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愿与君同行
寻一寺内,一众僧人聚集在大堂讨论着什么,一位身着袈裟赤裸着半边身子头上有六道戒疤的僧人推开堂门,走了进来对着众人说道“众师兄、师弟,住持我检查过那人了”
“赵师兄,结果如何?”一位带着三道戒疤的僧人迫不及待的说道。
赵师兄摇了摇头说道“看不透只知此子人环古气却又带点血红,杀心不止日后定成祸害”
三道戒疤僧人略显吃惊道“以赵师兄的慧眼功尽看不透?”
赵师兄补充道“不过却也可以多多少少看到一些命理的‘轮廓’,佛道两家一修来世一修今生,就命数来说别说道州的前辈,就连云州道家分支玄阳门的窥阳功都比我门慧眼功高啊,当我正开慧眼观察时,却犹如一道墙里在我面前,只得勉强知此子一身环古气却又带点血红,腥红的心在魂态依旧跳动不止,若是激发杀心日后定成不输于大荒妖、修罗鬼仙的大祸害”
白须住持从人群中缓缓走出“那日紫狂来到之前,我便算到我们寻一寺有一劫,但后又发现此劫被另一更为强大的杀劫吞噬,暂时平稳了下了,可这杀劫却远远不是我辈可以抵挡的,看来便是此人了”
“住持,倒也不是这么说法,若是此子愿皈依佛门,靠佛州大能之手说不定可以镇压,感化也不是不可能,当初大荒妖不也是被降龙祖师感化了,修罗鬼仙纵使神通广大威力无穷不一样被打之修罗战场永世不得出世”一位身着黑衣头上同样有着六道戒疤的僧人说道。
“对啊张师兄说的是,再不济也可炼化,我与诸位师兄先去镇压他再火速送往佛州”之前三道戒疤的僧人说罢便带着一众僧人走向堂外
白须老人顿时怒目圆睁,无形的气压散布开来“法系此事不可鲁莽!此子日后如何定有收拾之人,就目前看来他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你们学艺不精十八铜人都学不好,怎会结下此缘?”
“是”法系与周围同留着三道戒疤的僧人齐齐低下了头,看来紫狂一战对他们打击不浅啊。
“住持,那如今?”姓赵的僧人细声询问道。
白须老人走出大堂,目视蓝天缓缓说道:“如今只得见步行步了,走去看看这人如何”后挥手,众僧一同前往。
客房内,少羽的身躯被白布绑定死死固定在木床上。客房中仅有一些简朴的木质家具,木床却出奇的大,质量想必也应该不错,毕竟少羽人虽然不算非常重那缠绕一身的白布看上去却异常沉重,少羽固然动惮不得但唯独头却正好露了出来,面前转头看向一旁的木桌,木桌上放着陈旧翻新的瓷碗里面还有少许剩余的白粥,再望向左边,左边的木桌上放着许多小瓶小罐,一些被塞住盖住,一些则被打开。正当少羽想更进一步四处观察时,一众僧人推开木门闯了进来。
少羽忙想起身,却依旧动惮不得,众僧人此时也来到床边,住持首先来到少羽身旁,伸出收在衣袖的右手放在少羽被白布裹实左手,右手比起白须老人的面容截然不同,不仅枯黄而且瘦如竹竿,这竹竿样的枯手偏偏能隔着严实的白布打出一道肉眼可见的小光点由筋脉渗入少羽体内,小光点刚想开启他在少羽体内的奇妙之旅时便被自少羽丹田出钻出来的一股棕色的光束吞噬一点不剩,住持也连忙收回枯黄的右手额头却满是汗珠却哈哈大笑道:“天意天意,大荒妖以一世修为换去投胎转世的机会,本是转世之你小子身上偏偏被你一出扮猪吃老虎给阴了,哈哈哈怪不得观音菩提座下玉莲童子祖师大老远从佛州带八荒棍给你,八荒棍与你天生的契合性也得以合理解释了,不过你居然不想让人知你底细我也作罢了,你吞噬了大荒妖魂魄日后修为成就绝不会比其低”接着住持须发瞬间无风自飘本是慈祥的面孔顿时有金刚怒目的感觉,语气也顿时沉重起来“但你日后的祸害也注定不会比大荒妖低,本想一掌拍死你但如此断送一个二品天才的事实在不合理啊,再说老天爷不会随我愿,罢了罢了天意难为,竟然你不想别人窥探你这念慈珠便给予你,日后若是免不了兵戎相见不求你饶过寻一寺僧人,只希望你留下寻一寺便仁至义尽了”白须老人凭空一抓硕大的佛珠便到手,共十四颗每一颗佛珠都刻着不明其意的符纹,白须老人随手一扔念慈珠便如鹅毛飘到被白布裹着的少羽面前,前一刻还是如同鹅毛般飘舞的念慈珠一接触道白布,便重重的压了下去,少羽心理更是骂声不断若不是有着白布挡住只怕是肠子都被压成齑粉,有了这白布也没有多好受便是如同云州五岳昆仑、玄阳、念慈、北狼、巫山齐齐压在身上完完全全无法动弹,不知过了多久念慈珠给人的沉重感觉渐渐褪去,纵使如此木床还是承受不住轰的一声彻底坍塌掀起一阵尘土,周围的家具也殃及了不少“老秃驴,把爷爷放出来压死我了”少羽终究抑制不住内心的狂火骂道,本来少羽忌惮寻一寺僧人的阴谋诡计硬是留住不让走,可自八荒棍入体心中总感觉有些不适仿佛多了一个人似得,这次发火也是那八荒棍推波助澜。
“哎呀,你小子得寸进尺是吧,看佛爷打你”法系僧人嘴中嚷嚷着手也不闲着,直接取出一杆法杖,作势真要打少羽一般。
“法系不得放肆”赵师兄伸手阻拦道,接着目光望向白须老人。
“你叫杨少羽对吧,小子来看看你实力如何”白须老人一改之前面貌,仿佛变成了一个与少羽年龄相仿的人寒暄道,手一挥严实的白布瞬间变化为系带围在白须老人腰间。
“哎呀,痛死了”少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扭着肩膀,身子微曲,上一秒还真仿佛是收了重伤似得,下一秒瞬间大跨步连忙冲向屋外,说是脚底生风也不足为奇,眼看少羽就要逃脱了一个黑影直直挡在门外,少羽如同撞上一座大山身体倒飞撞在客房的木墙,木墙却出奇的坚固,少羽摔落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股腥甜的血也涌上喉头,猛地一吐血如喷枪喷在客房木质地板上。
众僧不解,一向以和善出名喜穿白衣的赵师兄眉头微皱道“住持这?”
“大爷舒服”突兀的声音传来,少羽擦了擦嘴角抹干净血迹,裂开嘴笑道,接着伸了伸懒腰喃喃道“吐了口憋胸的淤血舒服多了”
众僧原本极为不解面面相觑,听后一一点头表示理解,这时穿黑衣的张师兄目光犀利意识到不对劲,果然少羽身影早已不见前脚已经跨出大门,张师兄赶忙伸手抓去,少羽顿时使出佛门功夫金刚怒目,通体漆黑头尾盘龙的八荒棍业已到手摆出当头一棒之势,张师兄下意识抬手格挡,恍惚才反应过来少羽早已逃去“哈哈哈”白须老人的小声传来“不错不错,若是你能逃过我的‘五指山’让你离去便是,你不是要去天地城吗?我亲自送你”本消失在众人视野中的少羽一记后空翻又显现出来,八荒棍抗在肩上,头上不知不觉显现出紫金冠,还真有几分大荒妖的神似,少羽半蹲目光仰视众人道:“老秃驴此话当真?”张师兄本想抬手镇压一时间却也犹豫不决目光望向白须老人,白须老人笑声不断道“慧玄不怕,开慧眼上便是了”接着又将目光对向少羽果然化作龙型的八荒棍棍灵缠绕在少羽身上:“出家人不打诳语,请”白须老人伸手示意。
少羽嘴角抽动,终究还是站起身朗声道:“黑和尚可别手下留情哈”听见这绰号的张师兄脸上顿时浮现出怒色,左手往双眼一抹双眼顿时发射出金光,金光过后碧眼印在虹膜上,一双碧眼直直的盯着少羽张师兄笑道:“呵,原来是个戏精还以为大荒妖显灵,不过是器灵苟延残喘罢了,待我降你”张师兄抬手打出一记布满金光的卐符,少羽不慌不忙反讽道:“你也差不多,光芒万丈也不过是徒有其表”少羽此时更是身披黄金甲、脚踏步云履、头顶紫金冠紧握八荒棍,在除张师兄与白须老人外的众僧人面前却还真活像大荒妖在世。
识湖中,一蓝一黑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对立着骂声不断“破棍子你害死人了,现在怎么收场?”蓝衣少年指名道姓骂着,“杨少羽,怎么就到你身上大圣便被压制了,你这种人哎,若不是你自控能力差又怎么会被我得逞?”“别说了破棍,就说现在怎么办”少羽咄咄逼人道“我看看哈”八荒棍不慌不忙打量着少羽“唯一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打败他”废话,我刚想打现在窝囊的要命,关键怎么打?这黑和尚至少筑基后期,指不定就金丹我才练炁初期啊大爷?”“没事,你身上不朽古气多给我吸吸保证你痛打除了那老秃驴以外所有人”八荒棍解释道,听见这诱人的武力少羽破天荒的没有询问,而是沉声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练不朽古经?”“还真是,稀奇了修罗鬼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八荒棍挠头道“你套我话?”少羽怒色“好了也就是借一下,不多不多五炁而已”八荒棍略显不好意思,“五炁?你可知一炁我至少要练一天?罢了罢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借你便是”少羽伸手一道道金色的光线蔓延向八荒棍,八荒棍的气息瞬间增强了不少,漆黑的身体顿时金光大涨,红金的原型露出来了“舒服,走打爆这些臭和尚的狗头”两道身影一晃回到现实中。
少羽往前大踏步,步步生莲,气势节节攀登,最终连白须老人也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黑和尚,看我收你!”少羽怒色抡起八荒棍重重的打向张和尚,八荒棍击打在卐符顿时金光大涨,红金的原型露出来,气势依旧不减隐隐约约有增加倾向,盘龙的棍头直直打在张和尚手上,张和尚手臂瞬间弯曲一个奇异的角度,一声惨叫也传来,白衣赵和尚见状连忙出手,手中多出一柄木禅杖,捶地硕大就佛影出现在白衣和尚头顶“雕虫小技”少羽说道,长棍一挥佛影瞬间化无,受到牵连的白衣和尚连忙吐血,鲜血染红了衣裳,白须老人也在不保留直直出掌,掌印不偏不倚打向少羽,少羽想用长棍抵抗还是徒劳,掌击掀起一阵风尘,风尘后满身血污的少羽直直躺在地上,黄金甲、步云履、紫金冠业已散去,唯一手中紧紧握住的八荒棍。
少羽双手撑地挣扎着站起来,却还是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吐着鲜血道:“老秃驴,我可以走了吧”白须老人取出三粒丹药,先将两粒分给黑白和尚,最后一粒则是送到少羽面前沉重的声音也传来:“哎,事已至此你走便是,我佛慈悲这粒丹药算是慈悲吧,我就不去了你重伤我二位徒弟,寻一寺要是少了我说不定镇妖塔的几个老东西要作乱,这匹飞鸿便送你了,一日千里便是飞鸿影,你骑着他每晚喂食丹药便可持续驰骋”白须老人指了指从林中走出的飞鸿,飞鸿一身纯白,长着一对羽翅,头顶直角,白须老人接着取出一罐丹药抛给少羽说道:“助你好运”接着便扶起黑白和尚与众僧人回到庙中。
少羽食用丹药后,气色回复了一些,勉强站起身,半走半跪的“爬”到飞鸿旁边,骑乘上去,一道白影闪过,不见踪影,最终还是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一人一马,背着夕阳,来到天地城外,天地城乃云州的州府,比起青木城要略小但却繁华许多,青木城并没有特别的城墙圈起来因此人口和地皮自然要大些,天地城则不同完完全全是被高耸的深色厚城墙包围的城池,天地城典故可为奇幻传说是剑仙刘元阳一剑碎江,蕴藏在地底深处的地下水喷涌而出,西联饼湖,北接冰河,东续昆江,化作先如今的内河。天地城也被这长河划分为天、地两城,分河而治,天城在上向北、地城在下临南,天城由北溟王秦天掌管,地城则由天地城城主秦山管理,这不成文的规矩只是为了不嫌,总的来说这天地城就是秦家家堡,秦家在这儿就是土皇帝,唯一能和天地城秦家抗衡的就只有天城以北不远的藏剑山庄了,先不说藏剑山庄那些人苦剑修一个个跟和尚似的都窝在山庄内好点的调剑林练剑,苦些的值得去剑冢炼剑,纵使他们这帮剑修修为武功纵横云州,论资格也轮不到这帮外乡佬,至于这些详情自然是少羽闲时阅览藏经阁书籍得知,元阳老祖把高深莫测的武学基本上搬到顶楼,一些现成的秘籍业已销毁,有关的书籍也所剩无几,偏偏云州的详细资料完完整整的保留下来,并且也少许注释,莫要说才人佳子就是打杂的弟子说不定都能粗略看到,正当少羽还在思考天地城的资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
“站住,出示令牌”少羽顺声望去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士兵,身着棕色铠甲,手持一杆红缨枪,周围还有九个类似这样的士兵,相对的天地城天城西门便有十个门口,少羽从腰间小包中抽出一块通体碧绿刻着刘字的令牌拿到士兵面前晃了晃,士兵显然是给这架势吓住,一般来说大家族中的弟子基本上都是众人出行,再不济也有马车,眼前此人不但是条独狼还携着妖兽飞鸿,这可是少见的场景,士兵一时恍惚值得放行,周围的人一一给少羽的面容、身后的飞鸿以及出手的家族令牌吸引住,少羽则是自顾自做迎着这些目光左手牵着身后飞鸿的缰绳不紧不慢的走进天地城。
天城街道,与青木城晋元街大同小异,路边有小摊贩,街道店面有酒肆、客栈、兵铺、服阁,青木城仅有一条晋元街而天城每一天街都如此,繁华程度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来,少羽牵着飞鸿四周走动,目光也在搜索着什么,放眼望去客栈众多有马厩的却极少就拿有马厩的酒馆来说,多少由茅草粗略的大盖看上去极容易坍塌,自然的马厩内空无一物,少羽接着往前终于看到一间略和心水的客栈,此客栈可谓“其貌不扬”外表与普通酒家无异,唯独马厩华丽不合,纯乌木制还配有供马匹喝水的地方,正是如此此马厩不仅有马更有一些形态各异的妖兽,当然啦这些妖兽自然不能与寻常马匹靠近放置,多是隔一位或是放置在一旁纯金属的“马厩”内,外边有一凉棚一伙计打扮的工人在内摇扇欲睡。
少羽轻敲凉棚的木柱,伙计一哆嗦从板凳掉了下去骂骂咧咧道:“谁啊”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少羽,少羽一身衣着并无特色但当伙计注视到身后的飞鸿时语气立刻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转变“客官你是打尖还是住店”,少羽略加思索道:“你这马厩,怎么算银子?”伙计一呆显然不明白能骑飞鸿的人为何这等常识都不知不过还是快速反应过来“客官有所不知若是马厩也独立算钱,那税太高了,只在本店点上个小菜,开间雅间便可放置一天”“多少银子?”少羽不废话道,“额,客官估摸着二十两银子吧”伙计见状也不打马虎眼直接说,少羽又取出一个小袋子抛给伙计“我的飞鸿要是丢了或者死了,你们整间客栈都要陪葬”“是是,客官这边请”伙计低头哈腰伸出右手示意少羽走这边,少羽负背向前。
少羽前脚刚踏进门后脚跟还没着地,柜台的掌柜见到少羽自马厩门进立刻吩咐伙计伺候,一个衣着朴素面容略显稚嫩的少年将板凳反复擦拭放到少羽面前,期间一直低头不敢直视少羽目光,掌柜见状略显不悦只得亲自前来,掌柜手中拿着镶金边的菜单一刻不怠慢道:“这位客官要点什么?”“一盘山鬼肉,两碟素菜,一杯仙猴醉,一碗素面”少羽轻车熟路道,这山鬼肉不贵几乎相当于平常的牛肉,素菜自然同样普通,偏偏这仙猴醉可是上品的佳酒几乎被王公贵族垄断了稍微剩下的一点儿私活都被各大客栈、酒肆疯抢,仅仅一杯都可以买一盘山鬼肉,掌柜拿起毛笔在菜单上笔走龙蛇的画了一下便领着伙计走开了,少羽刚刚坐下八荒棍的声音便在其脑海中回荡“小子看你对面”少羽照做只见一与其年龄相仿的少年大半天内身着夜行衣,面容也是被口罩遮住,背后背着一柄长剑腰间两旁各放着两把短匕,手中握着酒杯来回斟酌,眉头紧皱却总不喝下去,八荒棍的声音再次响起:“看他的剑”少羽眼光望去,只见其背后长剑隐隐约约一丝丝气息从剑鞘漏出,两把短匕也一样只是气息稍小,“闭鞘蓄锐,悟剑道?”少羽平常道,“对了一半,此子还未练剑经”这次轮到八荒棍平常道,少羽刚举起茶杯还未咽下茶去,直接吐出来茶水喷向那少年,少年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并未有太多神色,“剑道天才,这就遇到一个?”少羽在脑海中与八荒棍交流,“不算至多三品,不过他的剑你可知是什么剑?”“什么?十大名剑大哥你别拿我寻开心,少阳都没有呢他有?”“差不多赵玄司你知道吧?”“藏剑山庄唯一一个外姓庄主?”“对,江湖传言他有一养子,喜夜行衣论天资不算过人,唯独毅力惊人不学剑经便有剑意”“你说这穷小子?”少羽不解道,说来也是这人坐在客栈中桌上却无菜式唯一一杯马猴醉最便宜的酒水偏偏还来回斟酌总不下口,“欧阳家的事和赵玄司的仇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被人灭门了,这傻小子却逃了出来,你别以为仅仅是他养父拼尽全力送他出来?”“那?”“你若是要在云州学府立足这种人少不了”“你的意思是?”“待会看着便是”,八荒棍顿时无声一道极其细微的气息自少羽脑海散发,飞向在柜台算账的掌柜,掌柜本面无表情瞬时变得暴躁,拎起挂在墙上的不求人气势汹汹的冲向那少年,猛地敲桌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穷小子?你这杯酒要喝多久?就一杯马猴醉你要来回斟酌?你还没给钱吧,不给钱滚”掌柜咄咄逼人的语气意义明显,那少年要些难看满伸向夜行衣内袋摩挲,半晌掌柜耐心用尽了又敲了一阵“你到底有没有钱?没钱学别人吃霸王餐?不褪几层皮你怕是不明白”那少年解释道“掌柜的,我的钱袋丢了不如我在你这打工补钱不吧”“不行没钱吃霸王餐打!”说罢照来在正门的站着的酒保,两位五大腰粗酒保还真开始撸袖子,八荒棍声音响起少羽不等他说,直接取出一袋银子直直丢向掌柜道:“他的单我买了”少羽也走过来坐着在那少年的木桌旁,掌柜见是银子顿时见钱眼开奉承道:“好说好说”,原先定的菜也率先送了出来,少羽自顾自的吃起来完全不顾那少年,少年面色泛红有些不好意思道:“多谢少侠慷慨解囊”少羽吐出骨头道:“哪里哪里你也是没办法,我理解江湖中什么人没有盗劫也是常见的”少年一呆道:“若不是家父仙逝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天地”“莫非你还有故事?”少羽假装询问,本是冷漠的少年顿时打开话匣子“若是少侠愿意我可以讲与你听”“打住打住,私人隐私我没兴趣对了,你贵姓?”“免贵姓赵,名孤白”“赵孤白,好名字,赵兄有何打算?”“我想去藏剑山庄,少侠贵姓”“免贵姓杨,名少羽,巧了我也有此打算不如?”“愿与君同行”“哈哈,愿与君同行”
昱日,两人一马向北而行,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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