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受伤
妙音和妙珠二人的面色怪异的太过明显,让言悦卿想忽视都难,于是就问道:“这是怎么了?”
见二人欲言又止的样子,言悦卿好笑道:“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要和我保密不成?”
妙音摇摇头,道:“婢子哪里有什么隐瞒姑娘的,是婢子也不太确定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该如何说。”
如此,言悦卿更加好奇,于是催促道:“你看到了什么照实说就是。”
妙音闻言和妙珠对看一眼,最后不太确定道:“婢子方才过来的时候,看到西厢房那边出来个人,当时他端着铜盆,婢子看了看
,发现那盆里红红的,好像是血水,但是因为只看了一眼,婢子也不敢确定。”
妙珠点点头,道:“婢子也看到了,但是也不知道问谁,姑娘,西厢房那里住的什么人呀?”
这倒是把言悦卿问住了,她也不过比她们早来了一会儿,对这里可是一点也不熟悉,不过若是有血水,难道是有谁受伤了?
想到这里,问道:“彩月和黑鹰他们没有受伤吧?”
见二人摇头,又问道:“那你们来得时候可看到谁受伤了吗?”
妙珠又摇摇头,托腮回想着道:“婢子几个回来的时候,只有那个管家模样的人在,他把婢子二人领到姑娘的屋前就走了,黑鹰
和彩月被他领走,说是将军找他们,对了,这么说起来……”
见妙珠似乎想到什么的样子,言悦卿就追问道:“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
妙珠以拳击掌,道:“婢子想起来了,那个管家将彩月他们领走的时候,婢子看了一眼,他们好像去的方向也是西厢房那的方向
,不过具体是不是去了那个房间,就不得而知了,若不是婢子确定他们两个没有受伤,可能也会以为那血水是他们的呢。”
妙珠说完,却发现言悦卿脸色煞白,不由的担忧道:“姑娘,您怎么了?”
言悦卿咬咬唇,仿佛没有听到妙珠的话,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妙珠方才的话。
君其琛叫了黑鹰和彩月过去,黑鹰彩月也是去了西厢附近,而君其琛今晚赴“鸿门宴”,明明已经全身而退,却不打算回驿馆,
如今,又莫名其妙多了一盆血水,莫非,是他的?
现在言悦卿觉得可能是君其琛之前已经受了伤,只是为了怕他担心,所以装作无事,而从妙珠和妙音所说的一盆血水,看来伤
的不轻!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言悦卿就无法再维持淡定,也不理会妙珠和妙音担忧的神色,忙起身快速开门出去。
而这时彩月正好往这边来,看到言悦卿惊慌失措的样子,忙快步过来,道:“姑娘,怎么了?”
言悦卿看到彩月,眼睛一亮,忙抓住她,道:“彩月,将军呢?”
彩月闻言眸光一闪,道:“将军累了,休息了,姑娘若有什么事,可以先和婢子说。”
言悦卿没有漏掉彩月那闪躲的目光,沉声道:“你老实告诉我,将军是不是受伤了?”
彩月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冲口而出:“姑娘怎么知道的?”
那就是了?
言悦卿心一沉,虽然知道可能性大,但亲耳听到还是难以接受。
抿了抿唇,道:“我去看看他。”
刚抬步要走,就被彩月拦住,言悦卿见此,神色一冷,道:“你觉得你能拦得住我么?”
彩月深深的看了言悦卿一眼,见她一脸执拗,苦笑的摇摇头,道:“婢子自然不敢阻挡姑娘,只是将军这会儿怕是衣衫不整,还
容婢子去通传一声,再带您过去。”
言悦卿想着既然受伤,包扎伤口后,肯定也不会穿戴多严实,也就不怀疑,点了点头。
彩月见此也不再啰嗦,领着言悦卿到了西厢房门口停下,敲了敲门,道:“将军,姑娘来看您了,她知道您受伤了。”
言悦卿在一旁,紧紧盯着那紧闭的房门,心里盘算着,这厮要是敢不让她走,她就耍赖!
不过看来君其琛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没多大会儿,房门就从里面被打开,出来的却是黑鹰,见到言悦卿之后,让开身子,恭声
道:“姑娘,将军请您进去。”
言悦卿闻言就直接跨步进去,刚一进去,就听到后面的关门声,言悦卿也没有理会,眼睛直接顶着屋子中间那黑木桌子旁,坐
着的君其琛。
只见他单手持书,眸子看着他,身上搭着一间紫红色外袍,隐约搂着肌肉分明的胸膛,腹部可见缠绕着白布,还能看到上面渗
出的鲜血。
即便是在昏暗的烛光下,那抹血红让言悦卿觉得依然很刺目。
缓缓地走上前,站在他跟前,此刻他坐着,她站着,可她也没有比他高多少,但也是第一次俯视他。
以前就觉得他的睫毛挺长的,如今这个角度,更觉得浓密纤长,配上那黝黑深邃的眸子,更觉得诱人。
见他瞅着自己,扬了扬眉,丝毫没有对自己突然到来感到惊讶,也没有被自己识破的窘迫反而还笑着道:“怎么一直看着我?”
看他这幅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的担忧转化成的气闷。
“若不是我发现,你还打算瞒着我多久?”
君其琛看着那双琉璃般的眸子似乎闪烁着怒火似的光亮,忍不住轻笑出声,如此彻底激怒了言悦卿,扭头就要走,可还没走,
就被他长臂一抓,一瞬间的功夫,就被他抱在腿上。
言悦卿刚想挣扎,就停君其琛低声道:“你若再挣扎,我伤口就会破了,到时候还得重新包扎,你不得更心疼?”
“少自作多情!谁心疼你了!”话虽这么说,但是言悦卿却没有再动。
君其琛见此暗自好笑,但这次倒是识时务的没有笑出声,大掌轻轻顺了顺她的后背,道:“好了,别生气了,我也没打算瞒着你
,只是想着你奔波劳累了多日,让你知道了,扰你休息,索性就等明日你醒了再说。”
他的顾虑言悦卿哪里不知道,可是明白是一回事,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你怕我担心也也有个分寸,你既然受伤了,之前从逍遥楼到这那么远的距离,你这么一直瞒着我,若是我不小心,碰到了你的
伤口该怎么办?你这样觉得我心里会好受吗?”
君其琛眨了眨眼,似乎有些茫然。
“从逍遥楼出来?我那时候并没有受伤啊。”突然明白过来,好笑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语带宠溺,“你是以为我在逍遥楼的时候
就受伤了,因为怕你担心,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
看着言悦卿一副“难道不是这样子的么”的样子,君其琛哭笑不得。
“这你可冤枉我了,我那是你可实打实的没受伤,而且我不是和你说了么,我早就知道是鸿门宴,自然是早有防备,在你心里,
你未来的夫君就这么愚蠢,明明做好了准备,还让对方伤着自己了?”
言悦卿看他脸上带着几分傲然,大概肯定他确实没有说谎。
可,若不是那时候受伤,就是他们分开之后受伤了?
他们分开之后,他好像是要去找齐王的。
想到这里,不由得瞪大眼睛,道:“莫非是齐王把你弄伤的?你们不是一伙的么?他做甚要伤你?”
君其琛闻言一脸嫌弃道:“他?他若是能伤到我,我这个做将军的夜不用做了。”
不是齐王?那还是谁?
言悦卿这下彻底迷糊了,看着君其琛笑的狡黠,很想给他一锤子,可又担心他的伤口,只能瞪他,道:“不是他们还有谁?你快
说呀!难不成还是你自己给自己刺了一刀?”
“差不多。”见言悦卿惊讶的瞪大眼睛,君其琛笑着点点头,“是黑鹰。”
“什么?”言悦卿惊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言悦卿看来,黑鹰是君其琛的暗卫,而且也深得君其琛重用,黑鹰也是对君其琛忠心耿耿的,怎么也想不出来黑鹰要伤君其
琛的理由呀!
莫非是他们主仆二人闹了什么矛盾?
可想到方才黑鹰出来的时候脸色无常,又觉得不对。
言悦卿在这发散思维的时候,小脸的神情也是变化多端,君其琛在一旁观赏着,大概也猜出这丫头想偏了。
也不再逗她,笑道:“别胡思乱想,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你让他这么做的?为什么?”言悦卿一脸惊悚的看着他,“你干嘛这么和自己过不去?”
这话让君其琛呛了一下。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怪异。
敲了一下她的脑门,没好气道:“乱说什么,我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我好端端的不回驿站,总得有个失踪的合适理由。”
言悦卿了然,但还是有些不能理解,道:“即便是这样,你也不用对自己那么狠呀!”
君其琛不以为意道:“若是随便划一刀,哪里能骗得了皇上?不过你放心,黑鹰有经验,这一刀看着深,但却未伤及要害,过几
天就好了。”
君其琛的意思不过是想说黑鹰身手了得,可听在言悦卿耳中,就是黑鹰经常这么砍人,想着黑鹰那冰块脸,不由得抖了抖身子
。
而正在外面守着的黑鹰,突然觉得鼻子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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