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半真半假
“她问我要解药。”沈小雅叹了口气，无奈道。
“解药？什么解药？”采果配合着惊讶道，这是娘编造的事吧？
阿诚挑高眉头，露出好奇的神色。
沈小雅道：“你们也看了鸳娘的容貌，是个美人，是我们丫鬟中最漂亮的。女主人一般不喜欢太漂亮的女婢，但小姐不在意那些，鸳娘聪明，敢做，暗地为小姐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深得小姐宠信，鸳娘的心狠手辣也不是天生的。
后来，鸳娘看上了小姐喜欢的男人，还下手了。小姐知道后很生气，但没明面责怪鸳娘，只是悄悄给她下毒，那种毒对女人来说，是绝对的狠毒。”
沈小雅顿了顿，面露为难，似乎难以启齿。
“娘，是不孕不育吗？”采果猜问，对古代女人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生不出孩子了。
阿诚也是这么想，但看沈小雅的神色似乎又不是。
沈小雅摇摇头：“也可以这么说吧，其实，是她不能人道，也不是不能人道，而是她一旦与男人合欢，下亻本流出来的东西是腐臭的，似乎那种液体对男方还有害，其他的还有什么危害，我就不知道了。唉，造孽啊！”
沈小雅说罢端起茶饮用，一脸的复杂。这种毒性沈小雅不敢想象，有时她觉得柳鸳娘活该，有时又觉得小姐太过分了。
采果听了很惊讶，她相信娘说的是真的，沈淑娘被沈晗昭惩罚，这个就是惩罚。
“真有这种恶心的毒吗？”采果一身恶寒，想想美好的洞房花烛之夜，本该是销魂之夜，却在关键时出那种丑，谁进行得下去？
阿诚倒是没什么反应，但也相信这事是真的，看沈小雅的神情不像是假的。
沈小雅道：“这种毒是小姐请人特意制作的，市面上是没有的，为鸳娘特制的，小姐很讨厌被手底下的人背叛。
这事不久，小姐就把鸳娘嫁人了，男方自是小姐的人，小姐叫那个男人带鸳娘离开本地，越远越好，小姐说不想再看到鸳娘。
后来小姐出嫁，我本来是要随去姑爷家的，我是有期限的奴，还有一年就期满，小姐念我忠诚，提早释放我离开。
鸳娘嫁人后生活过得不好，因为她身子的原因，常被夫君打骂，有一天鸳娘忍不住屈辱，把夫君给杀了。
这是她告诉我的，她杀人后逃走，在外遇到了江湖人，受他们收留，她跟着他们学了一些保命的手段。之后，她就一直在治疗，但大夫都说她身体没问题，鸳娘只好找小姐要解药。
鸳娘去了姑爷家，可姑爷家好多年前已家道中落，不知搬迁去了哪儿，鸳娘找不到小姐，她以为我知道，就来找我，我哪会知道。”
柳鸳娘是在找小姐，沈小雅这点是没说谎。
阿诚听了想了想，总觉得事情不止如此，又问：“沈姨，采果说上次你家来的客人也是你的姐妹，叫沈荷苏，她来你家时搜了你家宅子，她也在找东西，她又是在找什么，不会是替柳鸳娘来找解药吧。”
沈小雅看向采果，眨了眨眼，这事阿诚知道。
采果抱歉地看着母亲，现在这个怎么圆回来，就交给母亲了。
“确有此事，但她找的什么我不知道，我发现家里有被搜过的痕迹，但不想与朋友撕破脸，所以没挑明。听果儿说你已请人去梁阳州找沈荷苏了，希望能查出什么来。”沈小雅平静道，应付自如。
阿诚静静看着沈小雅，还是觉得她们母女俩隐瞒了很多东西，沈小雅说的这些事只怕是半真半假，因为沈小雅以前效忠的主人是谁，她一直都没提到。
虽然知道沈小雅很可能不回答，阿诚还是问道：“不知沈姨以前的主人，是哪里的人家？”
“很多年前的事了，我也不想损主人名声，就不提了。”沈小雅直接道，她刚才说了主人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再道出主人的身份，就太不厚道了。
果然，沈小雅很干脆的断了这话题，不想再谈。既然如此，阿诚暂时就不追究了。
沈小雅要求回家，采果还是劝说母亲留下，因为她想今晚让上官赤霞去找柳鸳娘的同伴，回村子的话太远了。
阿诚也劝采果回去，说他会帮忙，大人也一定会抓到犯人。
看母亲坚持，采果也就同意回家。
回家之前，采果带母亲再去医馆，大夫给开了七天的药，母女俩在阿武的护送下回福家村。
虽然有暗卫在暗中保护，可暗卫的保护采果是看不见的，这个时候阿诚不会让采果和她娘独自回村。这是阿诚认为的。
而阿诚去了府衙，看今夜是不回村了。
“多谢阿武了，在这儿吃了饭再走吧。”沈小雅对阿武道。
“不了，大哥还在衙门等着我我。沈姨，你好好歇息，我走了。”阿武扬起笑容，快步离开了。
“采果她娘，你们家去哪儿了，好几日没见着人了，还以为你们跟阿诚回他老家去了呢。”陈氏经过，看到沈小雅回来揶揄道，最近采果跟阿诚走得可近了。
“陈婶，我娘身子不舒服，去城里看病去了。”采果说着扶母亲进屋，不理他人。
“生病了呀……。”陈氏看沈小雅的脸色确实不太好，见没人理自己，自言自语着走了。
采果去做饭，买了好多补身体的东西回来，她给娘炖汤。
不久，大娟来了。
“嫂子，听说你生病了，前几日采果还找你来着，我们还以为你去哪儿了不告诉采果，你好些了吗？”大娟端着一碗热汤来，“这汤我刚熬的，嫂子你喝。”
“多谢大娟，我也没什么，就是夜里着凉了使不上劲，这不，在城里呆了两天，大夫说没事了我才回来。”沈小雅也不客气，接了大娟的汤，捧着暖乎乎的碗跟大娟说话。
“嫂子，采果在煮饭呢？”大娟望望屋外。
“嗯。”
大娟目光漂移，轻声道：“嫂子啊，听说采果最近跟阿诚走得挺近的，前几日她常往阿诚家跑……。”
大娟没明说，采果是明目张胆的去找阿诚，也不怪看见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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