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风流债
“要醒了？这，这是为何？我那日听伙房的二丫说，小芙姐姐已经昏睡了好几个月，也不知怎么就睡过去了，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而且，他们楼主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她昏过去的事情，只是自己亲自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不假他人之手。”冬扇说得飞快，生怕自己没把知道的事全部说清楚。
鸣玉看着陆小芙，还是紧紧闭着眼，惧怕得恨不能死了。她叹了口气，给陆小芙掖了掖被子。
“我们先去吃饭吧，我跟关大哥说一说这粥的做法。小芙若是醒来，我们正好就在一边守着。”鸣玉沉下气，对着几个人说。
江炎海点头：“没错，今晚我们轮流守着，她若是醒了，也不会觉得害怕。”
大家纷纷赞同，鸣玉走到桌边，给关无济说这粥的诀窍。
“你刚才可能没注意，我在碾人参汁的时候，其实在鲍汁腌得米饭里，加了一小勺盐和一勺香油，这两样调味品我一直装着小瓶带在身上，就害怕这次出来会有风餐露宿的时候。”
“这两样有什么特殊之处吗？”关无济疑惑，拿着两个小瓶闻来闻去。
“米饭想要变成口感绵糯的粥，就要增加米里的水分，用鲍汁腌饭，可以在米饭里储存鲍鱼的鲜香，再用盐将多余的水分排出，米里的含水量就会刚刚好，这时拿香油拌一下就能锁住米饭里的鲍汁和水分，不至于后面见到汤汁变得烂而不绵。最后用热汤冲泡，就能香糯非常。”
关无济长叹：“这看似简单的粥，原来这内里却如此复杂。真真是一行有一行擅长的事啊。”
鸣玉因着陆小芙还在经受痛苦，实在是笑不出来，只是扯了扯嘴角。
江炎海看了看她，叫人将桌上的餐盘收了，然后对几个人说：“今日我们轮流看着点陆姑娘吧。既然她有醒的征兆，对我们也算是好事吧。”
鸣玉点头：“我和阿海值后半夜，你们两个值前半夜。”
冬扇和关无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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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扇！到我们了，你们回房间去睡吧。”
“小姐，你要是困的话，还是我值吧，我不困的！”冬扇看着鸣玉。
鸣玉用手指抚了抚冬扇的黑眼圈：“傻丫头，赶紧去睡吧，我和阿海一起没问题的。”
等冬扇和关无济走了，鸣玉坐在床边，盯着陆小芙。
江炎海无奈地说：“阿玉，你这样守着肯定撑不到早上的。乖，我给你拿个靠枕，你靠在床边，撑不住了就眯一会儿。”
鸣玉摇摇头：“阿海！我又不是没熬过夜，怎么会撑不住呢，好了，别担心我，这有个病人才是我们要操心的。”
江炎海叹气，还是拿了个靠枕过来：“你靠着对腰好，乖。”
鸣玉只得支起腰，让江炎海把靠枕给她放到腰后面去。
夜色越来越浓，整个锦山殿里放眼望去像个巨怪一样，空空荡荡吹着冷风，除了路上挂的几个灯笼在风中摇曳，就只剩下他们这小楼这一间还点着烛台。
鸣玉和江炎海默默地握着手取暖，香炉里的香头哔哔啵啵的响声都能听到。
不知他们守了多久，窗外已经有了天光照进来。
“呜——”陆小芙突然出声闷哼出来，江炎海与鸣玉对视一眼，匆忙站起身靠近。
然后许鸣玉就对上了陆小芙睁开的眼睛。
鸣玉欣喜万分：“小芙，你终于醒了。”
陆小芙眨眨眼，虚弱地开口：“鸣玉，我们这是在哪儿？好暗啊。”
鸣玉和江炎海对视一眼，才问：“这是锦山殿，谢灵雍的地方。”
陆小芙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喃喃地问：“锦山殿？谢灵雍？哎呦，我的头好痛！等等！谢灵雍是谁？”
江炎海拽了拽鸣玉的衣袖，悄声在她耳边说：“阿玉，你说陆姑娘是不是跟你一样，和别人换魂了？”
鸣玉瞪了他一眼：“别瞎说！”
她从床沿坐下来，握住陆小芙的手：“小芙，你看着我。”
等陆小芙的眸子对上鸣玉认真的眼睛，鸣玉才开口：“你之前昏迷许久，太虚弱了。如果你觉得想事情头疼，就不要想了，明天我们就回京好吗？你可以回家了。”
陆小芙听到回家，眼睛都亮了：“真的吗？明天就出发？”
鸣玉郑重点头：“没错！”她看了看江炎海，江炎海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谁也不会阻挡你回家。”鸣玉果决地陆小芙，扬起一抹让人心静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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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另外两个人也醒了，冬扇一听说小芙醒了，什么也顾不上就跑了过来，关无济随后出门的时候就捡到了她落在走廊的鞋子。
可是他还没有走到楼梯口，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关神医！等一等！”
关无济为了自己的形象，把手里拿的鞋子揣在了袖子里。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面生的黄裙姑娘站在楼梯口，手里拿着食盘，看起来应该是来给他们送早餐。
关无济点点头：“既是来送早餐的，那就随我来吧。”
姑娘低头应是，然后跟在关无济后面。
关无济问她：“今日为何二丫没来？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黄裙女子抬头：“神医哥哥不认得我了吗？”她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样子，最打动男人的心。
但是打动不了一个小气男人的心。
关无济皱眉：“我们认识？我为何一点都不记得？”
黄裙姑娘听见了更是伤心：“你怎么能不记得我，那天晚上。。。”
“等等！”关无济尔康手伸了出来：“你别说得这么随便，什么晚上。我从未和任何姑娘晚上呆在一处。”
黄裙姑娘苦笑：“那几日前你们来锦山殿的前一晚，我看到你跟一个姑娘住一间。”
关无济脸有些红，结结巴巴：“我们并未发生什么。”他很快恢复了正常：“而且，这与你没什么关系吧。我根本不认识你！”
江炎海听到门外的动静，推门出来，皱着眉头：“发生什么了？”
关无济正要开口，就被黄裙女子抢了话头：“我与神医哥哥有过一段情缘，可是神医哥哥现在不认了。”她说完就嚎啕大哭。
冬扇从里面出来，很是不耐烦：“谁在外面哭哭啼啼的，真讨厌。”
黄裙姑娘一看是她，更是楚楚可怜，像是冬扇欺负了她：“神医哥哥，她凶我！”趁着关无济不注意，就拉住了他的胳膊。
冬扇刚开始有些懵，然后就满不在乎了，理都不理外面这些人，进房间了。
鸣玉在里面问：“出什么事了？”
门外面几个人就听到里面冬扇满不在乎地说：“哦，没什么大事，就是关无济惹了个麻烦的风流债罢了。”
江炎海打趣地看了一眼关无济，发出了无良的笑声。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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