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孤单纸影
罗浮的余光扫了一眼树杆,却没有看那树上的南宫玄依,因为她极为聪明的,一个稍有越雷的举动,可能会刺激到她的敏感,那隐藏对青悦的真心就会暴发出来,那是罗浮不想见的,也绝不会让它出现的,所以,他极为小心翼翼。
罗浮想干什么?
俨如罗浮的猜测,南宫玄依看他靠近,像是怕他一触即发,这些,她的难过他都知道,她是主公,而罗浮的情义,她更清楚,不过是藏着装傻罢了,她是小心观察着他的举动,生怕他跟青悦动手。
可如果真动手了?
两人力均相当,自己会帮谁呢?
指夹带着敏感陷入了肉里,那痛觉去不知道怎么的,就麻木了,她的眼神只是观注着两人之间的对白,友善?仅此而已吗?
“天帝您为何而来呢?”
她的神情,罗浮感觉得到,她重心偏向了谁,他更是清楚,看青悦,依旧没有过多的表情,可是那心中的愤恨,却在心间早已经压抑不住。
青悦,他伤了自己,即使把他碎尸万段都是理所应当,可是由罗浮动手吗?
不,她不需要任何人动他,那是……
“该死的!”
到底怎么了?
看罗浮并没有任何举动啊?南宫玄依心里突然自怨着自己的过度紧张,而这紧张又证明着什么呢?
你是我的!
太子青悦,那个翩翩的少年,已经褪去了当年余些的轻躁,眉宇之间那淡定沉稳及那黝黑的眼神,让南宫玄依突然看走神了,至于他们之间的对白,极平静的流水,没有冲撞,她忽然间顾不得了,只是看他,眼里只有他,看不够?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影,那不时会想起的人影在慢慢的融合。
“青悦?”
她无声地番动着唇瓣。
“你来干么?”
羽的声音划破一切的宁静,南宫玄依一睁,抬起了头,却与平静的罗浮四目相对,他好深遂难懂的眼神,让南宫玄依蹙了蹙眉头,是自己多虑了,罗浮对他一直仅是待客之道,两人间确实没有发生冲突,而罗浮看着自己,南宫玄依倒有些心,忘记了去想,他到底看了自己多久什么的多余的问题。
其实他看了很久了!
南宫玄依那还带着少女初醒的心思,深灼着罗浮,他只是无意地转身,本是想挑衅那个太子的,可是最后,他只是顺着青悦的问候,暗藏着心不在焉地打量着树上的人。
而她没有觉察到他!
他就那渺小吗?渺小到她忽视?
“羽?”
对羽有印象,是七月的痛不欲生,想来可笑,其实当年,他们都自命不凡,这世间绝对不会有任何人能让自己动那凡心,推倒南宫玄宁是七月、薛纳以及青悦的最终目标,可是后来,遇上的人都让他们和想法背道而驰了。
青悦早就已经爱上南宫玄依,完全地不可自拔;七月爱羽,更是在失去的瞬间痛不欲生;再来那个薛纳,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谁不好爱,偏爱上了那索魂的,偏偏那人心里就没他。
好多年的,一转即逝,七月没有明白,其实除了暗中的找,还侧面关切着他关切的人,而那人就是一直了无音讯的南宫玄依,当然青悦知道,七月之意就在那个和南宫玄依一块消失的羽上,看到他的完好,青悦倒是欣慰,至少下一把酒畅愁的时候,他可以了了老友七月的心思,至于薛纳?
还真是无睱东顾啊!
因为自己从开始到现在,尽管罗浮友善,可是他并没有结界让他进去的意思,至于这羽,对他的愤然是在预见之中的,因为南宫玄依是他的主子,她当初所受,忠心耿耿的他当然是记恨在心的,看他的敌意,怕是他若是挽不回南宫玄依,七月这辈子也注定只能孤单纸影了。
可是自己怎么挽回南宫玄依呢?
“我想见玄依!”
这是真心诚意上山来的心境,见她,先见见吧!好多没见,尽管羽很无礼,而青悦已经不再当初的太子,而是天帝,可是他依旧还是放缓了些语气,因为冲撞他们,南宫玄依是更见不着的。
“天帝?我没听错吧?您想见主公?哼,真是厚颜无耻。”
羽比罗浮浮躁,南宫玄依知道这些年他的修练早就是当年的倍灵了,和青悦到底是否能强过几招,她不得而已,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更不安了,因为罗浮在,羽也在,要是这两人不顾及自己,真和手来对付青悦,鹿死谁手,还真只能为青悦担心了,而自己左右都帮不得的。
“羽,注意身份!”
南宫玄依不安了?
罗浮最不想看到的,已经在慢慢上演,他无力去改变南宫玄依,可是青悦?他确确定定这人不能再出现,至于已经同意了羽的与青尊联手的想法突然烟消云散。
“我,只认主公!”
尊婢贵贱吗?羽从来不懂,他是被鸑鷟收的,前世今生,只要他活着的一天,就只追随那个灵,尽管看到青悦,又想到了某人,可是罗浮说得没错,三昧真火是活活地把南宫玄依的肉身给烧了的,那痛没人敢尝的,想着,心间的不平就更甚了,对青悦的不逊更是厉害。
只认主公?
南宫玄依一睁,自己怎么了?鬼迷心窍了吗?青悦一出现,她就好了伤疤忘记了痛吗?
“羽,七月很想你!”
七月?
羽的反应一下收敛了,那久违了的名字让他的心间的速度乱了!
羽的故念?
断臂之情尽管他是没有异意的,可是那事关南宫玄依,罗浮看那乱了的羽,手微微地缩紧,那指夹陷入了肉里的感觉让他是极为清醒,他不能有异动,因为现在南宫玄依在摇摆不定,而羽也被青悦乱了心性,然后他再乱,全盘会输得无底的,他不想输,这些年,他放弃一切追随而来,那些宁静快乐在她身边的日子,他珍惜,他更贪心了。
七月,羽也想念的人,他望着青悦,眼神乱得无主,而最后像是寻找救命稻草一般,落到了罗浮淡然的轮廓之上。
帮帮我?
羽不知所措了,罗浮抬起了眼皮,那黝黑的眼神是直视向他的,看他的无助,罗浮微眯起了眼皮,那狭长的凤眼透出的意味像是在询问难道忘记了刚才的话了?
刚才?
主公!
“天帝?如果当初您没让主公受那三昧真火之苦,我和七月又怎么会有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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