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突发事件
少女葱白的手上闪着水光，一滴水珠，顺着指尖滴落，季晚甩甩手，颇有几分阿Q精神的笑道。
“姑，我不挑食也不挑衣，饿不到冻不着就行了呗！”
季建芳不认同的摇头，顺手把毛巾递给季晚。
六年，季建芳的变化也不小，脸上胶原蛋白在逐年流失，整个人消瘦精干了许多，更不知是何时，两道皱纹悄悄爬上眼角。
“那嫁人了呢？咱家人命都薄，你连个撑腰的娘家人都没有，还不会做家务，肯定被婆家嫌弃。”
“不是说现在男女比例失衡么？总不愁嫁的。”
季晚把毛巾搭在晾衣杆上，抱了抱季建芳的肩膀。
“诶呀，姑姑，你就别担心了，我吃的比男人少，做的和男人一样多，谁家娶了我啊，那准是祖上烧高香了！”
“自恋的丫头！有你哭的时候！”
一句话，让季建芳顿时哭笑不得，伸手戳了戳季晚的小脑袋瓜。
“好啦！咱们去吃饭吧！”
“遵命长官！”
季建芳娇嗔的瞪了一眼没心没肺的小侄女，如果真的能毫无心理负担就好了……
吃完晚饭，季晚就去做作业了，季建芳收拾碗筷。
正在读初一的季将军，当年第一次去学校可是出了不少洋相，单说握笔的姿势就学了好久，而数学、人与自然，则是又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窗。
这里的学校和学堂不一样，这里的课本和之乎者也不一样，就连不喜读书的季将军，都感觉有意思，六年来从未逃过学，更未捉弄过教书老师。
想当年啊……
她可是带头造反的那一个！
季晚咬着笔头，再一次演算那道物理公式，笔尖划在草稿纸上，沙沙作响，百忙中昂起脖子，喊了一嗓子。
“姑！电话！”
大姑的手机已经响了不下三十秒，却迟迟没被接听，奇怪……
铃声依然响着，也听不到大姑的应声，怎么回事？
椅子拖动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季晚出了屋，一眼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孤单的震动着。
“难道在厨房……大姑？”
厨房里，季建芳面色苍白的倒在洗碗池边，手里还攥着清洁球，季晚被此情此景吓了一跳，脑袋一瞬间空白。
“大姑——！”
傍晚时候，120救护车的鸣笛声打破老街的寂静，不少邻居闻声出来。
“晚晚，这是怎么了？”
“我大姑晕倒了。”
来不及解释，季晚就跟着上了救护车，手脚冰凉，即使攥着季建芳的手指，依然会不自觉的颤抖。
害怕，第一次有害怕的感觉。
前世，她所有亲人都在，反而是自己，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她从未体会过这种，亲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离去的感觉。
“大姑，你一定要坚强……”
“小朋友，不要哭，你姑姑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暂时性昏迷。”
护士盯着那心电仪上的波浪线，好心的安慰，而季晚，有些愣神的抹了一下眼睛，竟然真的湿乎乎的。
“真的没事么？”
“没事，不是突发性疾病，一般不会忽然危及生命。”
“那就好……”
只是，人为什么昏迷，总要有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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