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告诉世界我爱你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新学期来临了。这年的春天好像来得早些。天气很温暖。真是二八月乱穿衣。街上有的人披着大衣，有的人却已经穿起裙子了。
三月末的一天下午的校园里，林菀穿着一身白毛衣白长裤。脖子上还系着一条花丝巾，这是郑熠亲自为她买的。外面穿着一件紫色的中长款风衣，没有系扣子。她拿着笔记本走在去往教学楼的路上。今天小磊有事，没和她在一起。身边缺了她，林菀寂寞了很多。
“林菀”，后面有人叫他，她回过头，是刘奉霖。他追上来问林菀：“今天去公共教室上大课是吧？我也上。”她点点头，又奇怪地问：“怎么前几次课没有看见你？”“我看见你了。你总在前排，我在后排。”刘奉霖笑着说。
到了大教室，刘奉霖掏出纸巾把两个人的桌椅擦了一遍。他一边擦一边说：“我知道你有这个习惯，每次都是你帮小磊擦桌椅。”
他歪过头又关心地说：“你的脸色有点儿憔悴，听小磊说你昨天病了，没来上学？”
林菀说：“哦，昨天发烧了。就是有一点感冒。谢谢你的关心。还是我来擦吧。”
“不用。”刘奉霖擦完了，让林菀坐下。
林菀只好脱了风衣，坐下来准备上课。她刚要把风衣搭在椅背上，就听刘奉霖说：“我帮你记笔记吧。你歇会儿，专心听讲吧。”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再说你的笔记怎么办呀？”林菀不好意思地说。
“放心吧，我会速记。我可是全校的高才生。一定认真记笔记。”
两个人你来我往，引来了一些人的目光。林菀更不好意思了，只好听从刘奉霖的，然后红着脸打开了笔记递给了刘奉霖。
这节课上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是坐在那里认真听讲。下了课，刘奉霖对林菀说：“你回家一定要好好看看笔记啊。这里可有我的功劳呦。”林菀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回家后，林菀打开笔记，看了之后。她的脸红了，眼眶湿了。原来刘奉霖在最后写了一首诗，字迹钢劲有力：
告诉世界我爱你
通向西郊，我的家园在风中为你打开日子，请你切记；
通向西郊，我的孤影在你的上空盘旋，请你寻觅。
没有你，我会在夜中孤独地哭泣。
没有你，荷花也会在雨中战栗。
你的香气和你病后的容颜，控制了我的呼吸。
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让我永远爱护你？
我愿为你喷射出带血的歌喉，告诉世界，我爱你！
在这之后的两个月里，还是薛小磊和林菀做伴听课，很少见到刘奉霖。不过在一个暖暖的春日里她们还是看到了他。
那天上完课，刘奉霖迎面而来。薛小磊走上前说：“嗨，你整天忙什么呢？”
“我在准备论文，而且马上就要实习了。”刘奉霖回答，然后他向林菀借了笔记本，又要了她的手机号。小磊歪着头说：“嘿，你怎么不向我借呀？”刘奉霖笑着说：“一看就知道人家比你学习认真。你呀，净旷课。”说完他冲林菀笑着摆摆手走了。小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以后想借我也不给你。”
第二天，刘奉霖把笔记还给了林菀。她打开笔记本，里面竟然又有一首诗。这首诗比较温柔。字体还是那么钢劲有力，是他写的；
夜深人静
每当夜深人静，你便左右我的心境。
你像一朵雨夜的荷花，绽放得静静。
你的纯净，我孤独的背影；
你的背影，我纷乱的心境。
多想和你心心相应，日日见你那双明亮的眼睛。
恋你一百年，等你，等你给我的回应。
林菀以前也接到过男生向她示爱的小纸条，甚至面对面的表白。那时她只是羞涩地拒绝，这次不太一样，她不光羞涩，还有点儿心动。林菀虽然看到了这首诗，可这几天却又见不到刘奉霖了。两个人好像在捉迷藏。于是他的身影总是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又一个星期来临了，林菀和小磊在校园里碰上了刘奉霖。林菀觉得有点儿尴尬。可刘奉霖却跟没事儿似的大大方方地说：“我马上就要毕业了，我们见面的机会恐怕越来越少了。今天我想请你们俩来酒吧听我们的乐队唱歌。”
“好呀，听听内地的‘F4’的演出。”薛小磊拍着手笑着，“你们的乐队叫什么名儿来的？”“热带雨林乐队。”刘奉霖一边说一边看着林菀。林菀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对不起，我今晚有事去不了。”刘奉霖注视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我特别希望你来。没有你，今晚就没有意义了。请赏光，我请你们喝饮料。你一定要来。”
林菀本来晚上要和郑熠一起去看于哲妃所在乐团的演出，现在她动摇了。薛小磊拉着她的袖子说：“求求你，去吧。你看人家多给面子。我认识那个酒吧，放了学咱俩一起去。”林菀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阵欣喜掠过心头，竟然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说：“那好吧。”刘奉霖高兴地冲两个女孩子挥了挥手说：“好，酒吧见。”
下午放了学，郑熠开车过来了。林菀只好对他说她和小磊一起有事，不去看妈妈的演出了。郑熠很奇怪。薛小磊一五一十地把她俩要去看刘奉霖的乐队在酒吧演唱的事说了。郑熠沉思了一下，微笑着说：“原来就是那个刘奉霖呀。好，我和你们一起去。”
晚上八点，林菀他们三个人来到了刘奉霖所在的酒吧。刘奉霖找到一个角落的吧台让他们坐下，那儿正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梳着马尾的女孩。
闫东他们也走了过来，闫东一伸手，介绍说：“你们好，这是郭跃的女朋友乔丽妍。”那个叫乔丽妍的女孩子站了起来，甜甜地对他们笑了笑，说：“你们好。”
郭跃在一旁搂着闫东的肩膀使劲儿地向林菀他们解释：“别听闫东胡说，整个儿歪曲事实。人家女孩子还是个学生呢？人家跟我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不是女朋友，真的。”
“谁说学生就不能谈恋爱了?”王子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顾做夸张地说，“我最近就爱上了一个美丽的、有气质的、温柔的、有才气的女孩子，我就是要谈恋爱。”
“得了吧，你哪一个月不爱上几个女孩呀？”闫东撇着嘴，学着王子的语气，“美丽的、有气质的、温柔的、有才气的……”他歪着头，冲刘奉霖说：“这家伙哪次也没谈成恋爱呀，你这次看上谁了？我们怎么不知道哇，谁呀？谁呀？”
薛小磊在一边掰着手指也重复着：“美丽的、有气质的、温柔的、有才气的……”突然，她顾做吃惊地张大了嘴，指着林菀说：“不会是林菀吧？”林菀推了她一把：“讨厌，别拿我开玩笑。”
闫东也在一旁说：“就是，人家林菀可是乖乖女。”不过他又看了看刘奉霖一眼，话锋一转：“不过我们的乖乖女校花林菀同学已经名花有主了。”
林菀半张着嘴，左右转着头，抗议到：“你们今天怎么回事，竟拿我开玩笑。”说完她转开话题，指了指在一旁似乎被冷淡了的郑熠说：“这是这是我妈妈原来的同事——郑熠。也曾经是我的小提琴老师。”
刘奉霖走过去，握了握他的手说：“久仰，您好，我叫刘奉霖，我在林菀十八岁生日那天，在旋转餐厅里为你们拉过小提琴。欢迎您来看我们乐队的演出。”“你好，你真的非常有才华。”郑熠说。两个男人深沉地对视着，默默地研究着对方。
几秒钟后，他俩松开了手。刘奉霖又若无其事地指着另外三个男生介绍到：“这是我们乐队的另外三个成员；王金耀——王子，闫东，郭跃。我先上台去救救场，经理催我们赶紧演出呢。你们先聊着。”说完他拿了一把小提琴走开了。
闫东他们和郑熠互相点了点头，又互相问了好。
郭跃傻乎乎地望着郑熠说：“您不会是林菀的男朋友吧？好像有点儿年龄差距啊。”郑熠绅士般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闫东拍了拍郭跃的脑袋说：“你怎么竞问这种弱智问题呀。人家是和林菀妈妈一个级别的绅士。你上中学时，人家就有自己的一番事业了。”他又冲郑熠笑了笑说：“是吧？郑老师。”郑熠还是绅士般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小磊上下看了看他们，说：“奇怪，说郭跃女朋友的事情，怎么跑到林菀的男朋友的问题上了？”
闫东举起一只长长的手臂说：“我声明，郭跃和乔丽妍同学还没有发展到男女朋友的程度。”他顿了顿，又说：“不过，快了。”
郭跃拍了一下他的后背笑了：“这小子，没正经。不过我知道他喜欢谁？”其他人奇怪地笑了起来。
闫东捂住他的嘴。大大方方地说到：“不用你说。我比你痛快多了。我自己说。我就喜欢这三个女生中的——薛小磊同学，我要迅速地把她追到手。”他一边说一边伸出一只手冲着薛小磊往自己面前一抓。
薛小磊歪过头去，脸冲着闫东，眼睛睁得圆圆的。她咬着牙瞪着他说：“倒是不说别人了，你净敢拿本小姐开涮。我可告诉你，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就在那儿做你的大头梦吧。以后你再敢拿我开这种玩笑，我就让你请我喝最贵的咖啡。”
闫东笑着说：“今天就请你喝行吗？”
“好，你今天就请大家一起喝好了。只要你请大家的客，我今天就做一天你的女朋友。”“没问题。我就不信你比董小婉的身价还高。”两个人斗闹着。
大家听了都笑了。王子在一旁说：“你们俩就安静会儿吧。人家刘奉霖在为咱们演奏呢。名曲啊，‘梁祝’。你们俩再吵下去，别成不了恋人，再成了仇人。是吧？”
薛小磊冲闫东掀了掀眉毛，做了个鬼脸，果然没再说话。闫东大家都认真地欣赏起刘奉霖表演的小提琴独奏来。
刘奉霖正在用小提琴在台上动情地拉着“梁祝”。听着听着，闫东突然指着一个角落说：“王子，那不是你妈妈吗？叶阿姨！”，他又对大家说：“他可是有名的经纪人。我们以后就让她当我们的经纪人吧。”
大家都看向闫东指向的那个角落，果然有一个看上去很严肃的四十出头短头发的女人坐在那里。郑熠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她。是个很棒的经纪人。她叫叶紫雨。”林菀虽然不太了解这些，但是也很惊奇。小磊推了一下王子，惊奇又欣喜地说：“原来叶紫雨是你妈妈。你们‘热带雨林’乐队以后成功大有希望呀！”
“她不是我亲妈，是我继母。我从小就不喜欢她。别理她！认真看演出吧。”王子摆了摆手，生气地说。小磊撇了一下嘴，又冲大家吐了吐舌头。大家顿时安静下来。
刘奉霖的一曲演奏完了，是休息时间，他走到林菀他们面前。郑熠站起来伸出手又与刘奉霖握了握手，他夸奖到：“很久以前就领略过你的精湛演技了，果然是才貌双全。前途无量呀。”。
刘奉霖谦虚地说：“过奖了，我只是一个穷书生罢了。”他又对大家说：“我请你们喝饮料，你们尽情点。”
接下来，刘奉霖开始跟他的电贝司乐队继续演出，他们先唱了一首摇滚风格的节奏欢快的外国歌曲。下面的观众都跟着节奏拍起手来。一曲之后，很多客人都站了起来，冲刘奉霖他们叫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柔和的音乐响了起来。刘奉霖深情地望着台下的林菀，说道：“下面这首歌献给我最爱的一个女孩。这首歌叫‘夜深人静’。”接着他深情的望着林菀悠悠地唱了起来：
每当夜深人静，你便左右我的心境。
你像一朵洁白的雪绒花静静地、静静地绽放。
你的纯净，我孤独的背影；你的背影，我纷乱的心境。
多想和你心心相应，日日见你那双明亮的眼睛。
恋你一百年，等你，等你给我的回应。……
一曲完了，大家都报以热烈的掌声。“再来一个！”有人又在台下喊了一嗓子。刘奉霖冲大家说：“今天我请两位专门学音乐的漂亮的女孩子上台表演。‘EDELWEISS（雪绒花）’”他走向林菀，拉住她的手。
林菀没想到会这样，她有些不好意思。她拉起薛小磊对大家说：“她叫薛小磊。唱歌很好听。我们给她伴奏，请她唱好不好？”
“好！两位美女上台啊。”不知哪个角落传来的声音。林菀向他们要了小提琴，然后加入了伴奏的行列。
林菀在台上认真地拉着琴，舞台上一阵微风吹过，吹动她的长发，很美、很动人。一曲完了。他们得到了热烈的掌声。
这时王子竟然不知从哪弄来两朵鲜红的玫瑰来，在掌声中他跑上去把两朵鲜红的玫瑰分别献给了林菀和薛小磊。
林菀和小磊从台上高兴地下来回到吧台坐下。林菀的鲜花中一张小纸条飘落下来，不过其他人没有注意，只有王子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它拣了起来，塞进了林菀的手里。林菀很奇怪，偷偷地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美丽的白雪公主，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喜欢你？”她想王子是个最爱开玩笑的人，便扭过头，冲王子笑了。
最后，刘奉霖的四人乐队又上了台，刘奉霖说：“最后，我们献上一曲‘告诉世界我爱你’！我还是要把这首歌献给我深爱的那个女孩。”在和谐的伴奏中，他深情地唱起来:
通向西郊，我的家园在风中为你打开日子，请你切记；
通向西郊，我的孤影在你的上空盘旋，请你寻觅。
没有你，我会在夜中孤独地哭泣。
没有你，荷花也会在雨中战栗。
你的香气和你病后的容颜，控制了我的呼吸。
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让我永远爱护你？
我愿为你喷射出带血的歌喉，告诉世界，我爱你！
郑熠在坐席里转动着酒杯想着心事，谁都看得出刘奉霖喜欢林菀。郑熠喝了一口饮料，看着台上台下那群青春洋溢的学生们，心想；自己和他们比起来可能真的老了。他又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刘奉霖，觉得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来了。
小磊看着郑熠，一本正经地问：“郑大哥，怎么样，不错吧？以后我们常来这里没问题吧？”郑熠严肃地说：“不行，你们还是好好学习吧。”
这时刘奉霖走了过来，冲着林菀开玩笑说：“这里怎么样？每个客人都很喜欢你们俩的表演，如果你们能经常来，那我们就能朝夕相处了。”
林菀当然不可能这样去做，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郑熠就站了起来对刘奉霖说：“菀菀刚上大一，以后是不会在这样的乐队里演奏的。她应该当个钢琴家。我不会让她总来这里的。她的妈妈也会这样想的。”
刘奉霖听了，微笑着看着郑熠，挑战似的问：“您不是她的家长吧？”郑熠看了看林菀说。“我曾经是她的小提琴老师。我会保护她一生一世。”说着他拉起林菀的手，“走吧，太晚了。我送你回家。”他又对在坐的其他人说：“哦，今天认识你们很高兴。有机会再见。”
林菀看了看表，对薛小磊说：“是啊，小磊，咱们该走了。”她又转向刘奉霖他们说：“今天谢谢你们，再见。”小磊坐在那儿不动，懒洋洋地说：“我要留下来再听一会儿。一会儿我和刘奉霖他们一起走。”林菀又看了看和郭跃挨在一起坐着的乔丽妍，礼貌而又温和地说：“你是和郭跃一起走吗？用不用我们送送你？”
乔丽妍摇了摇头，脑袋后面的马尾甩到左耳朵，又从左耳朵甩到右耳朵；“我总来这儿听他们唱歌。我家离这儿不远。我每次都和郭跃一起打车回去。你们放心吧。谢谢了。再见。”
林菀和郑熠冲大家摇了摇手。只好一起离开了酒吧。
王子开车回自己家了。他家也在北京，所以没有申请住校。郭跃去送乔丽妍了。闫东说自己还有事，自己先走了。
林菀回到家，发现母亲正坐在沙发上抱着乐谱看着。一身长长的纯棉睡衣，头发裹在毛巾里，有一股优雅的气质。她才四十出头，可是由于劳累和多年来丧夫的伤痛，她看上去比较憔悴，脸色比较苍白，眼角也出现了几条若隐若现的鱼尾纹。不过能看出她很有艺术家的气质。
她自从丈夫去世后，为了女儿一直没有再婚，一心扑在事业上和女儿上。见林菀回来了，她说：“菀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和郑熠去哪儿了？”林菀挂好衣服，抱着书包坐在妈妈身边说：“我们今天上酒吧看同学的乐队演出去了。”她一直也没敢和妈妈说她生日那天郑熠说的话。她想，就当这件事是自己的一个小秘密吧。
街上只剩下了薛小磊和刘奉霖，刘奉霖说送送薛小磊，小磊说一会儿自己打车去她姑姑家，让刘奉霖陪她走走就行了。街灯在路边闪烁，路边有两三个行人走过。
一阵阵凉风吹来，小磊直哆嗦，她抱着肩笑着说：“都已经是春天了，还这么冷啊。”刘奉霖脱下自己的外衣说：“来，披上。这样好点儿吧？”“那你呢？”“男子汉，没事儿。小磊，我想问问林菀和刚才那个郑熠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小磊低着头有些不高兴地说：“谁知道呀。一开始说是她爸爸妈妈的同事，和他家非常要好。现在才知道这个姓郑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林菀好像很早就认识他了。林菀十三岁就没了父亲。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是林菀的小提琴老师了，所以林菀挺听他的话的。”
到了车站，他们停住了，忘了还要打车。刘奉霖忽然问：“你觉得他俩会成为男女朋友吗？”薛小磊歪着头反问：“你觉得呢？”她心里有些生气，心想：一晚上都在谈菀菀，难道我是隐形人吗？难道你不知道我早就喜欢你了吗？从我大学报道的第一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难道你就看不到我的存在吗？天下不是只有一个林菀呀。
刘奉霖扶着栏杆沉思着，没有注意到小磊的表情，他自顾自地说着：“我看林菀不可能爱上他，两个人年龄……”还没等他说完，小磊脱下刘奉霖的外套，指着刚停下的公交车说：“我走了，拜拜。”刘奉霖回过神来说：“哎，你不是要打车吗？”他的声音回荡在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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