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一界女流
天帝疯了!
不,他清醒得很,羽在旁听到他喊七月的名字,羽一睁,望着那个举杯畅饮的男人,像是开心得很,可是他怎么总感觉得到,他是故意在演的,只演给某人看的,可是七月?
羽的眼神与他不经意地合过,只是他没有留恋,略过了所有,然后附和青悦也是开怀畅饮。
而薛纳?
也跟刚才的规矩死板不一样了,如当年一样的活跃,不时地将那舞女推向青悦和七月,这故意的举动,的确惹到了南宫玄依,当然也侧面地引起了羽的观注。
青悦?
那个在山间开始还跟她惭愧的男人,然后又是一付自在,看眼前的花天酒地,南宫玄依笑了,笑得很温婉,很亲切,犹如旁观者一般,并不在其中,可是罗浮知道,那是表象,现在的坐在南宫玄依身边的他却清楚地看得到桌下的拳头握得是死紧的,而心间应该也是乱了的。
没错,乱,乱得她找不到方向,还更有冲动想上前去撕了那青悦那张皮,华丽之下到底藏了什么,是跟南宫玄宁一般,藏着让人憎恨的尸骨吗?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
那冲动之举不过是再一次的证明,她在乎他,还喜欢着他……是的,心底深处的情感,连三昧真火烧身的恨都没有把它毁掉的。
无法毁掉,那就让它在那里好了!
不蔓延、不滋生,当然,也不破灭,因为那是过去,她经过的事,可以提醒自己将来不要再重蹈覆辙的事,她会把一切都恢复平静的,而现在她更要平静。
因为她就是女相,一个责任在于辅佐天帝保持天界平衡的南宫家的人!
南宫家的人?
旱魃的力量虽然大,可是她并不是没有办法让她从这个世界消失,而消失之后呢?天界可以得到平衡,然后……
别人不希望然后,她却有然后,而这然后是每一次的刺激就格外清楚的结果。
望着那舞池年轻的女孩花梢的舞蹈,再看着那些抱着娇娘的痛快畅饮的人们,俨如今天就是他们的太平之一般,而最后的眼神还是落到了那个怀抱着女人像是在绵绵柔情的男人青悦的身上,南宫玄依的笑依旧淡然。
其实这一刻,刺眼、痛、无法呼吸、心塞、逆血流等等的感觉都是麻木的,而她的笑却极为动人,只是慢慢间像是掺了回忆,变得凄凉了起来。
那个时候,她在赋育府,南宫玄宁来的那个时候,她是那么的无助……
“主公?”
罗浮的轻唤,让南宫玄依侧过了头,看看他,从回忆之中抽身的她又恢复了那生动的笑意。
“酒肉已经好,我一个界女流不适合这声色之地,你们留下玩吧!尽兴,我就先走了!”
走吧!
没有留恋,眼前这一幕只会让她更清楚地记得那天的一切,痛,包裹着全身的每一寸肌肤,她依旧保持着那好容易撑起的微笑,起身准备离开,而她意外的是罗浮随行而起,看到某人的羽似乎更没有留的意思,也是随着主公往离开的方向而稳步的行。
“女相大人怎么了?”
他尽管没有全心于她身上,可是那不时的观注,青悦也没有错过她的举动,她要离开?他可没想过让她就这么离开,他带着灵力的语气很沉很哄,是及时地阻止了南宫玄依的去路的,看她停顿,他才不顾及歌舞的停顿,全场所有人的扫兴,青悦是轻推开了刚才揽入怀的女人。
怎么了?
“天帝,小相近日舟车劳顿,确实有些疲惫,现酒肉已好,小相就先回去休息了,明日还要早朝议事,望天帝批准!”
南宫玄依语气淡然得很,全如他所发生的事情跟自己完全没一点关系,一个作揖之后,她是保持着微笑等候着天帝青悦的发话的。
她对他再无旧情了吗?
即使美人在怀,她依旧保持平静淡然,想激怒她的举动,俨然是事得其反了的,青悦是淡然地起身,脸色恢复了之前的冷漠,双手背于身后,是傲然一身地慢步靠近着请旨的南宫玄依。
累了吗?还是借口?
青悦想看清楚她的表情,可是越清楚,不是越痛吗?可是他管不了,只是沉稳的步子略过刚才喧哗的大堂间,直接地走到了她的跟前,微俯下眼皮,那狭长的凤眼透着一丝让人抓摸不透的深沉真锁着南宫玄依。
“累了?”
青悦问得很意味。
“是!”
南宫玄依回答得极为平淡。
也大概是累了,为了赶路回朝,青悦也能理解,只是他只能理解她。
“薛纳,罗贤士有一身的医术,不能浪费了,折日就回太医院吧!你那边记得安排,而今日倒是个难得的好日子,你就好生地招呼着罗贤士吧!”
瞟了一眼安静的大堂,找到了那个薛纳,他是半命令的口气招来了他。
“是!”
薛纳倒是应合得及时。
“天帝……”
“罗浮!”
罗浮所想,南宫玄依哪里不知道,而这是天帝青悦的地盘,她都得听他的安排,罗浮造次,可能会让他记恨在心的,青悦不是别人,君就是君,不可愉悦,她可不想在这里待迎接平衡的那一天之前引来不必要麻烦,她小心地制止着想反驳青悦安排的罗浮,罗浮焦急地看向她,可是看到她侧来的淡定,罗浮也无奈地接受着眼前青悦的安排。
“罗贤士请吧!”
薛纳是面带着柔和的微笑给那罗贤士重新引着路,看看高傲的青悦,罗浮无奈地跟着那薛纳重新地回到了那已经没有南宫玄依的地方,由着薛纳把自己像是妥当地安排在了某处,当然还附上了一个陪酒的女人,而他始终直坐无扰。
罗浮打发了!
羽?
青悦锐利的眼神直视向那个七月。
“如果我没记错,羽贤士应该是对守灵殿的一切是格外清楚,正好,我是放心不下近日连连犯病的七月,羽就暂时地回守灵殿帮七月吧!了了本天帝的一桩心事,可以吗?女相大人!”
他连连犯病?
羽尽管很不舒服刚才那个七月左拥右抱的表现,可是听到青悦如此地说,他却又不自觉地想关切那人,可是他的事,还得南宫玄依作主,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不自觉地抬起看了七月一眼,那眼里流露的情感是南宫玄依没错过的。
“只要能帮得到天帝,小相无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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