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误人
远古妖界有东离,数千百年来生活着妖界各族,那便是妖界妖都。
有六界定当有竞争,那年六界各族相争六界之主之位,掀起了毁天灭地的“六界之战”,天界因资势强胜而镇压六界,有了强族的镇压,其余各界便只好安分地管辖起自己的领地。
那一场战争后,一转眼便是数千年……
“就在这六百年前啊,妖界竟一下子势敌六界,可谓是蓬勃崛起,如今已是要威胁到天界神族的地位,你们可知这是为何?”
“为何?”
“这究竟是为何呢……请听下回分解!”
茶楼里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案几上的瓜果一下子就被纷纷扔向了说书人。
“这不是吊着别人的胃口吗?”
二楼上靠着倚栏的一处位置,某人不禁浅笑。
就坐在他旁桌的人淡淡白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男子目光却仍在楼下没有挪开,淡淡抿了口清茶道:“你可知为何如今妖界已威胁到了天界?”
“为何?”旁桌眉目清秀的小男子视线重新回到那男子身上。
只见那男子一袭月白色衣袍衬得那人身子格外魁梧挺拔,那男人的侧脸,鼻梁英挺,一道浓黑的剑眉插入鬓发,眼尾微微上挑略带几分应是女子才有的妖媚,薄薄的嘴唇唇齿轻启。
“那是因为……”
“行行行,不要砸了!今日我把这书说完便是!”说书的年轻小伙将掉到额前的瓜果汁水用长袖轻轻一抹,无奈回到自己方才的位置上。
“上回说道,妖界已经威胁到了天界的地位,你们可知是为何?”说书人故技重施了一遍。
然而这次并无人再回应他,前方却是大片冰冷的目光。
说书人面色上略有几分尴尬,拿起扶尺在案上轻轻一排,就发出了十分响亮的声音,随后将扇子打开扇了扇道:“与其说是妖族威胁到了天界,不妨说是狐族威胁到神族更为确切!此话从何讲起?那就要说起六百年前,狐族发生的一桩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妖皇的诞生。”
“说是数千年前,妖界曾有妖师预言道,数千年后,妖界将出现一位妖皇,这位妖皇由妖界万灵之气孕育而生,将是一位能够镇压六界的角色,没想到未等到数千年后,六界就被神族统领了,于是妖界便将预言不以为然,如今,妖皇真的出现了,竟是是万灵之气孕育的灵狐……”
“说起这只灵狐……”说书人手中折扇一挥便折了起来,“据说是生了一张极其美貌、魅惑众生的容颜,之后还发生了一桩趣事。”
“众位可知玹虚境?当年玹虚境的覆灭正是因为这位妖皇,当年的玹虚境主也是六界之中数一数二的惊世美男,他的夫人便是六界第一美人——神族彦清上神。奈何,当年玹虚境主见到妖皇后只以为他是个女子,于是玹虚境主竟对妖皇一见倾心,后来得知妖皇实为男子却也不肯死心,这便致使了玹虚境满门覆灭……”
男子微微眯着眼,目光淡淡地看着楼下,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旁桌的小男子正听得津津有味,磕着瓜子儿打趣叹道:“真是啊!玹虚境境主为了美人竟不惜被屠绝满门……呵!”
小男子忽然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放下手中的瓜子儿扭头看向邻桌的白衣男子,手肘抵在案桌上一手托腮,仿佛在看什么稀奇宝贝似的。
男子察觉到了一旁的目光,缓缓转过头来看向小男子,这就看见小男子的目光忽然呆滞住了,忽然换作一张十分惊讶的脸。
这这这,真是……一张精致的容颜就这样映入小男子的眼帘,男子英气的眉间有一道如同女子眉间花钿一般的红色印记,拇指一般的大小,犹如一朵曼殊沙华。
男子用诡异的目光看着小男子,淡淡问道:“怎么了?”
男子的嗓音清澈如同清泉流水般,加上一张极美的盛世容颜,堪称尤物啊!
小男子回过神,摇摇头,挥着手尴尬笑道:“没有没有,方才说书人说妖皇生的极美,我只是忽然瞧着你生得也挺俊美的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男子轻轻抿了口茶,原本波澜不惊的盛世容颜上忽然多了几分笑意,嘴角露出一道邪魅的笑容问道:“那敢问小公子,是妖皇好看呢还是我更好看?”
语音刚落,小男子便又开始仔细打量着面前这张俊脸,然后满脑子又按照说书人描述的开始描绘起妖皇的模样,结果想着想着,妖皇的脸就变成了这个男子的脸。
小男子笑嘻嘻地挠了挠脑袋,低着头心虚道:“我又没见过妖皇,我怎么知道……”
男子没有说话,轻轻一笑后便优雅地起身站了起来。
男子身材高大,居高临下地看着小男子,一道阴影罩在小男子身上。
只见男子虽然面上带着笑容,可眼神中却带着几分冰冷和威严,周身围绕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气,似乎透露着杀伐的气息,又有一种不可一世的尊贵。
等到小男子回过神时,面前的位置早已空无一人,小男子立马环视四周,随即站了起来趴在倚栏上朝楼下看去,皆不见男子的身影。
小男子重新坐回椅子上,大口喝了一口茶水咽了下去,一手托腮磕着瓜子儿。
真是越想越觉得这个男子神秘,一溜烟儿就没影了。
方才还在楼下说书的小伙说完书就一下子窜到楼上,走到小男子这处的位置,拿起方才小男子喝过的茶,周身狼狈却十分豪迈的一口闷了起来。
小男子嘲笑道:“看看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小男子放下茶盏,瞪着眼睛居高临下对小男子语气略带委屈道:“我今日可是刚刚开始我的说书生涯,我怎知道会被人拿着瓜果砸嘛!早知道我就不找这处活计了!”
小男子“噗嗤”笑出了声:“长林,谁叫你吊了人胃口?这不是活该嘛!”
长林越听越委屈,用食指摁了摁小男子的额前道:“月白!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这么辛苦不都是为了你嘛?你不安慰我也就算了,还要这般奚落我!”
月白眨了眨眼,耸了耸肩。
见月白这样一个态度,长林可真是有些委屈怨恨,正当长林又要开口训斥,月白当机立断立马开口阻止了他,抱住他的手晃悠道:“长林哥哥你最好了!我们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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