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7 梦也一样
昨夜,又做了一个梦。
曾经沉沦,随爱而沉沦。
夜,死一般无色无声,我走在路上,四周是荒芜一片,偶尔,残桩断瓦隐约可见。这路途不再是坎坷,不再是逶迤,而是重生,即使没有黎明,看不见朝霞,路依然在脚下延伸。
我小心翼翼地行走,眼看前头无路了,走近了,倏尔又是柳暗花明。这条路一会变窄,一会变宽,一会依山旁水,一会悬崖峭壁,反正变幻莫测吸引着我令人不得不走……
无顾忌所有的梦,醒来有些头痛脖子酸,经常如此,大约是脑部缺氧的关系。
随着年龄增长就觉得身体这不好那不好,去医院检查下来有没有大碍,估计就是传说中的“亚健康”吧,免疫机能没有调节好。
若雅曾经叫我去看看中医,我怕吃那种苦涩的煎药,要满满一碗呢,一个小时也吃不下去的。见我怕苦,又去买来冬虫夏草和铁皮枫斗,说可以提高免疫力,可我仍旧不爱吃。于是她关照唐妈隔水蒸了给我吃,呜呼,苦啊。
下午泡澡,觉得心情放松了许多,便想出去。
黑色精纺印花深V领收腰背心及踝裙,英国LondonRebel红色羊皮尖头平底鞋,ChristianLouboutin红色小牛皮漆皮铆钉晚宴包。
还没到时代广场半路上就下起了雷阵雨,我让小灵开慢些,坐在车里听得轰隆隆的雷声哗啦啦的雨声。从浦东南路往东方路绕了一大圈后雨果然稀疏起来,小灵要将车子开进车库再让我下,我却要她直接停在时代广场一侧便跑向星巴克。
要了一杯热热的卡布基诺,半躺在沙发上,时而看看带去的《申江导报》,时而看看玻璃房外的匆匆路人。
我的斜对面,一个外国年轻人在浏览电脑;靠门口,一个西装男同一个职业女在谈论着某种合约的履行;不远的角落,一对青年男女肆无忌惮地相拥接吻……
生活,无时无刻都充满诱惑,我的梦也一样。
打了个电话给雪芳,一方面是谢谢她送给我的鞋子衣服,一方面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才八点多,我还在床上呢……”
我一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半不到,法国那儿是上午。
“懒啊,昨晚逛夜总会去了?遇见哪个帅哥啦?说不定现在身边就有一个躺着哇!”
“见你的大头鬼,我会喜欢洋鬼子吗?看见他们像猪一样的胸毛我就想吐。”她打了个哈欠,“还有,你那条裙子买好了我才看见上面标着‘MadeinChina’,对不起哦。”
“有啥对不起的,国外许多奢侈品服装包包鞋子都产自中国,太普遍了,”
“一个人很没劲,我已经买了今天下午一点半回上海的航班了。”她突然说,“都是你,不肯陪我。”
“哎哟哟,大小姐,都怪我好不好?回上海我来赔罪。”
“飞机上睡一觉就到家了,到上海大约是上午八九点钟,我下飞机就打电话给你噢,我们见个面。”
“不会吧?想我想得如此厉害吗?得相思病了啊。”
“想得美!等我电话!”
有钱人家和有权人家都差不多,后者比前者还要霸道些,环境育人真是有道理,雪芳身上那种任性、随意以及满不在乎,处处事事都会表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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