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人是由自己做出的选择,所决定的.
对背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的方闲道，还在沿着名单，挨个去拜访。今天是最后一个，也是最难见的。方闲道坐在椅子上，扇着从服务前台借来的扇子，等着被接待。等了2个小时了，还是栾总在开会，请耐心等待。要不然明天再来。明天？方闲道的兜里只剩余一张车票钱了。今天见不到，晚上只能饿肚子睡大街了。
预料不到的道路拥挤，难以忍受的高温，大热的天气，方闲道忍受不住“冰冰屋”清凉小姐姐广告的诱惑。忍不住躲进了“冰冰屋”偷了偷懒，搞得就兜里空空，让方闲道没有了多余的选择。
“好晕头，什么时候能轮到见我。”方闲道向看门的秘书大姐，释放傻孩子微笑，试图用年幼无知的可怜来行贿。可惜看门的秘书大姐觉得自己的工资，自己的房贷，自己儿子的学费来之不易，警惕的守好门户。
方闲道并不知道自己走后，在姜俊处发生的事。余定波的亲自出马，帮姜俊吃了个定心丸，弥补上了姜俊的损失，给其他人做了个示范效应，也给了哪些摇摆不定的人一个暗示，一份压力。
定风波，让河东的江湖商场风平浪静，世上本无事，何必庸人自扰之。方闲道后续的拜访，几乎是一路无功，毫无收获。
从开始还有点收获，到后来毛都没有。各种花式，无奇不有的，令方闲道大开眼界，脑筋晕晕乎，还有，就没有了的离开。
“一个三流的上门销售员。
炎炎烈日下。
苦苦的等待一个机会。
啊
啊
一个三流的诗人在啊啊
为了一瓶水
啊
啊
一个三流的梦想家。
拿着一张破图，寻找投资。”
方闲道写了一首诗，高声朗读起来。
“啊啊啊啊，姐姐，你们老总的会还没开完么，设么时候有时间，我这等的很着急。晚饭还没着落呢。”
旁边同样等候一个人，方闲道目测大概是个推销，还是什么的了。被方闲道逗乐了。“小哥，今天托你的福，才有机会耐心点，一会见过了栾总，我请你吃饭。”
。。。。。。
最后
这位热情的朋友，
请了方闲道，
吃了，
牢饭。
是牢饭。
当这位什么栾总，出来了之后。
这位哥们，
立即拦了上去，
要账，
然后发生了，
一系列不愉快的语言交锋。
能动嘴，
当然就能动手了。
栾总伤了皮，半边脸磕在玻璃上，开了花。
这位讨账的哥们，被打的半死，扔进了拘留所
混乱之中，同样来“要钱”的方闲道也吃了一顿拳脚，莫名其妙的进去了。
大人物掉了根毛。小人物的扒层皮。
大人物见了血，被打了脸。小人物，被打断了腿，打残了命，都是不幸中的万幸。
方闲道被打的晕头转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奔向拘留所的路上。怎么解释也没人听，押解的警察表示。我同情，我理解，可我不做主，你还是等着提审时候申诉吧。一起被当做嫌犯扔了牢房。乱糟糟的牢房让方闲道极为不适应。面对四周不善的目光。
总算方闲道在这突入起来的状况中有了一点机灵，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在蹭了点血，想混个单间或者医疗的待遇，躲过一劫。
但是，栾总受伤了，这是件大事。
最先抢到头功的走了，后到的无功可捞，也不能犯错。虽然方闲道没被胖揍一顿，也没捞到单间和病床的待遇。总算来来往往进来的警察太多，关注的太多。方闲道没糟什么大罪。
涉及到大人物总是效率快，也慢的惊人，看需要而定。审的很快，处理的却很慢，虽然弄明白了两个人不是一路的，但是怎么放是不放。也没人有个头绪。这一次栾总可能想快刀斩乱麻的平掉这件不光彩的事。也可能是这位敢给栾总脸上开花的哥们也不是个人物。不光有勇气，也是有备而来的。
第三天，方闲道和这位哥们一起出来了，一帮子人，呼呼啦啦的来给接风，压惊。
这个昆哥强拉着方闲道一起喝压惊酒。
“干了杯，对不起了，小兄弟，哥哥连累了你。你原来根本不认识栾总。”
被惯了几杯酒下肚，方闲道就晕乎的上天了。老江湖的昆哥才稿明白方闲道跟本就不认识这位栾总。
也不知道这个栾总是不想浪费时间见方闲道，还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说，觉得还是不见才是最好的选择。总之这个栾总想什么不重要。就是不打算见方闲道。反正方闲道也不认识他栾总，也没见过，不清楚长相。就大模大样的从正门出来了。
却想不到方闲道没认出来，却被另外一个“讨债人”撞见。万分紧张之下，自然没有什么心情了，说什么好听糊涂人的话，三言两语，冲突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一场压惊酒，方闲道也喝的晕晕乎乎，趴着睡着了。
“昆哥，这小子刚才说的是真的么？他是栾黑狼的老大？”
“这小子说话颠三倒四的，听都听不懂的。你还真信，六子。”
“我也说不准，他都不认识栾黑心。可要不是他要见栾黑心，我也不会找到机会，靠近栾黑心。他讲的，他是想继承他爹的江湖位子，来这里来找栾黑狼的。”
“管他是不是，先把他扣下，管栾黑心要钱，看栾黑心给不给。”
“对对。”
“这么做不妥把，他就是个孩子，这么做也不讲江湖义气。“
“谁让他认识栾黑狼。”
“他不认识栾黑狼啊。”
“栾黑狼认识他，认识他爹，能让他出事么？”
“认识，就能为他给钱了？昆哥认识他20年了，办了多少事，多好的交情，为钱又翻脸了。”
“成不成也是一条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不成也没别的损失。万一成了，昆哥那900万，不就能要回来来了。”
“这小子不是说他搞个什么项目，来筹钱的，看样子也是个有钱的。”
“修路，还是办学校了的他说，我是没听懂。有钱。”
一群人七嘴把舌的。打头的昆哥左右摇摆不定。
“咱以邀请他去玩的名义，先诓骗走他。另一面咱偷偷打电话给栾黑狼，要是这小子他爹真是栾黑狼的老大。咱着钱也就有着落了。”
“要是他非要走呢？”
“他就一个人能走的了么？咱也不绑着他，找丽姐带2个大富豪的小姐，天天跟着他，死缠死拽他不放，或者再下点药。想不让他走，办法多的事。
昆哥是担心这小子他爹吧，放心，就是警察来了，都查不出半点不对。你放心昆哥，这事兄弟不是第一次办了，会办的漂漂亮亮的。”瘦猴一样的小子给昆哥来了一个保证。
昆哥点了点头，没言语，把酒一干。周围几个小子相互交换眼神，这事定了。
傍边的一个比较沉稳的中年人，用眼神跟昆哥示意着，“这事不妥，这小子虽然是外地的，看着傻呆呆的，脸上就差写着“凯子，我好欺负了，来抢我这头猪了。”可根底还是没查明白，现在就动手操之过急了。”
昆哥这样的江湖人的酒是随便喝，白喝的么。昆哥出来非硬拽这小子来压惊，聊天，早就心里打了这样的主意。
老谋深算的昆哥，想做这件事，干脆的绑了方闲道去勒索要钱。却不想把这个锅，这个出主意，指使的首罪归到自己身上。喝酒的时候特意喊来猴六，麻杆子，黄毛脸这几个人陪酒的时候。跟着昆哥多年的中年人就猜出来昆哥的打算，这几个混子都是见钱就疯的，想弄钱想红眼那种。可这么做太急了，这小子的底刚才探的稀里糊涂，没弄清楚呢，听起他爹也是跟栾总称兄到底论哥们的。也是有本事的人，别踢到铁板上。
昆哥脸黑沉着把脸转了过去。栾黑狼这次能给个200个也就差不多了。可距自己想要的目标还差的太多，钱还是不够。自己已经不是过去能吃苦受累时候了。与其吃苦受罪的继续捞这些辛苦钱，不如看看这半路冒出来的外地小子身上能不能榨出油来。
应该沉住气，这个时候应该稳稳，争取上岸，可自己怎么也沉不住了，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一次拘留所走一趟，以为自己抗的住，以为自己还年轻。进去了才知道自己不是过去那个自己了。自己已经受不了那个苦，丢不起那个面子了。
钱，钱，要是自己拿到了那笔钱，怎么能还是这不上不下的。还得自己辛辛苦苦在道上亲自跑来跑去的赚辛苦钱。早就坐地一方，享福了。早就像栾黑狼
这一次拼了，一定要弄够了钱。
这小子就是他倒霉了，投了个好胎，没有好命享这份福气了。
昆哥不清楚的是，当他下定决心要这么做的时候，不是先给方闲道，给被别人的人生的幸福与否打上了句号。而是先终结了自己的人生，画上了句号。隔壁房间的墙已经被做上手脚，随时会被拽塌。2个抢救小组随时准备突入，抢出人质。
在楼下一层，已经全部换成了便衣。隐蔽的房间内，全副武装的三人一组突击小组轮流开始值班戒备，等待突击任务。3名便装狙击手确认轮流射击的次序和目标。
两名负责装醉引发冲突的便衣在楼口就位，其他便衣分别装扮成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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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面，栾总的办公室里。栾总被牢牢的按在椅子上，脸上的惊恐和水痕还没有完全消除。
“栾总，你总的给我点够判你个2~3年的材料，我才能交代的过去，你就这点事，够干什么的，这不是让我为难么？还是说你有个好会计。”一个中年人穿着潮的不能在潮的年轻人的衣服，痞的不能在痞的样子，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
“我真没有，这是法，，咳，咳，嗑，我守法的”
“说的对，所以我们要依法办事，不是直接敲开你的脑壳。现在不行动动就开大，死来死去的。所以你要给我材料，我好依法办事。这样大家都节省时间，多好啊。”
一个眼神，栾总直接又被上了水刑。“呜呜”
“何必还坚持，你起家的历史，有谁不清楚。非的浪费我的时间去搜集，去整理。你还是痛快的一点，都说出来。这样都方便。方总总是教导我们，教导我们什么了的，宝山。”
“人是由自己做出的选择，所决定的，选择了什么样，就是成什么样了。是条汉子就痛快点，不是条汉子，就帮你痛快点。这是我说的，我觉得方总也会这么说的。”
宝山拿着手机对着栾总。在手机的另外一头，财务总监全身在颤抖的看着镜头里痛苦不堪的栾总。“我知道的都说了，放过二姨夫吧，他平时不管太细的事，我们也从不做违法的事。你知道的我们也敢，姨奶奶的话，二姨夫从来的记得认真，也听话的。”
“我知道，所以才头疼。小栾这个菜瓜脑袋，还真是奉公守法，认认真真的做生意，税都不规避。怪不得，这么好的条件，他的生意就没出过家门口。还是这摊小生意。
菜瓜脑袋，觉得自己的钱是辛苦赚的，一分一分的就不舍得给。不想给就说么，也不是他一个人。
既然堂堂正正的赚钱，不想给，何必偷偷摸摸的躲什么，胆小到这个程度，搞不清楚你们怎么活到现在的？
还叫个痞子上门来闹事，顺路把方总送到拘留所里，这也没谁了。闯了这么大的篓子，还想着躲着。
是运气不好，还是蠢到家了？小栾，小栾，让我怎么说你好呢。”端着手机看是的一个花白头发的，精神奕奕的，大约50多岁的人感叹道。
屋里一群人在翻看着账本，倒是找出来一堆损企业肥自己的蛀虫，却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小栾是菜脑瓜，不灵通。这做生意还是好手的，这利润可以，债务水平控制的也不错，扎扎实实的。在过个10年，这就是个传家兴旺的家族企业。
有一灾必有一福。
把方总给坑了，他也就是糟点身体上的罪。
方总不像他爹方老大，什么事都记小本本，十年，几十年都让人睡不踏实。这些小事，他记性不怎么好。
那帮打他主意的土皇帝和社会团伙，那块牵扯不清的地皮烂事，还有那个什么女人的破事，这次不都一锅端的鼓出来，麻烦都被搞掉了，小栾在安稳个十年，二十年不成问题。
要我说他还是好运气。”屋子里另外一套，盯着手下查结果的另一个人说道。
“小栾运气好，我们才头疼呢？这小菜瓜到也真清白守法。文的肯定是不行了，武的也的有理由和证据。没一点毛病和把柄，他媳妇家那面也不会看着他无缘无故缺胳膊少腿的。”
“我说你就是嫉妒，嫉妒小栾这傻乎乎的脑瓜。我们尽力了就算了。折腾折腾小栾，也给他减减肥。一样的年龄看看他心宽体胖，白白嫩嫩，说他20我都信啊”
财务总监听到这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同窗同学铁。这姨夫的两个同学好事没忘记过姨夫，这遭罪的事一样不忘记。回头自己那些同学也真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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