧，我们就那么尴尬地站着。柳絮儿低着头，嘟着嘴，红晕从她的脸蛋爬到额头，又从额头上溜回脸蛋，最后回到嘴边，我只看到她殷红的嘴唇，和唇边的似笑非笑。
“这是我初吻。”柳絮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猩红的舌头让我想到了看到的《倩女幽魂》里的小倩。
我还是没感觉，恋儿，小辣椒，怡然，还有她父母的面孔一个个从我眼前闪烁，柳絮儿意犹未尽又把嘴唇凑了上来，这次我没有拒绝，我伸出手把她抱住，她也伸出手放在我的脖子上，显然她还是一个新手，连基本的接吻都不会，就知道嘴对着嘴，我慢慢的伸出舌头轻启开她的牙齿，试探的勾住她的舌头，引着她在口腔中搅动，柳絮儿像找到一个新鲜的玩具一样，开始还是我领着她，后来她就驾轻就熟的把舌头放到我的嘴里...
“啊呀。”我舌头一痛，也从漪梦中醒了过来，柳絮儿嘴唇上红红的是我的鲜血，我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舌头正在汩汩的流血。我彻底清醒过来，连撞墙的心都有了，我这都干了什么？
“秋水哥哥，疼吗。”柳絮儿像个妖女一样舔去我嘴角的血渍，心疼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
“秋水哥哥，这是我的初吻，你可要记得，为了给你加点记忆，我才咬疼你的，你不要生气吗。”柳絮儿娇嗔的吊着我的胳膊。
“絮儿，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我痛苦的闭上双眼。
“我不管，反正我喜欢你，你不能不要我。”
“可是，我有恋儿姐姐，你还很小，连什么是感情都不懂。”
“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秋水哥哥，我一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一看到你我就高兴，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感觉很甜蜜，和你在一起，我就会觉得幸福， 见不到你，我就像失去什么一样，见到你和恋儿姐亲密的在一起，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秋水哥哥，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知道秋水哥哥有了恋儿姐姐，可是絮儿也不强求哥哥什么，只要哥哥有时间就陪着我，我就满足了。”柳絮儿仰着脸，脸上泪花连连。
我不知道说什么，对这样痴情的女孩子，还有什么能让把她抱在怀里怜爱更能表达感情的呢。
“秋水哥哥，我喜欢你。”柳絮儿躺在我怀里，像小猫一样。
“恩，我知道。”我抚着她的头发。
“秋水哥哥，我今天太高兴了。”柳絮儿翻了下身子，在我身上找个了更舒服的位子。
“恩，我也是。”
“秋水哥哥...”
......
直到天黑柳絮儿还和我在述说着她对我的依恋，我也在这一刻才发觉，一个小女孩也有自己惊人的感情的，可想到恋儿，我的心就隐隐作痛，我知道我背叛了她，背叛了我们的爱情。最后说累的柳絮儿在我怀里睡着了，我就这么抱着她想自己的心事。
怡然进来我也没感觉到，只是灯光刺到我的眼睛我才发觉有人进来，怡然见我们在家却不开灯很惊讶，看到柳絮儿伏在我身上睡觉更惊讶，可她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问柳絮儿怎么了。
我只好说下午给柳絮儿讲课她太累了就趴在我身上是睡着了，我怕惊醒她就让她在我怀里睡着了，不知道怡然信不信，反正她没露出怀疑的神色，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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