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闹事
“白发蒙面的男子??”夜沫疑惑地望着夜萧:“哥哥,我不认识啊……?”“不认识?那么为什么是他把你抱回来的?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夜萧逼问道:“你不认识他他又怎么会没事把你抱回来?”“可是我真的不认识……”夜沫抚着脑袋,一副疲倦的样子。
“好吧,不问了,”夜萧叹气,然后话锋一转,:“沫沫,我已经给你安排好夫婿了,今天你去和他见一个面。”“什么?”夜沫一惊,随即态度强硬地说道:“不,哥哥,我不!”“为何?”夜萧皱着眉望着她,“因为我,我已经私定终身了……”夜沫低头。
夜萧一凛:“和谁?”“和……和言翼哥……”夜沫支支吾吾,把头埋得深深的,“不行。”夜萧果断拒绝,“为什么?”夜沫不解,然而更多的是不甘,“白言翼是个狗杂种,他是混血,是妖仙,他父亲犯了重罪,她的母亲违背了法规,并且——”夜萧眼里闪着寒光“他不是失踪了吗?”
“对啊,他是失踪了,不过他回来了……”夜沫笑道。夜萧却笑不出来:“什么!?白言翼回来了!?”“对啊,昨天刚回来,”夜沫笑:“这下可以把我许配给言翼哥了吧?自哥哥继位后的两百年言翼哥都不在,昨天终于回来了呢,不过他好像不记得我了……”说到这里,夜沫的眼神也不禁黯淡了下来,“他不记得你了?”夜萧却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沫沫,那么大概就是你认错人了吧!”
“不可能。”夜沫摇头:“我记得言翼哥的眼睛,他的眼睛是全界里独一无二的!”夜萧皱眉,不语,许久,才道:“好吧,沫沫,收拾收拾快去上堂吧,天色不早了,快正午了呢。”夜沫也仿佛记起什么似的,道:“对哦,我还要找言翼哥呢!”
夜萧未语,因为他的心里有一股恶寒。他不敢再让他心爱的妹妹去见那个他定下来的夫婿,要是有个万一,他恐怕会痛苦一辈子,夜萧最担心的是那个白言翼随时都有可能伤害他的妹妹。
不过,那个白言翼,他应该在200年前就死了的啊……夜萧不安地想,会不会是有人冒充他呢?但是,谁又会没事冒充他呢?倘若,那个白言翼真的没死呢?又或者,是宫廷药师疏忽了,被白言翼跑了,但是,被放在炼丹炉里的人,一旦沾火,就算逃出来也一定是灵根被销毁,成为废人的啊!这次的白言翼,一定有备而来,但是他怎么会平安无事?他又为什么会忘掉沫沫呢?
夜萧越想觉得问题越多,不管怎样,以防万一,要多派一些人保护沫沫了,我只有这一个妹妹,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就算白言翼来报仇也不怕,我还不信他斗得过全天宫的人!
仿佛是下定了决心,夜萧也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
此时,白言翼正在书院里看书,陌染则趴在白言翼身旁,乖巧地打着呼,面对那种噪音,白言翼似乎并不放在眼里,依旧安静地看书,良久,他才放下书,嫌弃地瞥着在一旁睡得正香的陌染,可是细看,他的眼里除了嫌弃,还有一丝的温柔,他不禁失笑,叹着气摇了摇头,干脆换了一种更舒适的姿势望着熟睡的陌染,眼里的嫌弃渐渐的消退,取代的是温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似乎也有了一些倦意,微风拂过,白言翼闭上眼,慢慢的回忆他们之间的事——如果不是陌染帮他修复灵根,帮他重塑身躯,他不可能这么强大,甚至可能会死掉,但是天上怎么会掉馅饼?他得到这些结果的代价是,他的感情,并且,在帮他之前,陌染可没有少折磨他,而他没有了感情,只是个杀人机器,他选择间接性的忘掉一些人和事,比如夜沫,比如以前的朋友和师父。
对于任何人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他睁眼,之前眼里的温柔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他冷漠地望着陌染,“该醒了。”他推了推陌染,见陌染没动,又狠狠地推了一把,一下子便把陌染推到了地上,“咚”地一声,“白言翼!你干嘛!?”陌染醒了,但是看他却有点恼。
白言翼缓缓站起:“不服?打扰我看书你还有理了吗?”陌染从地上爬起来:“但是你也不用这么粗暴吧?!”“没杀你就不错了,你还和我讲道理吗?”白言翼转过头,不再看陌染。
陌染欲要再说什么,但是看见白言翼的样子,还是不由的住了口。“一会我去药房买点药材,顺便去酒楼喝一壶酒——”白言翼收回目光,淡然的看着陌染:“你别来烦我。”陌染不服气地嘟囔:“又去喝酒………”“嗯?”白言翼微微皱眉,阴沉的盯着他。“没什么………”陌染叹气。
“白,白爷,这是您今天买的药材………”寂静的小巷里,一座小而古朴的药房立在路边,传得小巷内全是药香。
“嗯。”白言翼点头:“很好。”“谢,谢谢白爷的夸赞……您的药材……嗯……一共九千金币……”递药材的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少女,“炼制族的药材果然最让我放心。”白言翼淡淡的想,接过了药材:“给。”说罢随手丢了一袋子金币。“多谢白爷……”少女连忙道谢,她解开袋子数了数:“白爷,您给多了………”“赏你的。”白言翼说罢,转身离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少女。
“去酒楼弄壶酒,就回去炼丹。”这么想着,白言翼把玩着手中的用包裹包着的药材,来到了一栋竹楼下,他抬头望了望,——明菀楼,不错,是这里。可是就在他刚抬脚迈进门的时候,便被撞到在地上。
“谁?”他揉揉脑袋,看见一个橙黄色发色的女孩正压在他身上。他皱眉,哪里来的野丫头?想也没想便随手把她推到了地上,然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嫌弃地瞪了那个女孩一眼,才进了楼。
“白爷,白爷你来了啊……”在一旁打杂的小二看见白言翼进来了,急急忙忙招呼同伴来伺候白言翼,白言翼见了甚是满足这种感觉,拉住一个打杂的下人,道:“找一个靠窗向阳的地方。”
谁料天不尽人意,他今天偏偏倒霉,刚刚在二楼靠窗处找好位置,一伙人便在外面吵起来了,白言翼无奈地微微叹了叹气,在这个社会,经常发生这种事,自己早就知道了,没想到今天倒霉,一不小心让自己给碰着了;这一群挑事的人可麻烦得很。
他举着杯酒,望着外面的嘈杂在那里看热闹,这时,他忽然看见刚刚撞他的橙黄色头发的女孩。那个女孩正举着一个木棍怒视着一个壮实的大汉,白言翼的兴趣顿时多了不少,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要对抗一个比她不知大多少倍的男人,有点意思啊。
他先一仰头把酒喝光,然后让站在一旁的小二又续上了酒,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比试。
那个壮汉先发动了进攻,几步冲了上去准备摔那个女孩,但那个女孩丝毫不示弱,猛的一跃便站到了一张桌子上,仿佛那女孩是下意识的,抡起木棍,狠狠地往那个壮汉的背上砸,砸得血花四溅,那壮汉不禁痛的大呼一声。
白言翼冷笑,明明敌人把弱点露出来了,却还是愚蠢地打没有用的地方,真是没用,等死吧。
倒是站在一旁的小二吓坏了,手哆嗦了一下,猛的把酒倒在了白言翼的身上。白言翼望了望身上的酒,又不悦地瞪着身旁吓得发抖的小二。
小二不禁吓得跪下:“白,白爷,白爷饶命啊!白爷饶命!”白言翼冷漠地道了一声:“起来,下次别犯了。”然后又扭头继续观战,见女孩正抹着溅在脸上的血,然而跪在地上的小二愣了好几愣,才明白过来,又哆嗦着站起来继续为白言翼续酒。
那壮汉似乎已经被激怒,跑到一边抢了别人一根铁链子,大喝一声,便上前抡那个女孩,那个女孩灵活地躲开,反手抓住了铁链,但那个壮汉却忽然扔下了铁链,朝女孩奔来,女孩一惊,她似乎没有料到这个壮汉会这么做。然而已经迟了,霎那间,女孩便飞出去很远。
在楼上看戏的白言翼皱眉,这胜负是定了,对敌人最大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若是一开始便了结了那个壮汉的性命,现在还需要面临这样的结局吗?或许胜的就是那个女孩了。
白言翼放下酒杯,对身旁的小二道:“我去帮那个女人一把,先别结账。”那小二“哎”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白言翼已经立在了产生祸事的地方上的屋顶上了。他淡漠地望着那个壮汉一步一步走近那个已经昏厥的女孩身边,冷冷道:“住手。”
那个壮汉猛的顿了下来,惊疑地朝四周看,周围闹事的人也都停了下来,随着声音寻找。一个人眼尖,一下子指向现在屋顶的白言翼,大声:“在,在那里!”
惊疑的目光齐刷刷地盯向了那个喽啰指的地方,趴在废墟里的女孩也稍微清醒了一下,也看向了那个地方。
雪白的头发微微泛一点蓝色的光,紫罗兰色的眸子里闪着不悦,黑蓝相间色的长袍,和挂在腰间的葫芦。背上斜挎着一把银色的玉剑。玉剑上还有一串金黄的铃铛。看起来有一些不羁,然而更多的是冷酷的感觉。
“你就是??那个……白爷!?”这时,一个人颤抖着,满眼的恐惧和不可思议。
“白……爷?是…谁?”女孩恍恍惚惚的,忽然嗓子一甜,咳出了一口血来。
白言翼现在高处,所有的事都尽收眼底,他看着那个女孩,心道:没想到在人界里,竟还有如此刚烈的女子,想必长得应该也不过如此吧。
白言翼扭头不再看那个女孩,倒是用嘲笑的口气对那些挑事的人调笑道:“一群男人来惹事也就算了,净是做一些不干净的事。抢个劫,偷个东西也就罢了,连民女……”说些,瞧了瞧那个受伤的壮汉,又瞧了瞧那个几乎昏厥过去的女孩,又继续道:“都不放过了?难不成……你们父母没有教你们怎么做人吗?”
这时,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突然站出来道:“姓白的,你也未免太爱管闲事了吧!别以为自己本事大就了不起!”
白言翼轻蔑地看着那个不知死活的首领,道:“看来你的奶毛还没长全啊,小奶狗,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尊,弱者淘汰,你和我讲本事,你都不知道你能否从我手里逃出来,还有胆子来教训我?!”
这时,那个首领忽然觉得背后凉凉的,他不禁缩了缩脖子,内心不知为何,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让我——好好教教你,这个世界的法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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