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为什么借高利贷
高英明在咖啡杯里放了一块糖，用勺子搅拌了一下，说道：“我就怕是李先生交还给我的已经不是原来的僵尸了？”
“如假包换，如果少了一根手指头，都算我的？”李顾欢打包票说道。
他一说这话，我就觉得话中有猫腻，说不定交到高英明手上的黄优伶就会少半个指头。
果不其然，高英明嘴角一扬，说道：“那意思就是黄优伶的精魄也都还在？”
他们所争论的，果然是精魄，这可是僵尸身上最为宝贵的东西。
“那当然是没有了。”李顾欢说：“大家各取所需，你只要一具驱壳来结案，我取那精魄有用，而这位吹水先生，具体我也不知道你抓了什么，总之也是得到了所需，皆大欢喜。”
吹水专心地一小口一小口嘬着咖啡，好像李顾欢说的事情与他根本无关一样。
高英明伸手接过纸条也不验证，相信李顾欢自然不会骗他。
这件事情就这么敲定结束。
案子我几乎是全程参与，但是几个地方我还没有搞清楚，便问高英明：“高队长，人是找到了，可是还有一些地方我不明白，比如这种歹毒的尸油是从哪里来的，能将活人变成僵尸。还有另外一位受害者的身份，还不知道。”
高英明眨了眨眼睛：“有些事会继续搞清楚，有些事情可能没有必要搞清楚。”
我听后马上明白，他的意思应该是尸油的来源跟结案关系不大，就不会去追究了。而另外一个受害者，警方应该会继续查下去，不过这算是普通的凶杀案了。
“我对您的身份也是好奇？”我说，那金灿灿的子弹还是让我印象深刻，所谓高僧加持，现在想来也不过是句掩饰之辞。
一直专心喝咖啡的吹水仿佛回过神来，抢先跟我解释：“他是我的师兄，只不过我们师门需要红尘历练，所以他就来当了警察，用那个老不死的话来说，就是积累公德。”
高英明狠狠瞪了一眼吹水，对他有所不满。不过并未发作。
那个老不死，应该说的就是他们的师父。不过吹水好似并不是很喜欢他们的师门，他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
李顾欢让我一个人先回的家，他说有别的事要办。然后就是不知所踪，我也没多嘴问。
周灵冰今天也没有上班。
老板失踪后，公司里面就处于无序的状态，谣言四起，公司倒闭是迟早的事情。
周灵冰没有进屋，而是坐在小区的花园里面。
今天天气有点冷，阳光不错。
他满面愁容，只要看到她的脸，就知道她并不像是在晒太阳。
她看到我过来之后，还未等我上前，就迎了上来，喊道：“韩宁静，你家房子里有古怪。”
听到“古怪”二字，瞬间有个念头闪过脑海。
有一个鬼在家里，能不古怪嘛。
周灵冰这是发现了李顾欢的异常了。
不过才仅仅两晚，李顾欢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周灵冰仍旧是惊魂未定：“早上刷牙的时候，我照镜子，居然看不到镜子里面的人影。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用毛巾擦了擦镜子，里面居然出现了一张陌生的女人脸。”
她说到这里，用手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回忆当时的场景，她面色微红，仍是心有余悸：“然后我就逃了出来，在这里等你回来。”
这个房子也住了快一个月了，都未出过什么事情。
周灵冰真的是遇到鬼了？
只是想到了刚搬进来的时候，物业的那个陈明明，以及窗口人员的表现，似乎也是预示着房子的古怪之处。
我入住后这段时间一直正常，这件事情也就淡忘了。
“我们一起去看一下。”我拉着周灵冰，走进电梯。
周灵冰还是有些害怕，无奈被我拉着，还是重新回到的楼上。
“就是浴室里面的镜子。”她虽与我同进了房间，却只待在客厅，怎么说都不敢再进浴室。
因为周灵冰之前那番话，本来心中坚信没问题的我，也变得有些吃不准。
我推开了浴室的门。
最近见过了太多的鬼，难说不会有一个进来捣乱的。
我走进浴室，感觉里面有一些冷。
打开了关闭着的房门，有一米阳光照射进来，才感觉好了一些。
镜子不是很大，足够将半身像全部照出来。
我站在镜子前，并无异常，照出来的还是我，没有任何的改变。
我把周灵冰强行拉了进来，证明确实没问题。
周灵冰看了眼镜子，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一切又都正常了。
“可是刚刚还是……”她还想说，就被我打断了。
“最近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家里还有一场战争等着你呢。”我鼓励她说。
为了证明无事，我倒了一杯热开水给她，在客厅与她聊了一会。
“老板失踪了，估计卷到了张海樵的案子中，凶多吉少，这份工作是没有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周灵冰一脸茫然，这对她来说是个坏消息，刚遇到老公出轨，要离婚，又是公司倒闭失业。
倒霉的事情都赶一块来了。
“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周灵冰失落的样子。
她站起来，走到阳台上，好像是在看什么。
我跟上去，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一辆蓝色的越野车。
这辆车和之前我在公司楼下见到的是同款，不过隔着老远，牌照什么的完全看不清，但是基本可以确定，就是那辆车。
“你老公连这里都找来了？”我有点佩服，她老公能锲而不舍地跟到这里来。
周灵冰摇摇头：“不是我老公，他们是高利贷的，找我收账的。”
“你为什么会借高利贷？”我非常奇怪，周灵冰和我的收入差不多，虽然不高，但还不至于饿死，更加没有到借高利贷的地步，中间或许有什么隐情。
周灵冰梨花带雨，眼泪已经一滴滴的流了下来，哭着跟我倾诉。
原来这高利贷真的是她借来的，手续是她办，手印也是她按下的，钱却被她老公许岩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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