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
这句话让元擎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看楚文月。
楚文月不自然地看向别处。
糟糕，了。
这时楚文月才记起她现在的身份，一个县主千金怎么可能会认识江湖上的人呢。
后悔地捶胸顿足，楚文月面色有些惨白，这下她该如何与元擎说啊。
元擎会不会一刀劈死她？
早知道就不那么冲动了，可是眼间元擎有危险她又岂能无动于衷。
巫莲心转身道：“众弟子听令，回教！此次任务，失败。”
这时元擎才觉着巫莲心这个名字很耳熟，可谓是如雷贯耳。
原来是魔教的教主。
世人皆知魔教教主性格乖张，护短，偶尔也接拿钱取人头的任务；看样子，是有人重金买凶要他的命。
若非楚文月与她熟识，只怕自己已经是刀下亡魂了。
深深地看了楚文月一眼，元擎对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慧冗抱拳。
“此次祸端因我而起，抱歉。”
慧冗面不改色，“无碍。小僧不会禀告皇上，将军请放心。”
最后一句话是来磕碜元擎的吧，楚文月在心里憋笑。
不过也好，百姓皆以为那群蒙面人是冲着慧冗来的，这样一来，皇上也判不了元擎护驾不及办事不利的罪名。
眼看今日是做不了法了，慧冗看看有些阴沉的天空道：“今日天气不佳，祭法无法执行，将军请回。”
做法？
“如此，替燕国百姓谢过大师。”
慧冗笑着摇头而后带着十八罗汉进了大堂。
“撤！”
元擎喊一声，带着人马撤走了。
回将军府的路上，元擎闭眼在马车里梳理今天发生的事。楚文月在一旁看着，终于按捺不住问到：“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混入军中？”
“是。”
很意外，元擎竟然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所以你是故意放水？”
“是，”这回元擎睁开眼睛，脸色阴晴不定，“张忠诚是燕闾的细作，刚好顺着这个机会踢出军中。”
元擎丝毫没有避讳楚文月，将事实告诉了她。
楚文月沉默，这算不算利用她？
不仅如此，今日出现了变数，竟然……等等。
元擎不可能是没有头脑的武夫，那么轻易就被师姐下了软筋散，所以说这就是一个圈套？
为了试探自己而中软筋散，铤而走险甚至差点就没命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太可怕了。
这一次，楚文月才恍然——他可是燕国的将军啊。
是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不择手段，在朝堂中明哲保身甚至对皇上大放厥词皇上都奈何不了的人啊。
这样的人……
楚文月抬头与他平视，眼里一片清明和陌生；自嘲地苦笑，她怎么忘了，这是他的本性。
竟然因为他平日里的呵护关照就忘了他的本性，真是，太傻了。
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元擎诧异地看着楚文月，被她那疏离的眼神惊到了。
平复下自己的心，元擎开口道：“你没有要与我说的？”
思绪被拉回现实，楚文月这才记起她的身份了。
可是这件事，已经成为她心里的疙瘩，想问又怕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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