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阎王债,糊弄鬼,小鬼上门噩梦袭,你不是萨布丽娜.
姜俊满是狰狞的脸上，刷刷的都是冷汗，手哆哆嗦嗦的握笔，迟迟落不下来签字。
“方总说话一向是算话的，说借给你一个亿，一分的折扣都不会打，现在给你送来了。怎么不签呢？
方总想筹钱，没筹到，方总想送出去的钱，也送不出去。你这是让方总里面都没有面子。生意场上，你这是要把方总往无信无意的死路上逼啊。”王珺绕着手里的笔，在指尖反复穿梭煽动，黑色的笔，白玉的手，一套红色丽人职业装扮，染成金色的波浪长发，蓝色的瞳片，满满的妖异。
“可这利息也太高，借1个亿，3个月就要还2亿。”话出口，姜俊就后悔了。王珺在地下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步步紧逼，步步狮子开大口，一次一次的不是把对手逼到悬崖上，就是把对手的逼的一文不赚，赔本倒贴。
虽然王珺拿捏的都是一些小商家，小对手才成名的。小有名气之后，王珺后续与人合作，竞争。拿捏的尺寸和分寸也都极好，几乎都王珺一口价后，就定了。
“姜总，嫌利息高，付不起，我可以帮姜总减减，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王珺用笔敲了敲桌子，指着站在屋里的，姜俊的小蜜。“把那个那个，就她们那几个送到花都去，正好我哪里缺个头牌领班，也打打工，养养家，不要总是让姜总倒搭，也补贴补贴家用。”
“王珺，你过分了。”姜俊怒了，把笔桌子甩摔在桌子上。
“过分，我王珺向来知道分寸，不知道什么叫过分。这要是叫方总知道了我这么过分的对待他的师兄，方青之老师的得意关门弟子，我可怎么活啊。”王珺很有心情的搞了个兰花指。
“你。”姜俊的怒火迅速的凉了下来。姜俊跟方闲道说的都对，也全都是实事，半分都没有夸张。叫老师，还是叫师兄，都没毛病。
现在姜俊才算能领悟三分当初的事。方青之当初一门心思搞的理想化实践和其他在大家看起来不自量力，乱糟糟的事情。都以为他就是“时代的废材”的典型代表。
蹊径另辟，在以为方青之理想主义坍塌，应一蹶不振，泯于常人，消失掉的时候。方青之是消失了，却也发生了令人不可思议的变化。在被忽视，在不被重视的流窜于各个大院，各个家，东西南北，这一点，那一点帮人小忙的一步步中。却让所有的人都
围着他转了起来。
方青之老师的名望，号召力，影响力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遍布开了。瞧不起梦想家和理想家，却没法不尊重他们，不然就是自己的无知、愚蠢和黑心。从来没见方老师如何经商，却不经意的水磨细工的建立起了一个强大的商业迷宫网络。
忽略和糊涂。就是在外人眼中和在内部人眼中的角度不同，由信息不对称导致的偏差。就比如同萌会的孙三炮手，虽然被内部人批评痛斥的不堪，越来越大声望，坐实的同萌会的首脑位置的声望，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招来了各方英雄来投。
做事，做生意很简单，就是把一个赚钱的计划从想法阶段贯彻到实际执行阶段，最大化的保证不偏离计划目标。简单不？
今晚佛前上住香，明天开始连中10票500万，买房，买车，赢取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也是计划。白日梦计划也要去买彩票，这一路上，可能被车撞，狗咬，走不到彩票站，就进医院了。
千辛万苦的到了彩票站，碰上机器坏了，钱包忘家了，遇到抢劫的了，没买上彩票。选对号，安全买上彩票，安全回家，有可能彩票被狗啃了，猫挠了，掉洗衣机里了，错失500万。
坚持一个星期安全的开奖，中了500万，一高兴，心机猝死。便宜了隔壁老王，孩子后爹后妈，也没什么意义。
计划好做，实施是需要人员执行跟进的，根据情况不断调整修改的。定大方向是为了不让之后实施的过程走歪，之后具体落实才是花大量水磨功夫。具体到行动的结果偏离计划目标的情况比比皆是。
忙活了来去，各种调整，最后和计划目标偏的越来越远，不知道歪到哪个方向，需要额外的大量人力物力和时间解决，才是组织的常态。多数人做生意的常态。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时至今日，站在聚光灯和前台下的各路生意豪侠和巨头们，出了各种焦头烂额，摆不平的事情的时候。擦屁股，摆平事，甚至是帮着把钱从开始到结束都平平安安保驾护航的挣到大佬们的口袋里。“组织”已经干了很多年，已经无数次了。渗透入骨髓般的难以离开，黏合在一起。
方青之老师没钱，没权的时候，当然是徒劳无为的蠢蛋，谁也不会争个方清之名下弟子，他儿子的师兄这类事。方青之幕后的水越来越深，水涨船高，派系组织自然就有人代劳整顿，树立规矩，自成势力。如今，这死不死，活不活，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的“僵尸”组织，牵扯的利益和人十分复杂，不是想它有就有，你不想它就没的。如今就是某些人想退出，也会被想维系和利用这个组织的人所阻挠、攻击。
利益大规矩就大。
各个人的位置也是有讲究，代表了各种利益，以及利益大小的。姜俊的心思也有在这方面把自己抬高，谋求实际利益的意思。也注定要触犯到某些人，某些利益。说我是你师兄的时候，背后都是发凉的。
方闲道承认和喊出来的，与姜俊搞鬼弄出来的这是性质截然不同的，足够很多人借机发难，落井下石之类的。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王珺现在就不想做好人，也有资格，手腕，实力做这个歹人。
姜俊恨的牙根痒痒。可王珺绝对不好惹。她走过的地方，恨不得把她先X后杀，挫骨扬灰的人，满清十八般酷刑用的，数不过来，那又怎么样。毒蛇根本不足以形容她，蟒蛇，能吞掉大象的巨蟒，贪婪无厌，大象都能吞的下的盘山蟒蛇，让多少人尸骨无存。
树敌太多，得罪人无数，除了继续增强自己的实力，也要找更强硬的靠山。女承父业。王珺的父亲就是洗钱玩金融的高手，与方青之有极多业务。
王珺她当然要表现和争取继续保住这条后路和靠山，所以她一定要做的出色，得到新主子的认可。这头恶狼不狠狠的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一块让人满意的肉来，是绝不会罢休的。
姜俊不想退让，可比起王珺的你死我活的狠劲，还是退缩了。
让珺满意，损失虽然很大，再多奋斗几年而已，奋斗也是种乐趣。但今天这件事也应该让很多老前辈满意，更重要的是重续上了跟方青之老师弟子的身份，联络和攀附上方闲道的关系。两相相抵，还是得的更多。
要是让王珺这么闹下去，掀翻桌子全都砸个稀巴烂。王珺没得到什么，也没亏什么，无所谓，自己就惨了。
“我签。”姜俊提笔就写了，让财务人借款合同。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种合同也不受法律保护，到时候见机行事，指不定吃亏的是谁。
“好耶。”王珺把合同收起来，随手递给旁边一个不显然的矮个。“给你家老板送过去，这是抵押，把钱给我打到账上。”
姜俊有点迷糊，什么情况？你是哪位，你家老板是谁？
“比姓黄，联创金融公司的，王珺小姐刚从我们公司借走了6个亿。用姜总这份协议做抵押，我是来见证和收取抵押物的。”
“什么？”姜俊指着王珺你，什么也说不出来，女流氓，女骗子。骂这些也没什么用，这女的摆明了就是来发泼，刷无赖下限的，看着美艳如花，柔柳弱质，实跟菜场那些净街恶妇无赖没什么区别。
“好了，该签的签了，该收到的也收到了，我也该走了。”王珺毫不在乎姜俊的杀人一样的目光。
“借我的那1亿，什么时候能到账。”姜俊忍着气问道。
“等个十年八年也许能到。”王珺笑笑
姜俊两眼一黑，差点要晕了，咬着牙说，“不长，不长，我等得起。”姜俊暗暗发誓，我一定要等下去，等到你落到我手里，让你生死都不如意。
“我这里有事，就不送王小姐了。”姜俊也不在摆什么表情了，什么都没用，这已经撕破脸了。
“你是有事，不要忘了把她，她，她，还有那个吴小薇，送到我的花都去，最近缺人缺的。都是让直播闹的，都去做网红。”
“网红好，隔的远，花都太近，我还忍不住想着去看他们。”姜俊恶狠狠的看着屋内的几个女孩。究竟是谁出了问题，谁是内鬼。王珺没那么闲的无聊。自己就是在乎自己的小蜜，但更在乎的也是自己。不会给王珺继续纠缠发作的机会了。
“你到反应不慢么？可惜你太弱了，要不然到是个令我畏惧三分的废物。”王珺满不在乎的在一群保镖的护卫下，带着几个女孩就往外走。
姜俊在空无一人的屋里发呆了一会，出去招人，收拾屋子，在临时拽了个人接收被强行拖走的秘书。
“你不走还在等什么？6个亿而已，还要不了我的命。”看着还不走的什么联合金融姓黄的家伙。
“不是一路的，再说还要跟姜总确认一些事么。”
“今天实在没心情，一个星期，就是要杀头，也要给段时间吧。”
“姜总跟我预想的大不一样，佩服佩服。所以有些事情，可以商量一些更好的条件。6个亿是王珺女士订的，我改不了，其他的能商量都好商量。这是一个不怎么好的开始，让我们有一个更好的合作收尾，更符合我们双方的利益，告辞。“自称姓黄的说完了，礼貌的示意下，姗姗而去。
“这姜俊忍起来比一般的老狐狸还能忍，没给机会直接废了他。白穿了这套红衣，没给我机会给他鼻子开花，看看他韩国整过的鼻子，里面是什么样，怎么做的那么好看。你说我是不是也应该做一个。你们以后还是小心为妙。不要踩到哪个不知道的陷阱里。”
“有这么严重么？那我们做的是不是修补修补。”
“怎么补，这面补不上，再得罪这面，商场江湖，谁又想得罪这样能隐忍又有成气候气象的人。
由不得而已，不踩个高的，怎么能上的更高的位置。我也是太急，火候终究不到。这种小伎俩对这些老江湖意义不大啊。”王珺盘算来去，虽然姜俊很惨，这面也没得到什么。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有意义的决定性的变化。两军阵前交锋，互有伤亡而已，全局没什么变化，谁也没破的了局。
唯一可琢磨的，就是姜俊最大的靠山，实质上还是自己现在所仰仗的，再他没找到新靠山之前，捏死他的人太多，只能被动挨打。但姜俊忍的住，面上无可挑剔，也不能过分。要不然倒要看看谁敢为了这么个小瘪三，跟“鼎”作对。现在没激怒他犯错失误，兔死狐悲，挺他的人也就少不了。加上原来那一波人的支持。
姜俊死挺不吐口，就当个沉默的拦路石，还真拿他没办法。
都这么一路强推过去，方闲道还没当上“组织”BOSS，完成势力整合，就得先死在内耗当中。要么是方闲道竖子成名，要么是姜俊一飞冲天。算算来去，还是成谜，自己还是火候不够。一味凶狠，层次太低，在这种局面下破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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