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到底谁有病
“江炎海!你个偷窥狂!”鸣玉预估错误,她是觉得江炎海应该从正门过来敲门询问,这样她可以在不会过于暴露的情况下,开门用视觉刺激来暗示,激起对方的假想。
谁知道江炎海不按常理出牌,直接走窗户偷窥。还在她几乎没穿衣服的情况下!
江炎海用十指扳着窗缘,差一点就把那窗户的木料捏了个粉碎。他喑哑着声音,咬牙,一字一句质问鸣玉:“你为什么不锁窗?”
老天爷,这是重点么?不是应该问:“你为什么住在我隔壁?”或者“你为什么不住你自己的屋子?”
鸣玉憋笑,慢吞吞将衣服一件件披上,江炎海气得狠狠关上窗子,站在窗下吹冷风。等他算着时间差不多了,里面的女子穿好衣服了,才又拉开窗户,一个纵跃跳进房间,脸黑的能吃人,看着浴桶里的鸣玉,结果就瞄到她躲在浴桶里,只穿了上半身,结果下半身。。。桶里花瓣稀疏得紧。江炎海又愣住了。
鸣玉看着他,深觉得可能刺激得狠了,细声细气地不敢看他:“你,下次不能走正门?”
江炎海脑袋要炸,额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看着非常吓人,冷冷笑着反问:“我走正门不就辜负了你这么大牺牲?”
许鸣玉气结:“我无意让你在窗户上看的!若是你走正门,我还可以穿上衣服给你开!谁让你趴在窗户上,还看了那么长时间!你了不起,别看啊!”越说越羞,恨不得把头也埋进浴桶。
江小将军有些错愕,他好像可以避开来着,怎么就一直看了呢?
等回过神就看到鸣玉已经整个人都浸在水里,他只能看到水面上漂的零星茶花瓣。
他没好气地上前,一只手提着她胳膊将她整个人拽出来。
“你也不怕溺死?”结果一不小心力气太大,鸣玉又没站稳,整个人湿漉漉的,一头栽进江炎海怀里。
一时间整个房间又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江炎海用手稳着鸣玉的背,一只手还保持着掐着她的胳膊,她下半身被上衣袍子只堪堪遮住臀部,大腿多半漏出水面,江炎海抬头,他正前方是一块落地立镜。。。。。。。
鸣玉双颊红透,闷在江炎海胸口:“江炎海!你这摸也摸了,看也看得差不多了。你!。。。你放开我!”
江炎海没有反应,依旧愣在那里。两只铁臂箍着鸣玉,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鸣玉滑嫩的手臂上,以及虽然披了纱质寝衣却因为湿透了贴在后背上,难以盖住线条优美的玉背。
“阿嚏!”鸣玉左右挣着都挣不开,一声响亮的喷嚏却惊醒了江炎海。
他迅速地放开鸣玉,背过身去。
“得罪了!今日逍遥楼男客众多,还请许姑娘好自为之。”声音里像在克制着什么,然后一阵风一样又没影了。
鸣玉坐在水已经凉透了的浴桶里,气得脸发青:“江炎海都到这一步了,你个怂货!老娘不稀罕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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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炎海回了房间,听见鸣玉的话也没任何表情。整个人机械地拿了自己的外袍铺在床单上,然后躺上去,拉上被子,整个人在被子里动作。床也在某个时间段里震个不停。
过了好长时间,他的动作才停了,拉下被子望着房顶发呆。
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男声:“阿海啊!你这憋了几年,果然久战不衰啊!”
江炎海大怒:“沈飞阳你看别人那什么,你是不是有病?”
沈飞阳哈哈大笑:“阿海啊!你才有病吧?你这是几岁了啊,人家姑娘都做到那个地步了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啊?”
江炎海面上平淡,心里已经被这个问题炸了锅。他想了一下:“我不知道啊,喜欢什么感觉?”
沈飞阳语塞:“你!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还没有喜欢的女子,遇到就知道了吧?”
“遇到就知道?”江炎海喃喃,不知道又自己思考到哪里去了。
“等等!什么人家姑娘做到什么地步了?你看见了?”江炎海凶狠的眼神让沈飞阳向后退了一步,他觉得如果他真看见了,江炎海已经把他的眼睛给挖了。
沈飞阳陪笑:“你在里面,我看没看到你还不知道么?哈哈哈,我靠近半步你都会察觉的!”
江炎海心中认同:“除了江湖榜第一那位,确实没有什么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藏着。”
沈飞阳看江炎海完全没把心思放在公务上,还是正色转了话题:“今日有件事很奇怪。”
江炎海转头看他,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今日下午徐三小姐拿给我一包糕点你知道吧?那包糕点里有一封关于董玉清的信。”
江炎海有些惊讶:“是那徐三小姐写的?”
“上面没有落款,字迹无法辨认,总体上笔锋是男子的。”沈飞阳抚眉,“若是她刻意写成男子的笔迹,也是有可能的。”
“上面写了什么?”江炎海挑眉。
“说董玉清在这几个月,每月中旬总有那么一天,会去城西的西市,不买任何东西,而是给玉器行的老板探讨玉饰图样。”
“这玉器行得好好查一查,到底他与萧正做成了什么大事,还要进一步确认。”
沈飞阳颔首同意,又说:“我觉得这徐三小姐也得查一查。若这信是她写的,到底是为了帮董玉清转移视线,还是真的好心提供线索,还得再看看。”
江炎海盯着他:“查可以,但是皇上应是要保徐家人的。你注意分寸。”
沈飞阳点头:“自然。”
他停顿了片刻,准备告辞,又扭头跟江炎海提了一句:“许掌柜是真心倾慕于你,你自己喜不喜欢,还要自己尽早想清为好。若是迟了,可是要遗憾一辈子的。你可莫要成了我爹那个要死不死的样子。”
江炎海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反应。
沈飞阳看他这样子,还是觉得兄弟长长久久的情谊比较重要,继续说:“若是你始终看不明白,或许也是你缘分未到吧,倒也不要怪我多事了。”
江炎海颔首:“请回吧,皇上不在宫里,你可万事都要考虑到的。”
沈飞阳哈哈一笑:“我自是知道,先走了,告辞。”
江炎海目送着他从窗子上翻出去,垂眸盯着手里的冷茶水,眼里一片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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