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4 需要忘记
上午十点左右,突然接到朱绣电话,她说:“姐儿,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想挂了电话却又没有,听朱绣继续说:“回去我向朱山解释了,是我的错,不能怪你。”
我还是一声不响。
“姐儿,你说话呀,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朱绣开始哭泣。
我一言不发地挂了电话,不是我冷酷无情,而是我根本无法面对朱绣朱山姐弟俩,无论现在还是将来。
心里要有她才有爱,心里没有她哪来爱!
能够无愧地面对世界,自己的路走到如今,逶迤崎岖可想而知,然这不是主要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至少可以置之不理,而现今的社会,滩之险水之深变幻莫测,我不敢冒险。
心情刚刚好了一些,又……。我要忘记!!!
一个人去虹口龙之梦银乐迪。
白色针织开刀袖连帽敞胸拉链上衣,淡蓝色弹力面破洞拉丝小脚管牛仔裤,白色PU甜美花朵水台水晶高跟凉拖,蓝色牛仔布春夏刺绣花手拿包。
要了一间小包房,跟在引导小姐身后去了,她看我的眼神好奇怪,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女人来唱卡拉OK”?我偏偏来了,偏偏唱了。
请那个服务员帮我调试,自己又去超市买了两瓶依云和一些零食,回到包间,她终于耐不住问道:“你一个人?”
我笑笑:“是啊,一个人。”
“你是模特吧?”
“曾经是。”我无从解释。
“你好高啊。”
这双高跟凉拖的水台就有五六厘米,再加上我的身高,能不高么。
她离开后,我关上门开始吟唱,一首接着一首——
《女人花》、《爱的狂怒》、《当爱已成往事》、《容易受伤的女人》、《执迷不悔》、《今生的缘》……
丢下话筒,我默默地哭泣,眼泪放纵地流淌,桌上桌下到处是团团白色的纸巾。
她又进来了,看见我的模样并没有多问,而是收拾起桌子,把废弃的纸巾扔进了垃圾桶,继而出去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我。
“谢谢。”我轻轻说。
“我知道你有故事,我也这样过,女人的伤感没有不为情。”看她不超过二十五六岁,说这话时却显得格外老成。
“女人的伤感没有不为情。”我默念着,而我是么?有种爱是至诚无私,有种爱是害人害己。
照理说我不应当如此,但此时一切久远的伤痛,愈合或未愈合的伤痛都再次崩裂,使我陷于极度迷茫之中。
坦然面对,说得容易做起来难。谁能够在一个情字面前无动于衷?尽管会伤我、会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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