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犯贱
清晨的脆鸟声音依旧带着喜悦,可是哭了一夜的南宫玄依却始终没有精神,只是看看那窗前的枝头,看那小鸟,心里又是一阵地难过,只是她再也哭不出来了,一夜的泪,那两只红肿的眼眸是涩得痛。
“扣、扣、扣。”
门是开着的,可是来人还是很礼貌,看那可怜的人儿抬头,薛纳心里还真是有种说不出的心痛,只是她哪里他来心痛的人,只怕是多一分眷顾,小命就给旁边的人给夺了。
是薛纳,她本以为是那人,心里还是有些微波的,可是看清了来人,失落让她心里更是堵,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支起了身,坐上上一夜了,两脚都有些麻了,好容易地才站稳,再次平静地看向那人。
“那、那个,悦让我来叫你过去替他准备洗漱的水,他要出去!”
这本来可以他来代劳的,可是那像是内心被折磨了的太子殿下过不了那个坎,硬是想折腾这自己都把自己折腾了一夜的小丫头,看那摇摇晃晃地,薛纳本心是想去扶的,可是最后还是打住,那人是某人的心尖人,惹不得。
“嗯!”
有几日没有做这些下人们做的活儿了,他像是以为她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这是要她记印深刻一般,南宫玄依没有挣扎,反正自己就只是他的一个奴罢了,点了点头,拖着步子,出了门,有些没精打采,可是她还是极力的往前。
她?
一夜的折腾是那么的无力,整理着自己衣衫的青悦眼角是随着那窗前经过的那人而移着的,眼波之中流露出了微微地心痛,只是在某个大而化之的人冲进屋的时候,他是赶紧地收起了对她的怜惜之意,一脸平静冷漠地对着那竹墙继续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太子……”
薛纳是手快脚快,拿着那外衣上前的,表情和动作极是讨好。
“嗯?”
这是他不想让她知道的身份,尽管经过了昨夜,他依旧不想,听那薛纳喊他,他冷冷地回头带些提醒地盯着那讨好他的人。
“嗯!哦哦,悦,来,衣服!”
会意倒是快发,薛纳是讨了地展开了外衣,立马地改了称呼。
“我回去这几日,给我好好地盯着她,不许她出竹林半步,以免生出事端!”
天帝的召唤来得极为突然,他是不想走的,可是经过昨天的事,他觉得他应该静静,所以一早就决定回去,可是走之前也不忘记叮嘱那个薛纳。
不许出这竹林半步?也就是防火防盗防自己的弟弟身上了么,那么明显的昨夜,薛纳是知晓,顿了半秒想东西,某人的利光一来,是赶紧地点头应是。
“要是我回来,她出去惹了事儿,我饶不了你!”
青悦还是有些不放心,交待的声音是冷得吓人,折回身,利光一扫过那个连连点头应是的薛纳,最后落到了那个没精打采地端水进门来的人身上。
“没精打采给我看呢?”
尽管昨夜她的痛苦,那脸上依旧落着泪痕,红肿的眼睛格外刺目,他是心痛的,可是想着她和青鸣的纠结,他还是说不出什么关切的话,冷沉着脸地走近。
“不是!”
声音很小,带些沙哑,她昨夜已经耗了所有的神儿,看那冷漠的人,昨夜他的凶煞俨然就在眼前,她有些怕,低着头,咬着下唇,紧拽着衣角,显得有些畏畏缩缩。
“哼,平日里的那些大胆去哪里了?”
不喜欢现在的她的反应,去了那些威风,青悦扫了一眼,语气也不好地拉过了她另一只手上的帕子,打开放入水中。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那个清洗中的人,看他抬头,她又赶紧地收回了眼神,怯怯地低着,一付犯错的孩子等待责罚一般。
“我要出去几日,没人会叮着你,你大可以去跟你的旧情人相见了!”
青悦想着那可能的一幕,他就咬紧了牙关,冷厉的眼又一瞟那无动于衷的人,把清理好的帕子又递回她的跟前,眼神直视着她,像是想看她得意的反应一般,可是他失败了,那人的眼里就没有一丝喜悦,只是对他怯的,看他的厉光是不禁地低头躲闪。
这太子真是,这唱得哪一出啊?口是心非,明明跟自己的交待就是守着这人,下意就是不许她去见老情人,而对她居然还挑衅,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折腾吗?薛纳是头痛地挑了挑眉头,看那厉害的眼光扫了过来,他是赶紧规矩。
哎!谁叫人家是太子呢?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不是?连“犯贱”二字都没人敢用在他身上,薛纳退到一边,忐忑地屏着气,小心地观察着那两人间的变化。
“怎么?很开心了?”
是没看到,可是看那平静,他就忍不住想去激她,他就想看她的真实心理,青悦眼神收紧,深遂地观察着那人。
她是已经死了的人,现在去跟那人相见,以什么身份呢?南宫玄依抬起眼皮看那逼迫在即的那人,心情很是复杂,缓缓地又沉下眼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南宫玄依已死,现在的下女是游离,不认识那些人,更没有必要去见,我会安心地准备女相第一轮测试的事,所以你放心!”
南宫玄依开口极为冷淡,声音沙哑,没有一丝地情感带出。
算她回答得让他舒心,细看了那没精神的人儿,青悦还是起了些怜悯之意,侧头跟那薛纳又是一个极冷地命令。
“替她把把脉!”
“是!”
薛纳不敢怠慢,作揖应声,可是心里还是窃笑,太子啊太子,您就是要瞎折腾,您一边泼冷水,一边又送温情,平日里又高高在上的,这世间哪个女人能懂得你那份细心啊?
“我交待你的事儿,记着了?”
迈步才一半出门槛的青悦是回身看了一眼那边上不知道在算计什么的薛纳,冷冷地声音打断了他,眼神带着些警告地直逼着他那玩世不恭。
“唉,太……额,悦您放心,我一点替你紧紧地跟进那事儿,一定不会出现任何的差错!”
差点就忘形了,薛纳是规矩地收敛,忐忑地抬眼皮看那人儿,那要杀人的眼神让他不禁地寒颤,薛纳的心里还真是叫苦连篇,倒是好,也就是一个叮嘱之后,青悦就大步出门了,这倒让他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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