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跟踪3
穆雪舞回到自己院中，院子今日显得格外冷清，只有等在穆雪舞房中的霆铮。
“姐姐，你回来了。”霆铮面前的案几之上放着写好的厚厚的一沓字，可以看出他是下了十二分的功夫。穆雪舞见到霆铮浅笑，穆府的男子该当如此。
“姐姐，今日怎么回来的这样晚，出门的时候还不准霆铮跟着？”霆铮快步走到了穆雪舞的跟前。穆雪舞原本想开口哄他，可她却注意到，这样一个十岁年纪的少年，脸上已经有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稳健。
“霆铮长大了。”
“霆铮以后可以保护姐姐了，像烈枫哥哥一样。”
烈枫？穆雪舞面上的浅笑消失不见，原本见到霆铮隐下的情绪又浮上心头，烈枫……他，他究竟瞒着自己，瞒着众人做了什么？
见到穆雪舞怔愣很久，霆铮开口问道：
“姐姐是在想烈枫哥哥吗？”
听到烈枫两个字，穆雪舞才回过神来，她看向了眼前这个明眸的少年，眉眼虽没有笑着，但也极尽的温柔道：
“若是霆铮长大了，做了一方诸侯将军，可会变了心智？”
“姐姐问的可是忠义二字？”
霆铮果然聪明，他这样的年纪竟然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只见穆雪舞点头。霆铮却是凝眉思忖，过了许久才道：
“那要看所忠之人是否值得托付大义。”
霆铮这几句话说的极为认真，势必字字珠玑。穆雪舞听霆铮这样说，先是一愣，随后凝着的眉终于舒展开来，这霆铮说话的语气神态，和烈枫简直如出一辙。
毕竟霆铮受烈枫教导多日。竟连说话的语气神态都一样。
想必烈枫所想也正如霆铮所说，值得托付大义的君主才可效忠。所以……烈枫是察觉到了拓跋江山不可托付大义？
穆雪舞终究还是没有想到，烈枫之所以如此，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或者说，是那次单独召见将烈枫隐在胸中的一腔怨怒引燃。烈枫可能自己也从未意识到。
烈枫怀疑自己所效忠的朝廷是真，觉察要守护心爱之人，自己要变得无限强大更是真。皇家又算的了什么！
疯魔与成活间本无界限，只在心念。
……
穆雪舞院中灯火通明，她在等一个结果。
直至深夜，秦石才进门禀报道：
“小姐，您让我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是何人？”
“回小姐，属下已证实，那些暗中跟踪的其中一拨人正是来自南齐，也正如小姐所料，那些人的主人……是烈少将军。”
穆雪舞低眉喝茶，眸中烛光闪动，看不出情绪。
“那另一拨人，你可查明？”
“是……”
“是何人？”
“小姐您认识此人。是辰月公主。”
穆雪舞突然抬眸，辰月？是她？是她派人跟踪自己？穆雪舞冷笑，这也难怪，就算辰月再好哄骗，也应该知道了在那寿宴之上，是自己摆了她一道，让她受太皇太后厌恶。甚至她也有可能知晓了自己早已与梅箬商量好了，在寿宴之上不过是利用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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