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无情的机器,残忍冷漠的经典,程序化的坏人坏事.
周政民那面在商量，方闲道闲着等时间，问陈晓霞：“陈姨，这么有闲，还亲自来。”
“闲？你知道你开了多少家公司，投了多少项目么？赚了多少钱么？你开完，扔个计划下来，就不管了，剩下最累最麻烦的事都让谁做了？”陈晓霞反问道
“不知道。”方闲道答道
陈晓霞：“你当然不知道，觉得能赚钱之后，你就丢下烂摊子就不管了，都是我在给你擦屁股。”
“都证明能赚钱了，剩下的就是重复这个过程。用这个生意的方程式印钞而已，不断重复一个相似的过程有什么难的。”方闲道
“你已经成为了一架单纯的赚钱机器了，做更多的赚钱方程式，印更多钞票，就没想过别的么？你知道你一天24小时都在忙什么？”陈晓霞
“好像没做什么，在就是翻番报告，有什么问题。好像就这么一天天的过来了。”方闲道说道。
“恩，你是24小时都研究用什么方法，最节约成本，最高效率，最佳的办法。你把一切都当做问题，成为一架问题拆解机，问题是解决了？生活是有很多问题，需要去解决。
可生活最重要的是用心，而不是有固定的答案。你懂不懂这是用心去感受的生活不是非得有确定答案的，你问我答，重复无穷的解题。生活不是数据题。”
陈晓霞看着方闲道不解的样子，心疼的说：“你就不能干点这个年龄，这个家庭，这个身份应该干的正常事。”
“什么事？”方闲道有点迷糊，我干什么不正常的是。
“学习、泡妞、打架、喝酒、闯祸。”陈晓霞说道
“陈姨，你能让我学点好的么？而且那些个事情比赚钱解决问题，我觉得更难。而且我赚钱不好么？”方闲道摇脑袋
“不好，你现在非常的不好，让我非常的伤心和愤怒”陈晓霞很是生气的说道。
“怎么了，拿错了，我改我道歉。”方闲道赶紧的道歉，这是自己的依仗和靠山，基石，半个娘，如果能认娘。方闲道逐渐弄明白一个道理，自己实际上，形式上都是指挥不动自己“继承”而来的父母遗产，还有人脉。靠的全是大总管和大宰相陈晓霞，曾经方宋王朝的忠诚重臣。才没有让方闲道陷入无穷烦恼的人际沼泽当中动弹不得。
陈晓霞拿出手机，调放出一段录像，指着问：“这是什么，你搞出的什么？”
方闲道看了看，“这个啊，这个怎么惹到你了。”
手机当中一间半封闭的办公室内，5~6个人穿着大白裤衩和背心，带着耳麦，手里拿着本夹，正在专心的通过视频监控进行指导。
“这里语速要慢点一点，要适和BOSS的说话断句不清，常常心不在焉，跳来跳去的习惯。”
“表情包要及时跟上，礼物图片，就手工做的那个也要放上去。”
“但节奏不要断。”
“过滤一下，这个问题我们做不了住，转出去问问导演组。”
“剧本组呢，6号，8号的明天的剧本资料出来了么？”
“没剧本？”
“3号，15号是什么情况，是那类情人关系，还就是同一屋的关系？”
这是方闲道重金组建的“微信群聊中心”。嘈杂不绝，乍看起来像搞电信诈骗的窝点一样。不是电信诈骗诽窝，这几个人却真是一帮职业骗子。方闲道重金找来的，曾经娴熟的通过电话、微信、陌陌等聊天和视频工具，挥挥衣袖卷空目标银行存款的高手。
方闲道用他们不是来搞诈骗的，而是用来稳固和强化自己的人际关系，朋友圈和关系圈感情的。
“这是我让项目组开发的程序化聊天机器人程序，在配上剧本编辑师，还有语音合成，影音剪辑拼接的专业技术人员。多少是受那个电话欺诈和电信欺诈按键启发而来的。
我用他们帮助我恢复原来的朋友圈和亲友圈的关系。
你也知道我的记忆，还有情感，都在那一次事故当中被篡改和重创了，现在的一切记忆和情感都是从“失忆”之后开始重建的。我都不知道怎么维护那些关系，我孤独害怕，陌生。虽然都说是我亲戚，朋友，可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不想逃避，可我也不知道如何处理与回应那些关怀和好意，不想我的亲人们失望，更不想关系从此疏远和断掉，可如何维系、发展那些关系？避免断掉？
我想了个办法，找了一组专家来帮着我把这些感情和关系都维护，重新联系起来。现在那些亲朋好友的来往我都处理的很好。关系亲近，密切，比起刚开始我失忆时候的，陌生的的时候像路人。现在才开始真的都跟一家人，多年的好友一样。”
陈晓霞很是生气，挥手给了方闲道一个耳光:“真是好说辞，之前的我可以原谅你。
可你后来做了什么？
更扩大了你的“机器人聊天中心。”
你那些女朋友、同学、朋友、老师，以及微信上所有的亲近的人，他（她），们知道，他/她们根本不是在和你聊天而是在跟一个聊程序，一个AI，一个分析师队伍，跟一个聊天剧本在聊天。比跟一群骗子在聊天还可恶。
所收到的礼物、关爱，还有一切文字都是虚假的。都是程序分析，根据大数据对她们的分析，给予的反馈。连你的影像和声音都是合成的，你连说话都懒得照剧本说，全都是换头虚拟技术完成的。
尤其过分的是，对你那些“情人”和“女朋友”。
你用程序把她们骗的团团转，控制她们，用心理分析和针对性的数据分析，从各方面影响她们达到操纵她们的目的。你想过她们有多可怜么？付出了一切，却原来只是对一台冰冷的聊天机器。”
方闲道捂着脸，：“我们与他们本来就是合作关系，为了完成彼此的目标。可这样高效率的方式才是最正确的做事方式。她们开心，我还节约出时间，省时省力，把时间花费在做正事上。”
陈晓霞：“公共场合给个影像，谁也不影响谁，才叫演戏。你的聊天机器和程序是怎么做的，彻底的欺诈，钓鱼和纠缠。
再有谁说是演感情戏？就是演戏你也不应该做，如此，如此，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不是我了解你，了解真相。你这种行为就是我见过的最卑鄙，卑鄙之极，最无耻的，比感情骗子还不如。”陈晓霞重重的一拳打在自己另外一只手上。
“最让我生气和担心的，你不是说跟周雪有感觉么？你也是在用机器人在跟他们聊天。你还有什么说的。”
方闲道看到陈晓霞手机上开的是自己微信，还有跟周雪的对话窗口。
上面的对话频繁，更动态的更新了自己当前的信息，服务器的聊天机器人和剧本组正在紧张的忙着。
唰唰
“你怎么知道，会送我这些礼物，你开学我也开学么？”周雪
“重要的是你开心就好。礼物收到了，我一直在想你。我这里是白天，你那里是夜晚。睡了么，拍一个给我看看。”
“我觉得这剧本比我说的好多了，我太笨了，看着她很高心我也高兴，我就让聊天机器人一直代说了。我在旁边看着也很有意思，也学会了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学会了如何去爱自己喜欢的人，遇到喜欢的人，把握和追逐我所爱的人。”方闲道看着陈晓霞阴的出水的脸。声音越来越小。
陈晓霞也不说话，接着点翻阅
XXXXXXXX
唰唰
机械化的聊天程序刷刷的在对话。
方闲道看着看着，自己的脸也开热了起来，好霸道的聊天机器，糊弄的周雪一张一张的，还挑表情和动作的毛病，非要那些带各种感情模式的动作，反复来拍。
这是周雪还好一点。尺度虽然大，却没有走光，露出点位的照片。
除了做出分类标记的。
更多一排排不认识的女孩的尺度就有点看不着什么极限了，不光是尺度的问题了。这些没有分类标识的女孩，有人脱离了聊天程序的保护范围，失去了风险约束，剧本组和骗子们的人类之恶就被释放出来了。
靠，把我这微信当直播平台了，方闲道看的也有点挂不住了。虽然方闲道中间还设立了防火墙。所有的头像和个人资料、号码等全都被程序过滤掉了。背景和信息全都做了模糊化的处理。
负责隐藏数据的是一只队伍A。
操作和输入微信的是另外一致被隔离的单独分类抄写内容的半自动队伍B。切断两者之间的直连访问。
剧本、心理分析被隔离在另外的地方，接触不到微信和程序，只给出远程的建议。是队伍C
还有个检查和监控组在过滤信息，防止偏差以及意外。属于方闲道控制的安保措施，职能管理中心，队伍D。
很明显，其中有漏洞，或者部分防火墙形式化。负责安保措施的队伍D为了省事，或者某种共同的阴暗心理，放任自流，顺水退舟的搞事了。
“我这只是临时测试，主要是为了给那些孤独的老人陪聊用的。在这之前的强风险测试也是很麻烦的。而且老人家你也知道，有些东西需要强势引导的。”方闲道弱弱缩缩的加了一些解释。
解释了自己打算专门为老年人组建的广播和1对1窗口指导的远程呼叫和聊天中心的意图。
“被机器欺骗的苟活，不如就直接死了。”
”无论真情还是假意都是人，可以爱恨憎恶，但是对一台机器，对一个程序，该怎么办？该怎么想？还有比这个更深的绝望么？“
陈晓霞指着方闲道：“你都这样了，你还想不明白，你还是个正常的人了么。我这么累死累活的，以后你是不是也跟我用机器人和剧本聊天，以后我是给机器人和剧本服务的么？还是我也开发个机器人。”
看到越来越有发狂迹象的陈晓霞，方闲道脑筋高速转悠，怎么办怎么办，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先认错，诚恳道歉，吃饭，送钱，陈姨喜欢什么好，报告，以后多聊天，谁泄露的密集。
正在越来越尴尬冰冷的时候，周政民那面也完事了。韩学海、周政民、陈晓霞、方闲道四个人重新落座，双方重返谈判桌。内部的纷争让位于敌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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