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营救
祁天临一直躲在边上等着,等那二人打骂乏了。确定没有流动守卫后,他才敛了脚步声,悄悄来到这两人身后的破房子里。
深夜加上天寒,这二人警惕心大减。许是想找个避风点的位置,这俩人商量了一番,把火堆挪到不远处废弃的屋子门口去了。这正好给了祁天临机会,这破烂腐朽的木屋早就千疮百孔,这二人因为看守需要只能看背对着祁天临。
祁天临心狠,对于这种陌生人丝毫不手下留情。手中木棍一挥,接着两声闷响,这二人就被祁天临用棍子给打晕了。他动手把这两人拖进屋子里,然后用绳子把他们捆在房子中间的柱子上。为了防止这二人中途醒过来发出声音,他特地弄拿匕首把他们的衣服划破,把布料塞进他们的嘴里。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没急着出去救人。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确定外面没人后,他才拿着匕首走了出去。人被吊的不高,祁天临搬了几块砖垫在脚底下就能够着绳子。
祁天临蹲下身,先是把绑在李举腿上的麻绳给割断。
“你是来救他的吗?”祁天临手起刀落,还未把挂在李举靴子上的绳子取干净,边上那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他头顶响了起来。
祁天临不语,他没必要跟这个人说太多。把李举的双脚解放后,他起身站上土砖,把绑在李举手腕上的绳子给割断。断掉的绳子没办法再支撑一个人的体重,李举嘭的一声掉在地上。
边上那个女人也因此发出小声的抽气声。
祁天临瞥了她一眼,顺手把秋梅手腕上的绳子一齐割断。似乎是有所准备,秋梅这次倒是没多大反应。
“自己割。”祁天临把匕首往秋梅腿边一扔,便径直走到摔倒在地的李举身边。
他伸手探了探李举的鼻息,还活着。
祁天临抓着李举的肩膀,自己蹲下身,把李举背了起来。他背着李举走到秋梅身前,手伸了过去,“匕首。”
“谢谢。”秋梅不卑不亢地道了谢,起身。她指了指趴在祁天临背上的李举,淡淡地说道:“你想把他带去哪。”
“与你无关。”
祁天临背着李举就往林琅躲着的地方走,说话的语气冷硬又气人。就连秋梅这种平时情绪波动不算太大的人,都被祁天临这句话气得指尖颤抖。刚刚借着月色她有仔细看过这人的样貌,这人一脸伤痕,不言语时煞气外露。一出声,便给她一种野蛮人的感觉。
即便是这人救了她,她却生不出什么感激之情。
祁天临人高马大,步子迈得开,走路走的飞快。她不过是恍惚了片刻,就落下一大截。秋梅赶紧抬腿追了上去,虽然这蛮人很不讨喜,但她不能就这么把李举给让人带走。
跟着走了一段时间后,这男人突然左拐,拐进了一个茅草地里。她还没搞懂人这人的想法,草丛里便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
“祁天临?”声音细细小小,隐约听上去像是在喊某个人的名字。
“嗯,出来吧。”
秋梅身形微顿,这蛮人刚刚说话的语气跟之前和她说话时完全不通。她下意识抬头往那边草里看了过去,一个小小矮矮的人,正拿着一根棍子拨开茅草钻了出来。仔细一看,蓬松的头发加上脏兮兮的脸。
秋梅咻地睁大双眼,居然是她!
“你没事吧。”林琅从茅草堆里钻出来,看着祁天临一脸的血,她有些担心地问。
祁天临摇了摇头,他低声道:“没事,我们先回去。这里不方便久留,要是那二人醒来,事情就没这么好办了。”
林琅转身把木棍丢进茅草堆里,然后拍了拍粘在自己身上的草屑。走了几步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回头问了一句,“嗯,秋梅呢?”
“我在这。”秋梅从祁天临身后走出来,柔声说了一句。她虽然平时不爱和人打交道,但这瘦小姑娘是谁,她还是有点印象。
住在村尾河边林家叔婶的女儿,林琅。记忆中,林琅似乎是个疯丫头。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没有受伤吧。”林琅朝她笑了笑,略小声地问了一句。
秋梅刚想点头,祁天临便轻轻推了一把林琅,“人也见着了,走吧。”
“我走前面。”林琅回头跟秋梅点点头,转身走在祁天临前面。她这也是想走前面给祁天临把把风,要是祁天临先被人抓了,她这样可救不回来三个人。
好在一路走回去,路上漆黑一片,倒也没见着多余的人。祁天临把柴房腾了个位置出来,把背上的李举放了上去。
“你赶紧给他擦擦伤口,那么深,得上药呢。”回来点了灯,林琅才看见秋梅跟李举身上的血迹。她赶紧去后院烧了盆温水,端来给祁天临。她自己也拿了一块布巾,小心翼翼地给秋梅擦着脸上的血迹。
祁天临是个粗人,而且也没那个耐心给一个男人仔细擦身子。接了林琅的布巾,他随便沾了点水就往李举脸上搓。力道之大,甚至让昏迷的李举疼得直抽气。秋梅在一旁看得心疼,她轻轻拂开林琅的手,身子往前一凑,把祁天临手上的布巾拿了过去。
“这里我来照顾他吧。”秋梅说罢把沾了血水的布巾放在温水里洗净,拧干净水后,给李举慢慢地擦拭着伤口。
林琅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祁天临刚刚的所作所为。她伸手抓着祁天临的衣袖,动了动嘴唇,示意他先出去。
“你刚刚故意的?”离了柴房,林琅贴心地帮秋梅把竹门带上。看着祁天临一脸无辜的模样,林琅就忍不住上火。
祁天临笑笑,“我怎会故意,不过是烧菜时加了点盐而已。”
“尽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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