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捉拿 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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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捉拿 捉虫

  释云大师,“殿下,想想人家,妾有情,僧有意,最终都没能在一起,何况,您这,根本就是嫦娥爱上了牛魔王……”

    

    萧墨捂着脸,“释云,我,要,杀,了,你!”

    

    释云笑瘫了,索性说,“而且,嫦娥(萧墨)身后还有个玉皇大帝(皇帝),牛魔王(白侍夜)身边,还有铁扇公主(太子)和玉面狐狸(礼王)……”

    

    萧墨一拍手,命小太监进来,把禅房里能砸的都砸了,除了菩萨,除了释云……

    

    又揪着和尚的衣领,也只能揪衣领了,他又没有头发,带回豫王府。

    

    皇城司副使印堂看见和尚没能劝乐豫王,反倒把他惹火了,上来劝,“豫王殿下,和尚本来就很无聊,所以,还是尼姑庵里比较有趣……”

    

    话没说完,刘禄沉着一脸横肉,警告说:“堂子,别教坏了小孩子!陛下最忌讳这个……”

    

    印堂急忙敛声屏气,“兄弟知错了。”

    

    一行人回到豫王府。

    

    豫王府的斋堂里,萧墨要释云整夜给自己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释云大师越发笑起来,“牛魔王哪来的色啊?嫦娥姐姐您到底,想把那牛魔王怎么着啊?”

    

    萧墨要被气死了,暂时忘记了伤感,“念!三天,三夜,不许停!”

    

    “好吧,不过殿下,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您根据字意理解认为和尚看破红尘,把女人看做是虚无或乌有,便出家了,其实这是错的,色并非女.色,空也非虚无乌有。要认识此言的真正含义,还得从佛教的基本教义说起。

    

    “我不要听什么基本教义,我只知道,色的确指女人,空就是放下……”

    于是释云大师念:“殿下只管抱着女人放不下,老和尚只好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而这一夜,皇帝说好的,却没来……

    而且,一连三天都没来……

    

    一晃三天,萧墨深埋佛经,心情平复了好多,要和释云一起去看鸽子。

    释云,“贫僧在此盘桓三日了,寺里有好多俗务,回去处理完了,晚上过来,陪着您抄贝叶经。”

    

    和尚走了。

    

    豫王府的侍卫们都炸锅了,一致对锦鹏不满。

    

    “老大总是禁着我们对付那个姓白的,他厮却蹬鼻子上脸,把咱们殿下欺负苦了!都要出家了。”

    

    “真是的!礼王的小舅子能是什么好东西了?”

    

    “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还以为咱们豫王府好欺负!”

    

    锦鹏,“好了好了,殿下受了委屈,你们以为我心里好受?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提了,咱们芃少爷还把太子殿下的头都打破了,白侍夜明明可以杀了他的,拼着大腿伤口崩裂,射中了果子,人家做错了什么?”

    

    有锦鹏压着,萧墨也就省心不少。

    

    去看鸽子,紫苏在。

    “殿下,心情好些了么?”紫苏关心地问。

    天蓝蓝,洁白的信鸽在天上盘空恣意嬉游,间或飞下来在手里啄食,没有理由心情不好。

    

    “那个白侍夜,真的只有十四岁?”

    紫苏问锦鹏。

    

    锦鹏急忙回答,“是,他是武襄侯白平的遗腹子,老武义侯白启之孙,其祖父和父亲二人战功赫赫,国之栋梁,先后战死沙场,为国捐躯。如今,他只有一个叔父白正,常年远在西北戍边。”

    

    紫苏只问年纪,他却说了一大堆。

    

    “他会不会以后就留在京城了?”

    

    紫苏有此一问,是因为,那些手握重兵的边疆大吏,儿子们自然是衙内,这些衙内往往成为地方恶霸,无人能治,后来,先帝就把他们统一调进京城,统一安排成低级武阶,统一管理。

    

    这一传统一直保留。

    

    锦鹏,“白侍夜虽是衙内,却是立有大功的龙襄战士,西北用人之际,陛下一定会特许他回战场。就像咱们芃少爷一样。”

    

    他说到这里,也不容他人插言,“虽然现在说这个不是时候,可是,其实,再不说就拖太久了,家母和白家娴夫人是牌友,那白夫人有意把白家的六小姐白出,许配给王爷……”

    

    “什么?”

    

    萧墨蹙眉,一头雾水。

    

    话说到这份上,锦鹏硬着头皮,“殿下,这位六小姐和白侍夜是龙凤胎,芳龄十四,活泼可爱……”

    哦?这消息令萧墨两眼发光,耀的一张脸美的不可思议……

    

    他容光四射,锦鹏大概没见过小主人这狂喜模样,觉得这事情有门,急忙加了一句:“这位白出小姐最近求了驸马爷的画像,属下刚刚到画室里,画待诏已经完成了大半。”

    

    驸马萧三枕擅长画山水,工笔人物画却是一般,可是,因为儿子萧墨的美名,所以重金求画的大家闺秀多如牛毛,他不好得罪人,便命宫廷画待诏代笔。

    

    萧墨急命:取来我看!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萧墨从来不看那些画。

    两名侍卫领命,小跑着去取画,好在画室就在离此不远的水榭。

    

    总算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从头到尾,根本就是他找错人了,梦中女子应该是白侍夜的双胞胎妹妹白出才对。

    

    很快,两个侍卫取来了画,那是和真人等身大小的。

    展开一看,画的是一幅海棠春睡,女孩子梦幻一样美。

    萧墨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提笔在画上直接写:“这就是白家龙凤胎里的凤?”

    

    其实,画待诏因为收了重金,一般都画得比真人美的多这是不争的事实。

    锦鹏因为知道这个而十分忐忑,强行解释:“那个,白出小姐本人也很漂亮的……”

    萧墨更气,失望透顶,又写:“恶心死了,这根本不是!”

    

    这画旁的“题词”,让旁边的侍卫们都大笑起来,“这种货色也敢攀亲咱们豫王殿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进豫王府做丫鬟都差强人意!”

    

    锦鹏挠挠头,“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画像被当做垃圾一样扔到地上,任众人踩踏。

    

    紫苏回到正题,“白府在哪?”

    锦鹏答:“哦,那有点儿偏远,在外城,寺东门街,有个第二甜水巷,他们的府邸就在巷子里。”

    

    “我去会会那白侍夜!”

    

    紫苏要走,萧墨一把拉住了,提笔写:你是没见那家伙,是个兵痞子加无赖!你去了会被气死的。

    

    紫苏,“难道就这么罢了不成?”

    

    “我不想了……”

    萧墨低声说,神情落寞,眼底的黑眼圈很重,花容有些憔悴。

    

    紫苏冷笑:“殿下在斋堂里不吃不喝不睡,知道我这三天三夜怎么过的么?还是说,我三年前就应该过去,假装答应了礼王,在床上给他来上一刀,毕竟,我们的恩怨,总把殿下牵扯进来,我!”

    

    萧墨额头上的汗下,一把将他死死抱住了,“哪也不许去!我说过,就算死,也会守护住你!”

    

    真是的!这几句话真情流露,一点儿也不磕巴!

    

    紫苏猝不及防,就像怀抱着一轮光芒万丈的太阳,化为了一尊石像……

    

    良久,才敢伸手轻抚少年王爷的后背,低声叹气: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跟了殿下,我才知道,这韶光无限……便再也没有勇气做个一了百了……

    

    萧墨鼻子囔囔地,骂一句:傻子!

    

    放开他,援笔写:怪我,没把事情说清楚,其实,这单纯是我和白侍夜两个人的恩怨,根本和礼王没一丁点儿关系。也可以说,跟白侍夜也没一点儿关系,只是……我一个人的心魔,过一阵子,自然好了。

    

    紫苏哼一声,“那好,您抄佛经去吧,我来对付姓白的。”

    

    萧墨只得又写:好了,好了,你别掺乎到这种事情里,我来!

    

    禁军五百,到白府将内眷悉数捉拿回来……

    

    捉拿?

    

    锦鹏以为自己看错了,忙问原因。

    

    “不为什么,你照做。”

    

    “殿下!那白侍夜其实是很好的……”

    

    萧墨:只管先抓起来,再看着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锦鹏,“先抓起来,再想罪名?要是这样,京城大理寺再盖仨都不够。而且,人家也不可能乖乖束手就擒?”

    

    萧墨冷冷写:“非也!白正既然在外手握重兵,他的家属留在京城,就必须事事以他做为考量,就算没有丝毫证据抓人,他们也会先跟着你来的,看看怎么把事情说清楚,不然,会给人感觉白正拥兵自重的。”

    

    这就是武将之家的悲哀……

    锦鹏只得即刻出发……

    

    却很快空手而归,只带回来一张白家内眷的名单和户部有关家的户籍,声称白侍夜三日前就回熙州了,而且,因为其叔父白正三年没回京,所以全家老小也都到熙州探亲去了。

    

    这么巧?

    

    萧墨不信!

    

    锦鹏,“他们家的老管事说的,七月初七夜,内侍押班李舜京大人亲自送白侍夜回府,并说,他的叔父白正刚刚打下湟州以西五百里之地,如今正在那里加固边防要塞,实在分/身乏术,所以,陛下急调白侍夜回去守熙州西边防营。两天前,李舜京大人也去了秦州,殿下只要进宫便知。”

    

    萧墨点点头,看了白家内眷的名单,发现他们家的女儿真多,自礼王妃白卉以下还有五个,都是叠字:白林,白喆,白双,白出,白晶。

    

    又翻开户籍,这官户只限于男口,上面除了白正,白侍夜的名字赫然在册。

    

    一瞬间,萧墨看见了这个名字,心呯呯直跳,该死的!三天三夜的晨钟暮鼓,青灯古佛,虔诚顶礼,那些放下的,了空的,堪破的,超脱的,全都败给这三个字了。

    

    不禁心里念:大慈啊,大悲啊,观世音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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