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师生恋
第十二章
师生恋
郑熠走了，去德国了。他还是时不时打电话回来问问林菀母女的情况。
寒假过去了，又到春暖花开的时候了。林菀、小磊还有刘奉霖放学后一有时间还是会在校园里进行排列组合式的散步。
初春还是有些乍暖还寒。林菀经常会在白色毛衣外面穿件红色长风衣。受小磊的影响，她偶尔也会穿条蓝色牛仔裤。
刘奉霖这学期不再教林菀她们功课了。他那个电贝司乐队又在校内外火了起来。林菀和小磊成了他们的忠实听众。可是学校却不太满意刘奉霖的行为，还有人说他不务正业。不过他好像并不太在乎。他讲话：“我太热爱自己的乐队了。我就说过我这个老师当不长。”但是他却还是学生热爱的好老师。学校也拿他没办法。
一天，林菀在学校里练琴练到了傍晚，小磊到操场上去散步了。林菀想起自己还没吃饭。于是她决定下楼去找小磊一块吃饭。
操场上，小磊找到了刘奉霖，两个人一起在散步。小磊穿着一件FEEL的粉色毛衣和一件紧身时尚的紧身牛仔裤，脚下穿着一双长筒皮靴。她没有穿棉衣，只在花毛衣外面穿了件羽绒马甲。走着走着，她便说：“好冷啊。”
“谁让你不穿大衣的。长不大的假小子。”刘奉霖一边说着，一边像宠一个调皮的小孩子那样，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她身上。小磊低着头偷偷笑着。
两个人并排走着，刘奉霖对小磊说：“林菀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小磊的笑容没了，她没好气地说：“她可是个好学生，练琴呢呗。”她咬着嘴鼓起勇气说：“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挺好的呀，我们乐队的人都很喜欢你。尤其是闫东，你没看出来吗？”
“你呢？你喜欢我吗？我知道你喜欢菀菀。可是她还有个郑熠。你问问她吧。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喜不喜欢你。”说着，她突然抱住刘奉霖的腰，扑在他的怀里说：“可是我喜欢你，我是认真的。求你不要拒绝我。”她又小声说：“我爱你。”刘奉霖拍着她的肩膀，不知说什么好。
他俩这样站立了很久。当刘奉霖抬起头时突然看见了对面的林菀。林菀转过身，僵直着身子。她想马上逃开，可是腿却好像不是自己的，像木头一样不能移动。
刘奉霖马上放开小磊，跑过来拉住林菀。
林菀慌忙说：“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本来是找小磊一起去吃饭的。没关系，我自己去吃好了。”
刘奉霖拉住她的手腕不放：“你别误会。”
林菀说：“没事儿，不用解释。其实小磊和你真的挺合适的。好好待她。”
刘奉霖却一下子把林菀搂在了怀里，把嘴唇贴在了她那光洁的额头上。林菀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嘴唇一下子又被刘奉霖炽热的双唇堵住了。她想推开他，可却没有一点力气。她感觉时间好像停滞了，自己不能呼吸了。他的吻由狂野变成了温柔。
时间冻结了，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刘奉霖才抬起头来，他对林菀轻轻地说：“你是爱我的，对不对？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跑不了了。”林菀想起了刘奉霖给她写的那些她怎么也忘不掉的诗还有那些动听的歌词，她的眼睛湿了，泪珠顺着面颊滑落下来。
小磊早就离开了那里，她回到宿舍，趴在床上无声地哭泣起来。过了好久，林菀进来了，她拿了一盒饭让小磊吃。小磊突然站起来拉住林菀的手说：“我们是好朋友对吗？我真的喜欢刘奉霖。从小到大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男孩。”
林菀站在那里垂着眼皮咬着嘴唇不说话。小磊哭着说：“菀菀，其实我知道刘奉霖非常爱你，你也爱他。我也知道爱是不能强求的。可是……”
林菀也哭了：“爱应该是快乐的。可是带给我们的为什么是痛苦的呢？我们两个人必须有一个人退出。”
小磊走回床边坐下擦了擦脸难过地说：“你们俩彼此相爱，看来我是必须退出了。我的主动表白只不过得到的是这个结果罢了。我是不是有点儿自取其辱啊？”
林菀难过地说：“别这么说。我希望你快乐。”
“放心。我还会像从前那样快乐。是啊，‘圣诞老人’不能让‘雪孩子’化了。不过事情永远没有定局。”这一晚两个女孩子各怀心事，谁也没睡好。
林菀和刘奉霖开始出双入对，在琴房、在乐团排练场地、在操场、在车站，哪都是他俩的身影。林菀很怕大家知道。可刘奉霖却满不在乎，还是大大方方地和林菀出双入对。他说：“大家都知道才好呢，这样就不会再有别的男人打你的主意了。”
很快，他俩师生恋的事就在校园里就明确公布了。林菀偶尔听到同学议论他俩时总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学校终于容忍不了刘奉霖的自由自在了，说他又不务正业，又忙着搞师生恋，终于下了最后通牒，不让刘奉霖再当老师了。刘奉霖只好在一个地方租了处房子。又过起了他歌手的自由自在的生活。连他的父母也拿他没办法，只能由他自由发展。
这天，闫东把小磊约了出来，两个人在街边走着。闫东脱下自己的大衣给小磊披上，说：“做我的女朋友吧，你知道自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我知道你一开始喜欢奉霖，我知道我有很多地方不如他。但他爱的是林菀。我比他喜欢你一百倍、一千倍。”
小磊停下来，眼睛湿润了：“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正式女朋友了。”
“真的吗？我太高兴了。”闫东一下子抱住了小磊。
一天下午，刘奉霖乐队的四个成员聚在了一起。王子郑重地说：“有人愿意为我们出专缉了，而且这个经济人就是现在很出名的叶紫雨——我的继母。她捧红的歌手可不少呢。”
郭跃张大嘴巴：“啊？真的呀。你不排斥她了？她虽然是个女的，可是毫不逊色于男人。听说她现在确实在炒作着要提拔新人呢。原来就是我们呀，好幸运！王子，我们主要还得谢谢你。”
“我也是前几天刚知道。她虽然是的继母，但确实对我不错。是她找我谈的话。原来她一直在注意我们每一次的商业演出。对了，她说这星期六的下午要约咱们去茶楼谈一谈。谈谈签合约的事。”王子打了一个响指又说，“你们是得好好谢谢我呦！”
“好啊。”刘奉霖捶了他一下，说：“好小子，真有你的。”
“那我们也得准备准备吧。而且我和王子虽然马上要毕业了，但也得跟学校协商协商吧。”郭跃在一旁说。他的心里还是有点儿紧张的。
刘奉霖想了想说：“我估计得有合约。我们考虑考虑这个吧。”
终于见到了叶紫雨。她身材适中，短短的头发看上去像是自来卷。宽宽的额头显现出独特的智慧。一双深邃的眼睛显现出她的成熟。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线条迷人的嘴。她显然是刻意做了造型，神采熠熠。她看上去也就三十几岁，显得很年轻。但她虽然化了淡妆看上去还是有点儿男人气概。
她点燃了一支烟，直率地问刘奉霖：“你是乐队的主唱是吧？我很欣赏你的原创歌曲。听说你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
“您怎么知道的？这有什么关系吗？”刘奉霖皱着眉头问。
“噢，作为歌手的经纪人我们肯定会对你们的情况有全面的了解。”她又拿出一份合约来递给他们。
几个男孩仔细研究了一下终于签了合约。
初夏的一个周末，一望无际的天空蓝得要命。白云显得更加洁白，小鸟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地在蓝天中飞翔。树上的叶子都是新长出来的。它们密密麻麻的、嫩绿嫩绿的。鲜艳的花朵也争相露出笑脸。街边的高楼大厦整齐的伫立在那里。连街上的行人也跟着多了起来。
林菀说：“奉霖，今天到我家去吧。我妈妈想正式见你呢。”
刘奉霖高兴地说：“看来，未来的女婿要去登门拜访了。”
他看了看自己，又紧张起来：“你看我今天穿得行吗？我还得给你妈妈买点儿礼物呀。”
林菀扑哧一笑说：“没想到你还真挺紧张的。放心吧。我妈妈可亲切了。她不看中人的外表和家境。只要我喜欢，她就会喜欢。你今天这样很自然，很好。”
他们两个买了一束鲜花和一个果篮准备坐计程车去林菀家。在车里，林菀对刘奉霖说：“真对不起，为了我，你连大学教师都不当了。”刘奉霖不屑一顾地说：“我早就说过我这个老师当不长。”他笑了笑，又故做神秘地说：“我当老师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菀靠在他的肩膀上笑了：“你就是老没个正经。真拿你没办法。”
来到林菀家，林菀的妈妈穿着一身浅色的套装迎到门口，崔灿也在一旁欢迎着他们。
刘奉霖礼貌地说：“叔叔阿姨，你们好。”他有把鲜花递到于哲妃面前，说：“第一次来您家，不知道买什么好。您是艺术家，我觉得鲜花比较适合您。这是送您的。”他又提起水果篮，“还有这个，送给您和崔叔叔。”
于哲妃笑着接过鲜花说：“怎么这么客气呀。来，快进来。”
于哲妃给刘奉霖倒上水。四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于哲妃慈祥地望着刘奉霖，微笑着说：“奉霖，上次菀菀过生日，来了几个男孩子。你就是那个有事没能来的男孩子吧。我见过你，作为男孩子你很精神。听说你的成绩很好，很有才能，还当过菀菀的老师呢。你还是你们乐队的主唱是吧。”
“你过奖了，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刘奉霖在一旁搓着双手不好意思地说。
林菀在一旁插嘴说：“我妈妈看你照片时，还说你很像她很久以前的一个老朋友呢。”
于哲妃又问：“听菀菀说你家在山西大同。你的父母叫什么名字呀？他们是干什么的呀？”
“我父亲叫刘建章，母亲叫谭美丽。他们都是小提琴厂的普通工人。”刘奉霖回答。
于哲妃疑惑地望着他说：“你父母怎么想起让你学小提琴呢？”
“噢，我的父母不是小提琴厂的工人嘛。听说我们有一个远方表亲是学音乐的，而且很出色。”
“那么你那个远房表亲叫什么名字呀？是哪的人呀？”
“这个我也不清楚。也没见过面。”
“那父母供你求学挺辛苦的吧？”
“是呀。不过我从上高中后就就开始勤工俭学了。那时我迷上了电吉他和流行音乐。上大学后第三年，我就开始组建流行乐队，我们在咖啡厅演出，还能挣出点儿学费。现在有个经纪人和我们签了合约。她叫叶紫雨。”
听到这个名字，于哲妃心里微微一颤，谁都没注意到她的变化。刘奉霖说：“您认识她吗？”于哲妃缓了口气说：“知道。娱乐圈里很有名。”她想：怪不得总觉得刘奉霖像一个人呢，刘奉霖和叶紫雨太像了。
刘奉霖想了想又说，“阿姨，您不反对我搞流行音乐吧？”
于哲妃笑着说：“当然不反对。只要能正正经经地做事情就是好孩子。哦，我给你们做饭去。你们聊吧。”
刘奉霖忙说：“阿姨，我们帮您做吧。”
于哲妃冲刘奉霖摆了摆手说：“不用，不用。排骨在高压锅里已经快炖好了。鸡翅和鱼也是现成的。还有几个青菜也切好了，一会儿就得。让你们的崔叔叔陪着我就行了。菀菀，你好好陪着奉霖。”
“行。”林菀干脆地应着，她拿来家里的相册给刘奉霖看，一边看还一边帮他解释。
刘奉霖指着于哲妃的相片说：“阿姨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比你强。你肯定不会做家务是不是？”
“谁说的？妈妈长时间出差的时候我都是自己做饭的。我爸爸去世得早，我十三岁就失去了父亲，所以很早就会做家了。”林菀不满地说，她翻着相册，指着父亲的照片说：“看，这就是我父亲。”
“你十三岁就失去了父亲，那你小的时候你妈妈出差是谁照顾你呀？”
“一开始妈妈让姥姥照顾我，后来姥姥也去世了，就是郑熠照顾我。”
“他是你的守护神对吧？”刘奉霖吐了一口气，沉思着说：“所以，你很早就和他特别亲近了。他就是你的守护神。”
林菀歪过头，仔细地看着他，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笑了：“你也是我的守护神呀。”
刘奉霖搂住她，迅速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说：“我希望只有我一个人是你的守护神。”
林菀故意气他说：“你嫉妒了吧，我的守护神多了。妈妈也是我的守护神。你也嫉妒呀？”她又用双手捧住手他的脸轻轻地说：“放心，我只爱你一个。我一直把郑熠看作很亲的长辈，他就是我的亲人，你就是我的爱人。”
刘奉霖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尖，说：“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还要在你的背上刻上我的名字，这样你就再也跑不掉了。”他也翻了翻相册，然后抽出一张林菀的照片，放入自己的怀里，说:“这张照片归我了。从今天起我就可以天天抱着美人入睡了。”
他想了想，说：“咱俩还没一起出去照过相呢。等哪天有空咱们一起出去照相吧。”
“好呀。就明天吧。去哪呢？”
“颐和园吧。”
“好呀。”
这时，于哲妃在厨房说到：“菀菀，奉霖，饭熟了，菜也好了。准备吃饭了。”
两个人马上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们帮于哲妃把饭菜端到了饭桌上。刘奉霖说：“于阿姨，崔叔叔，您们辛苦了。你们做了这么多菜，我真是不好意思。”
“嗨，第一次来我家算是贵客，别拘束。快吃吧。以后常来我们家做客，啊。”于哲妃解下围裙一边说一边给他夹了一块排骨，又说，“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菀菀你多照顾照顾奉霖。”
刘奉霖赶忙说：“谢谢阿姨。我自己来。”
四个人其乐融融地吃了饭。又聊了半天天儿。刘奉霖起身告辞，于哲妃对林菀说：“菀菀，你送送奉霖吧。”
两个人出了家门，来到了车站。
刘奉霖解开自己的外衣半裹着她，笑着说：“这回我们乐队真要出唱片了。有一个很有名气的女经济人为我们量身定作，肯定大卖。专辑的主打歌定为‘告诉世界我爱你’。你觉得怎么样？”
林菀想着刘奉霖第一次给她写的情诗，笑了：“我没什么意见。我为你们能实现自己的梦想高兴。真的。”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没意见就得让我亲一下。”
林菀笑着躲着：“别闹了，大庭广众之下正经一点儿。”
刘奉霖盯着林菀，抱着她轻声问：“说，你到底爱不爱我？不说我还要吻你。”
林菀笑出了声：“爱，好了吧。我都说过好多次了。你听着不腻呀？”“不腻。永远听不够。”两个人嬉笑着，引来了周围人羡慕的目光。
刘奉霖突然对林菀说：“喂，明天我们还要去颐和园呢，记得穿着点儿外衣。别冻着。”
“知道了，你也多穿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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