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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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

  禁爱贪欢小妻,

    

    顾宁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揉着酸痛酸痛腰,迈着虚软的步子,颇有些老太太的架势了。〔。#*1

    

    顾怀远好笑的将她抱起,走入浴室,想给她洗澡,却被顾宁严辞拒绝。

    

    “你出去,我不要你洗。”

    

    “为什么?”

    

    “还有为什么?棼”

    

    她环住自己身子,完全戒备的眼神,不能不让顾怀远明白。

    

    敢情这丫头是在防着自己呢。

    

    顾怀远失笑,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故意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用自己双臂没什么作用的遮掩广。

    

    这丫头现在知道害羞了?怎么之前勾\引自己的时候,没见她这么矜持呢?

    

    “你现在才害羞了,三天前是谁提议的?”

    

    “我只是开玩笑啦!”顾宁不满的嘟嘴朝他喷水,将他那潇洒白色休闲衣裤打湿。

    

    当然,自己也在懊恼自己提出的馊主意遭罪的还是自己呢。

    

    “衣服湿了,”顾怀远看了看,邪邪一笑,“不如一起洗?”

    

    “不要!”

    

    ……

    

    至于两人有没有成功再一起洗鸳鸯浴,还是留给两人自己去掰扯吧。

    

    顾怀远抱着顾宁下楼,直到将她放到了餐椅上,面对着满桌子的菜,顾怀远坚持亲自喂她。

    

    况且,顾宁现在觉得,她累的连手指头都在颤抖呢。

    

    最后终于吃饱喝足,顾宁还是窝在顾怀远的怀中懒懒的打了个饱嗝,懒洋洋的眯了眯眼睛,咂巴着小嘴儿。

    

    顾怀远宠爱的看着像个小猫一样的丫头,越发疼爱起来。

    

    亲了亲她的脸颊,亲昵的鼻子蹭了蹭,低低的笑的开怀。

    

    “干嘛呢,起开,”顾宁推开他脸庞,对他这喜爱亲昵这会儿可不喜欢,新生的胡茬还撮的她痒痒的刺刺的。

    

    “真像只小懒猫。”顾怀远摸了摸她粉嫩小脸儿,爱不释手。

    

    “我累。”顾宁撒娇的声音嗔嗔的嘟囔着,握住了他的大手,小脸儿在他柔和的掌心贴着,这样才舒服的笑了笑。

    

    “那我抱你上去,你再睡一会儿。”

    

    “不要,就这么睡。”她就喜欢在他怀中,靠着他,让他的气息无所不在的环绕着她。

    

    “好,我抱着你。睡吧。”顾怀远将她换了个姿势,让她靠的更舒服,手慢慢拍着她的后背,慢慢的哄着她睡着。

    

    直到她睡的很熟,顾怀远才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坐在她身边看了好一会儿,才走出了房间。

    

    刚才整个人温柔宠爱的男人,立刻变成了清冷漠然的模样。

    

    换好衣服,顾怀远迅速开车出门。

    

    余娴陪着夏子君一起看着婚纱目录册,两人正在商议着,夏尔雅则在一旁打电话聊天。

    

    “太太,顾先生来了。”

    

    夏子君手上的画册突的掉落地上,脸色僵硬,甚至还有着一丝害怕。

    

    “不怕,子君,有我呢。”

    

    余娴安抚着夏子君,“请他进来吧。”

    

    顾怀远走进夏家,余娴首先起身带笑的迎了上去,“怀远啊,你这几天可忙着呢?怎么也没有过来看子君那!”

    

    “伯母,”顾怀远朝余娴打了招呼,看向夏子君,她只是笑着,而余娴他们,分明对他的来意装作不知。

    

    “怀远,你来的正好,我跟子君正商量着,你看婚纱是从国内找设计师还是国外的?我看国内有几个还不错的,你的意思呢?”

    

    余娴直接将话问到了顾怀远这里,不过,还没等顾怀远回答,她又道:“不过,我看婚纱还是子君自己决定吧,你也别干预了,她喜欢什么样子的就定什么样子的。1你呀,工作这么忙,我们都体谅你。你父亲和伯父将婚礼的事情都交给了婚礼公司,其他的事情基本上不会麻烦你们的。我也闲着没事儿,我也会帮衬着的。就是你有空,得多陪陪子君,都快成夫妻了,得彼此多惦记着。”

    

    “伯母,婚礼的事我想我之前跟子君说清楚了。”顾怀远没有当着长辈的面直接表明自己的反对,但是,他的意思也足够。相信,夏子君明白。

    

    “是吗?清楚就好,那也不用你忙活着。我们帮你们打理好,到时候当个帅气的新郎就好了。”

    

    余娴依旧温婉的笑着,像是没有听懂顾怀远的话。

    

    “伯母——”

    

    “妈咪,别说了。”夏子君终于开口,眼中满是委屈,“怀远,你就真的这么不想跟我结婚吗?”

    

    “不结婚?这怎么能行?”余娴惊讶反问,“怀远,婚礼可是两家已经发了声明了,你们怎么能时说不结就不结呢?这不是胡闹吗?”

    

    “伯母,我不爱子君。”顾怀远直接坦然的说出自己的心思,也拒绝意思很明显。

    

    “怀远,你怎么能这么说?”

    

    余娴看着女儿支持不住的哭泣颤抖,立刻心疼抱住她,且愤怒的质问顾怀远。

    

    “我跟子君说过了,我不会跟她结婚。”

    

    “不结婚,那顾总裁为何要亲自来提亲商议婚事?”

    

    顾怀远脸色阴冷难看,“我的事情,他无权干涉。”

    

    “他是你父亲。”

    

    “对不起,伯母,我真的不能跟子君结婚,不管这是谁商议的。”

    

    “你现在反悔是想把子君逼死吗?现在南城所有人都知道你要跟子君结婚,你反悔了,要让子君怎么办?你拿顾夏两家的脸面怎么办?”余娴的愤怒的职责着,少有的严肃和反怒,“你是不是就是为了你那个女儿才不跟子君结婚?”

    

    “这事跟没有关系,是我不能跟子君结婚,最重要是我不爱她,这样的婚礼对子君根本不公平。”

    

    “不公平?你这话怎么早不说?你不爱子君,你三年前跟她订婚的时候,你怎么早不说?现在才来说你不爱她,你这根本是欺诈。”

    

    余娴抱着女儿,把话说的更重,指责顾怀远更严厉,平日一双只有温婉柔和的眼睛,此刻尽显犀利。

    

    “伯母,我对我在这件事情上处理不当表示道歉。我原本以为这样会弥补子君,可是,其实真正让子君幸福的事情,并不是让她嫁给不爱她的我,如果我真的只是因为内疚而娶子君,那才是真正的害了她。伯母,您怎么看我都行,可是,这件事情上,我确实不对,也真的不能跟子君结婚。除了婚姻,我愿意以任何方式对她负责。”

    

    “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个婚你必须结,这就是你对子君的负责。”

    

    ……

    

    夏家强硬要求结婚,而顾怀远这边却坚持不会结婚。

    

    如此僵持着,谁都不妥协。

    

    直到夏博安出现,他将顾怀远带入书房,隔开了他与那几个不理智的女人,也许,男人与男人之间对话更容易些。

    

    “怀远,婚姻不只是爱情。你说你不爱子君,我们也不勉强。但是,你知道婚姻里包含了多少内容吗?爱情是最不重要的。你的家庭,你的事业,你的前途,任何一样都远比爱情重要的多。你已经不是少不更事行事冲动的少年了,三十五岁的年纪,你该明白自己未来占最重要的部分是什么。而不是跟所谓小孩子玩什么爱情游戏,那只是一时新鲜。”

    

    夏博平心静气的跟他说着,字字都隐含深意,“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个顾宁,你是不是真的对她有爱?”

    

    顾怀远只是沉默。

    

    “你的沉默是什么意思?其实,你自己都不敢将自己的这份感情说给别人听。这证明了你其实自己都对这感情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和恐惧是不是?我也是男人,我了解你的感受。那丫头年轻美丽,又对你很是依赖,不说爱情,就是你们这十几年的亲情都比你跟子君的感情深。我们不能在你们之间干涉什么,可是,那个丫头太过年轻,你要了爱情,你就确定你会得到那个丫头的婚姻,甚至是以后几十年的时间一直在一起?”

    

    “你不确定,你自己其实都在害怕是不是?说句不好听的,你比她大十四岁,等你开始衰老的时候,她还正值盛年。到时候你一个老头子,她又那么年轻,她就能顶的了外界那么多诱惑,那么多优秀的比你年轻的男人的追求?我们都看的清楚,顾宁是个很有魅力女孩子,日后她肯定还会有很多的追求者的。”

    

    夏博安没有把话说到最深处,但是,这些,也足以让顾怀远无话可说,无话可反驳。

    

    夏博安说的正是顾怀远的内心深处的不愿意表现出来的不确定感,而他直接将那分不确定感给掀开,让他正面面对。

    

    对待顾宁,他从来就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害怕,这不仅仅是在顾宁对于他的爱情上,就算是没有现在关系的改变,顾怀远依旧是有着不确定和害怕的,这是他骨子里存在的,因为少时的原因,所以,他会有些害怕失去的。

    

    所以,现在,感情越深,牵绊越深,他藏在心底伸出蓄积的不确定感越重。这些,没有人知道,甚至顾宁,她都不可能了解。

    

    而这些,却让夏博安分析的很透彻。

    

    “怀远,就算你已然坚持,可是,若是有一天,那个丫头成熟了,她就不会有怨你的一天吗?”

    

    她的青春都给了这样一个老男人,等她真正恍然时,后悔时,她会怨恨他当初没有阻止她做的不正确的决定的。

    

    “你能承受得了这份怨恨?你能负担的了她的未来?正如你说的,你不爱子君,所以不能让她幸福,可是,你又能给那个年轻的丫头幸福吗?”

    

    夏博安彻底让顾怀远无言以对。

    

    “我话就说到这里。我也不是非强要你娶子君,我的女儿我相信除了你,也会有比你更好的男人去爱她的。不过,她就是认准了你,而你应该仔细想一想,你和子君是不是最合适的伴侣?婚礼的事情既然已经发了声明,我希望你暂时不要在意。我给你时间考虑,在婚礼之前,如果你真的想好了,你可以反悔。不过,错过了子君,希望你不会后悔。好了,你回去吧。不要在意你伯母说的话,她只是太过心疼子君了。另外,在你确定你反悔婚礼之前,我希望你还能给子君一份尊严,好吗?”

    

    “我明白了,夏伯父。”

    

    言下之意,就是他跟顾宁得顾及夏子君,得顾及两家的名声,不能擅自妄为。

    

    顾怀远离开夏家之后,余娴迫不及待的问丈夫,谈的如何。

    

    “他必须娶我们子君,若是真的让他反悔了,以后子君还怎么嫁人啊?”

    

    原本她很喜欢顾怀远的,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为人处世都让人舒服,可是,现在,余娴却极其不满顾怀远的行为。这样突然反悔,根本就是鬼迷心窍了。尤其是那个没有教养的顾宁,没有素质,又心思龌龊,那样的女孩子,怎么能比得了子君?

    

    “他会娶的。”夏博安将妻子搂在身旁,眼中闪过深思。

    

    “这么肯定?你怎么劝的?跟他说了什么?”余娴非常好奇,丈夫的语气非常肯定,完全的自信。

    

    “不是我劝,我是让他明白,不要将来为自己做出的决定后悔。”夏博安笑了笑,面向妻子的时候,眼中满是爱恋。

    

    爱情,其实谁都会不舍的。他很幸运,有了爱情的婚姻,即使心中深藏万般的不安,他也不后悔,娶到“余娴”。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只是等着新郎官准时出现在婚礼上吗?就算怀远真的同意了,我看他那个女儿可不是个省心的丫头。还得防着那丫头捣乱呢。”

    

    “那个顾宁,毕竟还只是个丫头。这种女人间的事情,就应该女人来解决。”

    

    “你的意思是?”余娴了然的看向丈夫,夏博安只是笑,她则靠在他怀中,心中已然有了些心思了。

    

    顾怀远回来的时候,顾宁还未醒来,他换下衣服,轻轻的躺在了她的身边,双臂将她抱入怀中。

    

    顾宁嘤咛了声,在他怀中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嘴角挂着笑,继续睡着。

    

    顾怀远却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她的睡颜,看了很久。

    

    夏博安的话很犀利,直刺到他的心底,让他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反驳。

    

    可是,看到顾宁安睡满足的小脸儿,似乎一切,在看着她的这一刻都变得那么的微不足道。只要有她在怀中,只要有她如此满足幸福的睡颜,那就足够了。

    

    顾怀远的唇边,勾起温柔爱恋的笑。

    

    ,他怀中的,是他的。

    

    她在朋友身边,或是畅谈心事,或是肆意青春,是朋友眼中的顾宁;她在学校,或是安静上课,或是捣乱不逊,是老师同学眼中不敢惹的顾大小姐;她在陌生人眼中,或是美丽惊艳,或是嚣张跋扈,是南城人眼中名声败坏的顾宁。

    

    可是,她在他眼里,是娇嗔缠爱,固执倔强,缺乏安全感,有太多的伤痛,外表放肆嚣张内心却脆弱,有着狡猾的心思,无法无天的勇气,更有着媚惑性感,让他迷得不得了的。

    

    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她什么样子,都是顾怀远的。

    

    也许,即使几十年后,她会有各种变化,她会有抱怨怨恨,他想,他的生命力最美好的,依旧是这个占据他灵魂深处的。

    

    也不知自己看了多久,顾怀远始终都看不厌。

    

    轻轻的亲吻在她的额头,顾怀远同是满足的笑着,怀中有,无限幸福。

    

    顾宁是被身上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给弄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便看到了胸前的黑色头发,胸前的湿热的让她渐渐有了感觉,小手揪着那短发,却是推开了这么”“勤劳”的某人。

    

    “醒了?”顾怀远抬眸一笑,差点没有晃瞎顾宁的大眼。

    

    大清早的太性感了,真是要命。

    

    不过,他这也太勤劳了吧?

    

    以前是自己上杆子的诱惑他,现在,却是他自动自发的要累死她呢。

    

    “顾怀远,你果然是色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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