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六章 秦念初
等下面士兵确认下来,周耳不见了,而今日傍晚时分吃完晚饭之后就不曾再见过周眼和周鼻回到特战部队。
悠然派人赶紧去附近地方找。
结果到了后半夜,漠娘才提着周眼和周鼻两人的人头回来了。
身上也是数不清的伤痕,必是经过了一场硬仗。
“我见他二人在你屋外鬼鬼祟祟就叫住了他们,结果两人却跑了,我去追他们,结果他们带着我越走越远越走越偏,”漠娘平静的双眼异常的冷静,好似身上的伤痕都是假的,身上流的血也是假的,“他们该是故意让我发现引我去了别处的。”
漠娘疲惫的找了一张树桩凳子坐下休息。
军营坏境简陋,很多桌椅设施全是由树做成的,木屋,木凳,木桌,木床。
悠然又重新与她说了一下情况,得知自己主子的信被人偷了,心一抖,十分认命的想着自己这回看来又少不得一顿惩罚了。
一夜下来,没有任何周耳的消息,人仿若突然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
一个身手了得又能突破几万人进入精英连、头脑精明的人,怎么轻易被抓?想必事前就已经想好了一系列逃生措施。
漠娘让云锦简单治完伤后,又想出去找周耳,却被悠然给拦下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明天再说。”
怕漠娘最后又偷偷溜出去,又在漠娘房间简单搭了个床睡觉,美其名曰,看着她,不让她乱跑。
可漠娘心中焦急怎么乖乖听悠然的?
悠然前脚刚睡着,默娘后脚就又出去了。
如果让雪主知道自己看护不力,她不敢想象自己将会得到什么惩罚,只上次弄丢了悠然两次,她就被罚入蛇窟一次,和入雪山一次。
一想起蛇窟中密密麻麻蜿蜒滑溜,让人毛骨悚然的生物,她的鸡皮疙瘩就起一身,她不怕舌,就怕看见一堆蛇窝在一起的那种场面,太让人恶心难受了,那是发自骨子里的恶寒。
至于雪山,她就是从那里出来的,只不过自己曾经发过誓,一旦离开就再也不会回去,那里是成就自己的地方,也是自己深恶痛绝的地方。
曾经,她以为自己已经毫无破绽,可是,雪主总能抓住自己的弱点,两次惩罚,每一次都罚到了自己的骨血里。
最好不要再有下一次惩罚,尽管前两次的惩罚暂且只是记着,但是那一天迟早要来,躲不掉。
秦念初此刻也被人看管了起来,只因那四人是他的,与他脱不了关系。
他望向天上明月,想着从小就对自己视若己出的义父,希望此事与他义父毫无关系。
但是,怎么毫无关系呢?连他都不会相信。
小时候,母亲虽对他关怀备至极尽宠爱,可是,他父亲却极其不喜欢他,每每看见他都不曾有什么好脸色。
他妻妾成群,从不与母亲同房,不是宿在小妾屋里,就是睡在花街柳巷。
奇怪的是,母亲竟然毫不伤心,而他父亲竟似怕母亲一般,在母亲跟前,也是从不把对他的那种**裸毫不掩饰的厌恶放在脸上。
自小,他就好奇父亲母亲关系,为何与管家或是其他他认识的家庭不同,只不过无人能解惑,不管他问谁,谁都不会告诉他。
娘说,你只需好好读书便可,其他的,你都不用管。那人,你也不用把他当爹。
他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好不够优秀,所以父亲才不待见他,因为他除了认字比较快,其余事情通通学得很满,亦或是根本学不会。
因为父亲会在其他人夸他聪明的时候,才会对他露出一点骄傲的笑意,所以之后,他就每日将自己困在院子里,埋头书中,只为把自己变得更加悠然更加聪明。
想着如果他变成最聪明的人了,自己父亲会不会就会整日与母亲在一起,对自己也会如其他父亲一般,会抱自己,会拍自己的头,亦或是他做错事情打他骂他。
直至8岁,母亲就将他送至京城书院读书,而他父亲也从未如他期盼的那般对他过,从来没有。
待他头年考了书院第一,义父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称颂他幼年才子,夸他将来定会了得,遂认自己为义子。
之后几年,义父对自己视若己出,也让自己居住在先王府中,还交代所有下人,要把自己当正经少爷来相待。
从小,人人都说自己长得像贤王,仿若亲生。
义父总是说,“就是因为你长得像我,我才认你为义子啊,不然我为何不认其他人为义子呀,就是因为就你长得像我嘛。”
义父有两个亲生女儿,却都只是像贤王妃。
他对义父的话深信不疑,而且,在义父的身上,他才能感受到父爱如山的那种感觉。
所以,他把贤王当自己的亲父那般敬重爱戴。
“义父,你为何会给我那四个人,你与这件事到底有无关系?”寂静的夜与停不下的虫鸣,无人能回答他。
只惶惶入梦之时,才回到当初认亲时候。
那天,贤王府非常的热闹,贤王心情非常的好,请了京城大半的达官显贵,皇亲国戚,他说他要告诉全京城的人,他有一个天才儿子。
而久违的母亲也于当日一早来到了贤王府,母亲整个人都是神清气爽,穿得他从未见过的华装丽服,他还记得当天的贤王妃都不及母亲美艳,看自己母亲的眼光也是充满羡慕与嫉妒。
而其他男人,见着母亲也是被惊艳的张大了嘴巴、
那时小小的他还相当的自豪,因为,就他的母亲是最美的。
而他父亲,并没有来京城,说是事忙。那时他很失落,还专门找了一个清净的院子哭了好久。
当天,他母亲与他都宿在了贤王府,义父早先贤王府给他安排了院子,还告诉自己要把贤王府当自己的家,要把他当自己的亲生。
第二日一早,他不见他母亲,就只能先去向义父请安,却在去主院的途中,见他母亲与义父从义父书房中相携走出,两人有说有笑很是亲密,好似他俩才是正经夫妻。
后来,他质问母亲,母亲也只说自己一早过去请辞而已。
以后,每隔一段时间,母亲就会来京城,依然宿在他的院落,可他每半夜读书未睡之时,总能看见她半夜出门而去。
而她还时常告诫自己,要为义父解忧。
那义父有何忧呢?
秦念初醒来,想起被自己可以遗忘的往事,流下泪来,有些事,不是他不知,而是他不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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