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将军营帐像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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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将军营帐像妓|院

  “你叫什么?”我咳个不停,上次不接下气,呼吸不顺,陆如松的手伸到半空,我下意识得跨开一步,他的手尴尬得背到身后,昂首挺胸得走进营帐内,只听他闷声喊了一句:“布菜!”

    

    高伯仲接过我手里的餐盒走进帐内,理论上送菜送给门口的护卫就行了,却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你进来!”

    

    我环顾左右无人,只看见高伯仲从帐内走出来,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在心里暗道倒霉却也只能认命了。

    

    见高叔季居然幸灾乐祸得看着我,我瞪了他一眼才拉开帘子,自从二狗被打后,我再也没有想通过送菜来上位,怕我连炊事班班长都没当上就已经gameover了。这大概就是换说中的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当然,柳树可能还没长大就被人拦腰折断。

    

    本来怏怏不乐的我在布第二个菜的时候,突然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这么多菜使我突然想起这营帐里不仅住着陆如松,还有常若水,他随时可能会回来,万一被他撞上,单是女扮男装进入军营,动机不纯,就可以把我当众斩首。

    

    “啊!”我一回头正看见陆如松光着上半身斜绑了一条白绸,站在我的面前,简直就是白日宣淫,有伤风化。

    

    “饭后去领罚。”听到陆如松的声音,我的尖叫声戛然而止,面具下的他没有丝毫表情,越过我,他批了一件薄衫在身上,跨坐在凳子上拿起馒头就要啃。

    

    “将军,这不公平!”我看着陆如松夹着一块五花肉放到嘴里,咽了咽口水,虽然我不喜欢吃荤菜,可是从那日出嫁到进入军营,我已经十几天没沾过荤腥了,每天过着苦行僧一般的日子。

    “哦?”陆如松头也不抬继续吃着肉。

    

    “将军不该罚我,第一我是第一次来给将军送饭,没有经验,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就像将军第一次上战场没有实战经验——”我本来想结合他的情况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五军棍让二狗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兵都受不了,更何况左明月这弱不禁风的小姐身子。

    

    “首战告捷,凯旋而归。”他吃饭的动作停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透过面具看着他的眼睛,我愣了一下,大周的百姓没有不认识他的,可我哪知道他第一次出征就那么厉害,我怕他当我是异类,又赶紧说道。

    

    “陆将军骁勇善战,初战便杀敌立功,这大周谁人不知,这正是我要说得第二点——”我的每句话没有实际内容只说着中庸的话,不敢再让他起疑心,低着头却听到他喝汤的声音,又接着说道。

    

    “第二,陆将军能征善战,运筹帷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无坚不摧,所向无敌,决胜千里,势如破竹!岂是我等闲人可以比肩,刚刚小人一转头得见将军神采,不能自已,故而高呼,将军不该罚我。”

    

    我第一次觉得高考考语文是一个多么明智的选择,我以为这一通溢美之词该夸得陆如松五迷三道,不着四六,谁知他却突然说了一句:“讲人话。”

    

    “……”我好像忘记了陆如松是个莽夫,心里暗骂了他无数遍大老粗,想来那休书也是找人代笔,唯有下面的名字是他自己签的,歪七扭八,螃蟹画画。

    

    我调整好心情再次一个词一个词,给陆如松解释我刚刚夸了他什么,语文老师都要被我感动哭了,他终于展露笑容。

    

    “倘若你能再说出十个理由来,这军棍便免了!”来来来,给个特写看看我一脸的黑线,我以为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结果进度条就在起点一动不动,在我问候过陆如松的祖宗后,正准备投机取巧,只听到他说。

    

    “不许重复。”陆如松,你最好祈祷以后别落到我手上,当我强颜欢笑的又说了九条理由后,高叔季突然进来。

    

    “将军,常公子的手信。”高叔季来势汹汹,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听到常公子,我的心一颤,只怕他把我认出来,陆如松拆开后,反应极平淡,将书信塞到腰里。

    

    高叔季退下之前冲我眨眼,想到他们高家两兄弟在外面听我被欺负戏弄,真想把他们三个一脚踢飞,只是踢飞前我必须要编出来这第十条理由。

    

    “接着说。”陆如松吃饱喝足坐在桌子边冲我打了个饱嗝。

    

    “第十,这第十——”

    

    “想不出来了?”他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我的好胜心反被他激起来。

    

    “谁说我想不出来,这第十便是将军坐着酒足饭饱,却让饥饿且弱小的士兵看着您吃,这本身就是一种酷刑,既已惩罚过我,再打军棍怕不能服众,”我撇撇嘴,可怜巴巴得看着他,他突然将头转过去。

    

    “我本想罚你吃了若水的晚饭,既然你已经找到十条理由为自己辩解,况且本将军怕自己将来不能服众,便不罚你了。”

    

    “……”给你个量角器,求我听完这句话的心理阴影面积,呵,男人!

    

    “过来。”陆如松笑着说道,面具下的脸色我看不清,他倒是把我这四月一般变化的神情看了个通透,或委屈,或气愤,或无奈,或喜悦,可以说是给陆如松免费表演了一出“川剧变脸”。

    

    “将军——”我看着薄衫下陆如松的麦色腹肌若隐若现,咽了一下口水说道:“将军有何吩咐?”

    

    “想吃肉?”他问道,我点点头,只盯着他的腹肌,眼睛一眨不眨,难怪皇上和常若水都喜欢她,好想把他推倒啊,我砸吧砸吧嘴,极力忍住自己的动作。

    

    “换完药,吃肉。”

    

    “啊?”拜托将军说话可以完整一点,至少不要让我产生歧义,他没接话,只是指指桌子,我在他的指引下找到一瓶药膏。

    

    “咚——咚——咚——”他端坐在床上,我坐在他腿上,不对,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背后至少有两道明显的大刀疤,小伤痕不计其数,圆形的伤疤应该是箭伤吧?不只一处。

    

    这大概就是“战神”的勋章。

    

    我一层一层拆开白纱布,左手悬空在他的左肩膀上方,右手穿过他的右臂下方,从前面绕过他的胸壁,交到左手,左手右手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复,生怕会惹得他不满。

    

    其实内心还是很想一个不小心碰到他的胸肌,只是有这个心没这个胆,我咬着唇,极其小心翼翼得拆开纱布,终于拆到了最后一层,我拿掉最后的一块白布。

    

    粘连的伤口渐渐显露,还很新鲜,我用手指比量一番,大概比中指略长一些,伤口不算深,却有些宽,虽看着触目惊心,至少不怕得破伤风。

    

    我给他上药的时候,想着他是“战神”,又不是第一次受伤,为了报复“休妻”之仇,我故意在手上用了些力道,他没说话,只是身子随着我的动作颤了一下。

    

    虽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也能察觉他周身生出的一股寒意,我赶紧解释:“小人……小人第一次上药,平日做惯了粗活,笨手笨脚,还请将军见谅!”

    

    说话的时候我能听到自己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因为我感受到了他的杀意,我真是太大意,老虎受了伤,我怎么就把他当成病猫了?

    

    “继续!”他的声音有些烦闷,我递了一块干净的白布给他。

    

    “做甚?”

    

    “我想着将军若是疼,可以先咬着。”他没理我,将白布随手扔到一边。

    

    我又拿起木片,刮了一些药膏,如羽毛划过水面一般,轻轻的涂了一层,附嘴上去,小心的吹着他的伤口,他的身子又颤动了一下,我只当是又弄疼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小人……手脚粗笨了些,我这就去叫人来!”

    

    我有些慌了,毕竟这次不是故意的还弄疼了他,这一会还要继续上药,他岂不是要痛晕过去,他痛死了,我哪里还能活。

    

    “过来!”他冲我喊了一句。

    

    “将军怎么了?”我真的好想跟他说“将军,我不想死!”

    

    “你做的很好。”我一颗心才算是安定下来,长长吐了一口气。

    

    “TA上药的时候也跟你一样。”说完话,他苦笑了一下,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让人有些心疼。我不知道他口中的这个“TA”是指谁?常若水吗?平常应该都是常若水给他上药吧?他刚才说罚我吃常若水的晚饭,所以常若水是不回来了吗?

    

    我一边涂一边吹,他倒是没有像刚才那般再颤动过,我第一次下手确实狠了一些,可是错过了这个村儿科就没有这个店儿了,我哪里还能再找到报复他的机会,总不能在他饭里下泻药吧?除非我不想活了,或者不想让火头营的那帮人活了。

    

    大概涂了七八次,伤口也被药膏覆盖住了,我离开他的后背,却听他闷声道:“再吹一会儿。”

    

    我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却能听出他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充斥着一丝□□。

    

    以前我也不知道,后来苏欧阳让我陪他看片儿,当片子“春意正浓”时,他会突然吻住我,把我的手拉到他的短裤里,在我耳边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跟我说:“明月,帮我揉揉。”,看着他慢慢胀大,我手酸难耐想要的时候,他总会对我说:“再揉一会儿。”

    

    我甩了甩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些,果然无论今人古人,反正男人都一样,呵,男人!

    

    我看着陆如松双目紧闭,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拿了白布覆在他的伤口上,猝不及防的疼痛使他双眼一片澄澈,他愣了一下,看到我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他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别处,果然是没想什么好东西,心虚了吧!

    

    我重复着刚才拆纱布的动作将干净的纱布重新缠上,一层一层,仍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怠慢,屋里和刚才一样安静,只是这安静却又不似刚才的安静,总觉得气氛悄然发生了一些变化,也不知道刚才他在歪歪谁呢?常若水?还是皇上?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我摇摇头,小声嘟囔着,缠纱布的动作虽然简单,却需要我倾注百分百的注意力,重复单调的动作和烧火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最后我站到他的面前,他挺直了身子,方便我打结,我将剩余的白色纱布打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他看着我的动作,我看着自己的作品,抬头正与他四目相对,只觉的他的眸色深了又深,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我将衣服披在他的肩上,收拾了碗筷。

    

    “将军没什么吩咐,小人先行告退。”客气得问了一句,没等他回答,拎着食盒就逃之夭夭了,他的护卫不是说他就喜欢我这样的小白脸吗?虽说是玩笑话,只怕他万一兽性大发,将我当作某人,我可不想□□开花。

    

    “小娃娃,下次还来啊!”那个叫高叔季的人看着我慌乱离开的背影,朝我叫着,我他喵不是来送饭的吗?怎么感觉自己像是逛窑子一样,还来?还来干吗?等着被人吃干抹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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