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1 香江归来
上海比香港要冷多了，风也大，从窗口望下去就能看见那些被刮得簌簌乱颤的枝杈。想起了若雅对我说的要不要再在香港多待几日的话语，如果还在那儿，此刻肯定又在对着维多利亚港发呆，或是——我又想起了那个疯狂而甜蜜的淋浴。
早餐时我拿出在香港买的一件墨绿色羽绒服给了唐妈：“这是我和大太太送给你的。”
“谢谢太太。”唐妈竟然鞠了一躬，一边喃喃地说，“这么好的东西，给我就糟蹋了啊。”
“不要这样说嘛。你是我们的家人啊。”我真心这么说。
“太太，你待我太好了。”
这些天唐妈在家里，把窗纱都拆下来洗过了，厨房间油烟机、微波炉、烤箱、咖啡机擦得干干净净，连榨汁机面包机三明治炉这类小玩意都抹得清清爽爽，的确很辛苦。
哦，今天是***主席的诞辰日，记得小时候是必须吃面条的，至少是大排面。对于***我还是记得住的，年纪稍长的人们对他十分有感情，毕竟是***打江山建立了新中国，使中国人扬眉吐气了啊。我们下面的一代一代恐怕就毫无印象了，至少记不得多少，没有这种回忆。
下午打电话叫燕妮来了，去了家门口的星巴克。
白色中粗针织刺绣碎花小清新毛衣，黑色绵羊皮脚管侧开衩微喇叭九分裤，藏蓝色羊毛呢立领铜排扣A型中长大衣，黑色丝绒菱格翻盖链条包。
她看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瘦了。”
“瘦了才好。”我这样说也这样想，“公司里怎么样，掌控得住吧？”
“没什么，有施总李总在，我省心省力多了。”
我马上正色道：“这句话可不该这么讲，你还不到省心省力的时候啊，难道要让那两个老头顶在前面冲锋陷阵？”
她吐吐舌头，不过我知道她不会退缩在后的，小灵告诉我，这些天来燕妮一直忙在几个项目的落实或跟踪上，包括刘立能的印务公司项目、邱时月的化工园区项目以及中集集团昆山项目等，好几天都忙到很晚便睡在公司呢。
我将从香港带来的Dior润唇膏递给她：“买了粉色的，不知你喜欢不喜欢。”
“喜欢啊，我也不能涂大红色的啊。”
“年纪轻轻有什么能不能的，看衣着打扮化妆嘛，哪像我这个年纪穿什么都让人看不顺眼。”我想想有些伤感。
“姐儿你那么漂亮，我怎么都及不上你万分之一。”
“马屁话，什么时候也学会了。”不过听听也觉舒服。
我又问：“今年总体的经营状况应当有数了吧？讲讲看。”
“上个星期根据手上现有资料以及在下面了解到的情况，今年的计划指标完成得还算可以，营业额估计同比增加百分之二十二，毛利同比增加百分之三十三，上交利税增加百分之十一，都要好于去年。应收账款方面也有较大起色，具体还在统计，有九件应收账款进入了司法程序，四件获胜的案件法院在追讨或执行之中，两件已在五年以上的坏账目前正在追查责任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春节前的工作安排要尽快落实，还有明年工作计划是不是已在酝酿了？”
“明年工作计划我拟了个草案，交给了施总李总过目，本周还会在经理扩大会议上讨论，大致定下来后我会报送你的。”
“还有一件事，如果瑶瑶能够胜任财务部经理一职，在经理会议上明确后春节前就宣布决定。”
“我认为没有问题。”
“那就好，再与人事部经理蕊茗沟通一下。”我又关照，“在工作中要善于发现好苗子，善于培养人才，不要怕得罪人和担责任，只要是以公司利益为重我都支持你。”
她点点头。
“年底评比结果出来没有？优秀项目部与优秀个人都要重奖，奖励要高于去年，并且大力宣传，不要怕多，个个都是优秀项目部才好。”
又聊了一会其他事情，我贴近她耳朵说：“送你的那条尾巴戴过么？”
她的脸倏地红了，低语道：“没有。”
“为什么不戴？怕什么呀？”我追问。
“没什么，不习惯。”她的声音更低了。
“唉，多戴了就习惯了么，我巴不得天天戴着晃来晃去呢。”
“我……”
“这样吧，明天你上我家，我俩一起玩。”
“嗯。”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有低下去看着自己的脚尖。
“没什么的啊，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那是我俩的秘密，对么？”
她点点头。
傍晚，顺丰快递公司打来电话，了解我是否已经回沪，确认后，他们表示两天内可以将在香港的订货送达。——这种供货方式大大方便了顾客，节省了我们的时间，解除了我们购物的后顾之忧。
这次去香港，购物不是目的，主要还是借圣诞节机会出去散散心；当然香港的市场是很有吸引力，我倒是喜欢平日里去，春季去买夏季的衣物，夏季去买秋冬季的，那里新品隔季就会投向市场，你尽可以笃悠悠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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