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过往
肖锋的表情很坦然，看着沈溪霖的样子，也像是一个兄长看着自己弟弟的样子一般，叹了一口气：“皇上了解你我，所以他专门将你叫进宫中跪了一上午，不就是做给我看的吗？罢了罢了……他已经抢走了我心爱的女人，又杀了我视若父亲的师父，他于我之间，早就是不共戴天了！”
还有这样的秘闻？
苏锦墨倒是没有听说，这宫里头的哪位娘娘，曾经还和肖锋有过什么关系？
倒是沈溪霖低了头，再回想起这段过往的时候，也是叹息一声：“师姐去世的那样惨烈，连一个坟冢都不曾留下。可无论如何，即便是到了今日，我也不相信你，师姐是会做出那样事情的人。她那个孤傲的性子，才不屑于和那群女人争什么宠爱。”
原来……如此。
即便他们说的再隐晦，苏锦墨也算是听明白了，恐怕是德昂出沈溪霖的师姐被皇上强行纳了之后卷入了宫廷斗争，而后被人陷害直至死亡。
宫中的女人来来去去，或许不会有多少人记得她，可沈溪霖一直都记得，肖锋……也一直都记得。
肖锋苦笑一声，将剑放在了桌子上：“这就是我会选择皇后的理由。当初若不是她的默不作声，菱儿也不会到死都没有一句辩驳的机会。可我不能杀了皇上，他们留着皇上还有用。溪霖，抱歉，我终究还是走了一条你和师傅都不想看到的路。这么长时间，我也累了，若我的死能换来你的生，请你一定好好活下去，为了我为了师傅，也为了……菱儿，别再忍了，好吗？”
他们是兄弟说话，其实苏锦墨是有些听不懂的。
但是苏锦墨能感觉到，沈溪霖被太多人报以了太多希望。他身在其中，却又处处受到掣肘，他的压力，又有谁知道呢？
垂了头，沈溪霖的目光，始终都是落在肖锋放在桌子上的剑上面的：“师兄……你真的……想好了吗？其实皇上不会真的对我怎么样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将你送出去的。”
肖锋却摇了摇头，坚定地看着沈溪霖，而后将剑朝着苏锦墨的方向挪了挪：“我想好了，我活着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这把剑不能放在你那，就送给弟媳吧！有了这把剑，在江湖上，若是你遇到了什么事，也总有两个故人还念着旧情，会帮助你的。你们成婚，我也没送什么，唯有这把剑了，还望弟媳不要嫌弃才是。”
她怎么会嫌弃呢？！
对于这样的肖锋，苏锦墨倒是肃然生出了几分敬畏：“师兄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若师兄相信我，我会好好对待这把剑的。”
“不错！”
肖锋点了点头，却拍了拍沈溪霖的肩膀：“本还为你担心，如今瞧着弟媳却是个通透的人儿！你们过得好，我便也就好了。”
肖锋离开的时候，没有回头。
他决绝的背影，却让苏锦墨感觉到了沈溪霖的落寞。
沈溪霖身边的人一个个地都离开了，苏锦墨忽而就觉得这男人，孤寂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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