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离京 3
萧墨扭扭捏捏地“哦”了一声，速度极快地坐了过去，讨好道:“你不生气啦？”
叶启砚拿眼睛觑了她一眼，问道:“我生气什么？”萧墨神色有几分不自然，含糊道:“气我自作主张呗！”
“好好说话！”叶启砚放重语气。萧墨委屈地撇撇嘴，伸手扯着他的衣袖摆了摆，“启砚哥哥，墨儿知道错了。”
叶启砚把她的手拿下来，将桌上装有蜜饯的木盒向她身前推了推，道:“你既然知道，那你能跟我说实话吗？”
萧墨拿蜜饯的手缩了回来，眼睛正视他，“什么实话？”
叶启砚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问道:“为什么要告诉瑞王？明明离正阳宫更近的宫殿还有永安宫。”
“我……”萧墨目光闪烁，有几分不愿意。
叶启砚一直等着她的回答，可一直等不到，有几分急迫，一时之间急得咳嗽起来，萧墨忙给他拍背顺气，“我说我说你别着急。”
萧墨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一眼，道:“瑞王是要做大事的人，你和皇后他们的关系他应该有所了解。”
叶启砚闭了闭眼，道:“墨儿，不论太子对我存的是什么心思，挡箭牌也好，棋子也好，我都没有办法拒绝。因为有了他和皇后，我才能安稳地活下来，我的母妃才能在宫中安稳度日，没有人去打她的主意。你明白吗？”
“正是因为明白，才更应该让瑞王知道他应该担起来的责任。”萧墨怕他又急火攻心，忙解释道。
叶启砚眯着眼睛看她，“你究竟瞒着我什么？太子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样子？”
萧墨叹了口气，才缓缓道:“其实我也不确定太子究竟还能……”萧墨话说一半停住了，又道:“锁阳那天在景仁宫看过太子的面相之后又问了我给太子把脉时的脉相，她告诉我……”
萧墨说到一半，又停下对叶启砚道，“要不你别……”
叶启砚抬抬手，“告诉你什么，你只管直说便是。”
“她说太子的身体太弱了，从小就身子骨弱，再加上受了诸多坎坷，再怎么养着，身子也补不好，只能是时好时坏，可再好也不过是在消耗本就不多的元气，补不进去，一昧消耗，用再好的药，也撑不了太久。”萧墨一边说，一边观察叶启砚的神色，生怕他一个激动又毒发。
不过还好，叶启砚至少看上去很平静，他闭了闭眼，问道:“那么，最多能撑多久？”
萧墨摇了摇头，“具体的不清楚，一年总还是有的。”
叶启砚轻点了点头，道“好。”
“我知道你对太子的情谊，可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如何保住瑞王才是最关键的。皇上虽说现在喜欢瑞王，可其他王爷正当壮年，和太子的情谊又不如你们深厚，怎么会甘心只得一个爵位呢？”萧墨挽上他的胳膊，宽慰道。
叶启砚点点头，轻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萧墨抬头看向他，璀然一笑，叶启砚伸手拿了颗蜜饯喂给她，眼中满是愧疚，“阿墨，对不起，是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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