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司霆堃看到遥远一直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他心疼的摸着她的面颊,以为她还在刚刚的惊吓中没有回过神来,他慢慢低下头,深邃的五官轻柔的蹭着遥远的面颊,在她耳边低声说着,
“遥远,不怕……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乖,别这样,以后我都守着你,不让你再有危险,对不起,是我不好,老婆……”
最后一句话一出口,包括遥远,萧焱,以及刚刚踏进门的贺爵年都是听了个真真切切,他说老婆??
这个称呼第一次从司霆堃口中喊出来。他一直以为这是那些没事愿意秀恩爱的人才会喊出来的称呼,这种话他一辈子也不会说出口,但是现在……他随着遥远的注视,一颗心彻底的柔软下来,他就想说出来,她是他的老婆。
而贺爵年听了这话,脸色难看的吓人。他握着拳头,一步步走进房间,扭头就看到洗手间里面,司霆堃抱着遥远,唇瓣几乎贴到遥远的脸上,遥远面色苍白,小手紧紧地揪着司霆堃的衣服。
贺爵年站在那里,眼底划过震惊,继而便被嫉妒疯狂占据。他二话不说冲进洗手间,一手抓着遥远的胳膊就要把她从司霆堃怀中拽出来。
“啊!不要……”本来刚刚安静下来的遥远,冷不丁的被人扯了下胳膊,她根本没看到贺爵年的出现,还以为又出什么事了,当即尖叫一声,挣扎着将身子窝在司霆堃的怀中。
司霆堃急忙抱紧了遥远,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一边不忘呵斥着贺爵年,“你干什么?她刚刚才冷静下来,你别吓她!拿开你的手!”
司霆堃的话让贺爵年气愤不已,最主要是遥远窝在他怀中的举动,让他嫉妒的想杀了司霆堃!先前折磨遥远,不爱遥远的是他,现在纠缠着遥远不放手的也是他。
司霆堃为什么就不肯放过遥远呢?难道真的要折磨的她只剩下半条命才肯善罢甘休?还是他只是不甘心遥远先提出的离婚,想要追回遥远后,再一脚踢开?
贺爵年想到这里,回头瞪了萧焱一眼,那通红的眸子让萧焱心底甚是别扭,他知道是因为他才会搞成这样的。
贺爵年什么也没说,直接把萧焱推了出去,碰的一下甩上了洗手间的门。萧焱愣在那里,自己的手下要过来被他摆摆手拒绝了。他双手插着口袋倚在门上,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此时的心情特别压抑,有种乌云压顶的感觉,让他喘不过气来,心底此时纠缠着的,说不上是愧疚还是什么别的情愫,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就这么堵在心头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贺爵年甩上门之后,握紧了拳头就冲到司霆堃面前,他现在已经是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他只想要将遥远抢过来,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遥远被司霆堃抱着。
“司霆堃!你现在这么做有意义吗?你先前只会对对遥远虐待漠视,等我回来了,你又表现的多么爱她,你虚伪不虚伪?!真正应该放开她的人是你!”
贺爵年说着,抬手就去抓遥远的胳膊,司霆堃后退不一步,身子撞在洗手间冰冷的瓷砖墙上,他胸膛传递出的震荡让遥远虚弱的情绪再次紧绷,她挣扎站直了身子,不让自己再靠在司霆堃身上。
“你放手。”遥远轻声开口,抬眼淡淡的看了司霆堃一眼,转而朝贺爵年伸出了手。司霆堃身躯一震,线条硬朗的下巴微微绷紧,紧盯着遥远,似乎不相信那话会是她说出来的。
贺爵年则是用力一拉,眼看遥远就要到他的怀中了,司霆堃却是快速反应过来,抓住了遥远的另一边胳膊。
“司霆堃!你放手!”贺爵年向前一步,趁着司霆堃一只手还抓着遥远的时候,抬手扣住了他的咽喉,将他摁在身后瓷白耀眼的墙壁上。
贺爵年的大手猛然收紧,掐着司霆堃就摁到了墙上,那手指恨不得连同司霆堃一起扎进墙壁里面。
看到司霆堃的脸都变了颜色,遥远吓得急忙去扯贺爵年的手,她真怕闹出人命来,然而贺爵年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像是扎根在地上一样。他手臂强硬有力,指关节泛出森冷的苍白,只是不论他如何用力,司霆堃都是死死地抓着遥远的手不松开。
“司霆堃你放手啊!你放开我!你疯了!”遥远喊着,想要掰开他的大手,奈何司霆堃却是执拗的抓着她的手不放,另一只手就势挥起一拳,朝着贺爵年的太阳穴扫过去。
贺爵年侧身一闪躲开,手掌却是没离开司霆堃的脖颈,他掐着司霆堃,一个转身之际,将他摔进了浴缸里面。司霆堃后背被浴缸里面刚才遥远放出来的水溅湿了,他身子刚刚挨到边,直接屈膝一脚揣在贺爵年的腿上,由于惯性,贺爵年往后退的力量很大,他不得不松开手,生怕拉伤了遥远。
司霆堃顺势将遥远摁在胸前,快速从浴缸里面坐起来,冷睨着怒火翻涌的贺爵年。他此时很庆幸自己童年的时候“打家劫舍”吊儿郎当,起码他那时候练就了打仗的本领。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都想着要冲进来,结果却被萧焱那一队伍全副武装的人给震慑在外面,跟人家的顶尖武器相比,徐辉跟饺子他们的就是鸟枪,人家随便拿出一套装备都够把他们全都突突了的。
可是听到里面动静越来越大,不管是徐辉还是饺子,都不能眼睁睁的不顾自家老板死活,当下咬咬牙,都是带着兄弟就要冲进去,萧焱见此,一挑眉毛,一只脚踩在门框上,健硕的身子倚在另一边门框,一副目中无人的轻狂模样。
“想进去的人,先自己切下头来,刚刚抬出去的那几个人,有几个没头的,几个没胳膊腿的,你们都看见了,谁都别惹本公子不高兴!”
“萧焱,我们总裁……”
“狗屁总裁!在我萧公子眼里就是个禽兽!”不等徐辉说完,萧焱眉毛一横,说出来的话让徐辉等人面上顿时无光。
萧焱冷哼了一声,从坏中抽出雪茄点上一支,慢悠悠的抽了一口,“别说我萧公子赶尽杀绝,这支烟抽完了,你们就可以进去,在这之前,谁敢进去,后果自负。”
萧焱说着理了下亚麻色的短发,借此掩饰自己先前乱作一团的心。他又何尝不想进去?但是他以什么身份进去?
人家里面一个是青梅竹马,一个是原配,MD!他算什么??现在还莫名其妙的守着门口听那两个男人在里面决战看谁最后能带走那折磨人的丫头!
萧焱心底暗暗咒骂一声,这趟回国真是太不划算了!他什么时候这么纠结过?都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还tmd的学会担心别人了!
他瞅瞅紧闭的洗手间的门,坏心眼的希望司霆堃跟贺爵年最好是两败俱伤在里面,都伤在命根子上,那他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了!
觉察到萧焱诡异多变的情绪,徐辉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耳朵听着里面没什么动静了,他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洗手间内,遥远坐在地上,司霆堃从后面抱着她,怒目圆睁的瞪着贺爵年。
刚刚贺爵年起身想要回击司霆堃的时候,没看到遥远刚刚站起来,拉扯之间将遥远刮到地上撞到了脑袋,现在她晕晕乎乎的,一边耳朵嗡嗡的炸响着。
“贺爵年!我告诉你,路遥远是我老婆!我司霆堃结婚的话就不会离婚!除非我死了,路遥远才能离开我的身边!”司霆堃抱着遥远,狠狠地咬着牙,一字一顿,黑瞳闪烁的是决绝的目光,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他活着,就要守望这份爱情!他承认他以前做错了很多,但是他对遥远的爱从未减少过。
他说过,只要遥远不跟他离婚,他可以妥协任何事情!
贺爵年的目光现在都被遥远牵扯着,一方面愧疚自己刚才的失误,另一方面也气愤于司霆堃现在的不放手!
“司霆堃!你现在口口声声说遥远是你老婆,你以前是怎么对待她的??她手腕上以前的勒痕都是怎么回事?你简直就是个禽兽!竟然绑起她来……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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