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混混
张小咪最近摊上事儿了，有两个镇子上的小混混调戏她的同学，她一怒发飙。对方是成年人，正经单挑，她肯定干不过，用了偷袭的招数，一人赏了一脚撩阴腿。趁两个混混捂裆跳脚的时候，张小咪拉着同学一溜烟跑了。
张小咪发育得太好了，两个混混非常容易就记住了她的模样，很快打听到她的真名，叫了一帮兄弟伙，上她家寻仇。张家阿爹手上有功夫不假，可双拳难敌群殴，被打惨了，大腿上还被捅了两刀。张家阿娘抱着老公大哭，想打报警电话，被闻讯而来的刘铁口制止了：“这帮小混混，又没犯啥大事，抓进去顶多关十几天，从此还忌恨上你家，阴魂不散，以后你们怎么办？江湖事，江湖了，这事还是不惊动警察为好。”
俩人把张家阿爹送到了附近的乡镇医院，院长找刘铁口相过命，有一面之缘，亲自看了看，伤势不重，那就安排一个好点的病房，养伤吧。
张小咪这算是坑爹了，放学了都不敢回家，怕挨骂。晚上无处可去，干脆强行霸占了陈麻的床。陈麻表示不爽：“我睡哪儿？”
张小咪一指客厅的沙发，说：“那个不错，软和，还有弹性。”
陈麻很无奈，只能去睡客厅了。刘铁口给他拿褥子，他说：“我想帮一把小咪，可是我连她都打不过，唉。”
刘铁口挤眉弄眼：“你忘记你的命格了？衰男旺女。”
陈麻顿时懂了，说：“可能还需要点钱。”
刘铁口回到他的卧室，一会儿拿来了一千块钱：“省着点用，钱要用在刀口上。”
陈麻点头：“我知道。”
半夜，陈麻被尿憋醒了，去了厕所回来，路过自己的卧室，发现门虚掩着，下意识看了一眼，内心忽然很躁动。张小咪睡觉不老实，半拉铺盖都被她蹬开了，穿的是小吊带豹纹睡衣，遮不住的一床春色。
陈麻舔了舔嘴唇，不敢再看了，做贼似的回到沙发上，继续躺下。好半天才睡着……
陈麻清晨起床，在院坝里活动手脚，突然发现张小咪就站在他身后，咭咭地笑：“昨晚你偷看我，我知道。”
陈麻顿时臊得小脸通红，无力辩解，冲着师傅的卧室大叫：“师傅，我饿了。”
刘铁口估计还在沉睡中，被打搅了睡兴，很不高兴，回了一句：“小兔崽子，咋唬个啥！自己去外面买点豆浆油条，快滚！”
陈麻和张小咪一起出了门，一起去吃了豆浆油条。张小咪还不依不饶：“昨晚你看到我哪里了？”
“小时候见过的地方。”
张小咪脸一红，不吭声了。
陈麻趁势反击：“昨晚你装睡，还故意露给我看。”
张小咪掐了他一把，恶狠狠地说：“我有那么贱么！我是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个人影子在门口一闪，你家里就你师傅和你。师傅不可能，肯定是你。”
陈麻决定认输，做了个手势说：“不谈这个好不好，你一会上学时，帮我请个假。我师傅也写了个病假申请条。”
张小咪赶紧用手探陈麻的额头：“你病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看医生？”
“不用，小病。”
“那行，你自己好好养身体，我去学校了。”
“嗯，去吧。”
目送张小咪离开，陈麻花了十块钱，坐摩的去了伏云镇。
镇子上有王天下的产业，一家废品收购站，这也是他起家的老底子。陈麻直接去了收购站，找到站长说：“叔叔你好，帮我打听两个人。”
站长一愣神，立马挥手赶人：“哪里来的小屁孩子，你家大人呢？”
“我是王天下的小舅子，姓陈。”
站长又一愣，换了个表情，笑容浮现出来：“真的？别忽悠我。”
“我叫陈麻，这是我的学生证，我姐叫陈芝，你可以打电话问王天下。”
站长哦了一声：“不用打电话了，这点小破事，不敢惊扰王董。你要找什么人？”
“两个小混混，昨天还追到村子里揍人。”
“好，我马上找人去打听，你呆在这里等我消息，抽屉里有零食，桌上有饮料，随便吃。”
“谢谢站长。”
“不用客气，一家人呵呵。”
人很快就找到了，王天下靠收破烂起家，走街串巷，对伏云镇熟得不能再熟。他手下的人也一脉相承，消息很灵通。
站长的面相凶猛，脸上还有刀疤，一看就是混过的人，伏云镇上的混混老前辈。估计给俩混混放了话，俩人见到陈麻时，一脸的笑容，人畜无害的样子。这出乎他的意料，蛮好，省了好多麻烦。
其中一个说：“陈……小陈哥，找我们啥事儿？要砍谁，你吩咐一句就是。”
陈麻说：“我有个好朋友，踢了你们的裆吧？”
两混混顿时表情不好看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站长，说：“女的？大波妹？”
陈麻点头。
俩混混沉默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才说：“对不住了，不知道是小陈哥的好友。这事已经做了，我们赔罪行不行？镇上最好的酒家摆酒，请你好友的全家人都来。”
站长看出了苗头，骂骂咧咧：“狗日的，瞎眼了！信不信劳资断了你们的双手！”
俩混混大气不敢出，又拿眼神瞅陈麻。陈麻摆摆手：“谢谢站长叔叔的好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看了很多古惑仔的片子，很拉风，想找人带我一把。”
俩混混反应很快，大喜：“小陈哥是想跟我们混？”
陈麻嗯了一声。
俩混混立马和陈麻勾肩搭背，一副老熟人的模样。自我介绍，一个叫汪小飞，一个叫杨富贵。于是他和站长告辞，跟着俩人走了。
站长眉头皱了一下，表情很无语。烂泥扶不上墙，堂堂的王董小舅子，志向居然是当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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