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真香
“喂，乌瑟，等会换班休息的时候。我去把阿武叫过来，咱们打两把。”维托说道。
乌瑟瞅了维托一眼，说道：“得了吧，你还想着玩。赶紧回你的岗位去。”
维托依然没有走，他爬上了据点的防御工事对着乌瑟说道：“记得一会换班的时候，来找我，我去找阿武。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他们都没来，应该没啥事了；就是来了，我们也丝毫不虚。”
话刚说完，敌人的一发炮弹就落在据点，紧接着，第二发，第三发。士兵们都赶紧寻找起了掩护，乌瑟拉着维托也爬下开始躲避炮火：“你这个乌鸦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维托则对着乌瑟喊道：”关我屁事，他们打不打又不是我说了算。”
就在几轮炮击之后，敌人的士兵和树人又压了过来。刚经历过炮火打击的政府军马上进入了自己的位置，火炮开始了打击，步兵也开始射击。克瑞尔军这次出动的树人数量非常之多，他们在朝据点前进的时候，还不时把手中的炸弹朝着这边扔了过来。如果不是工程部队之前加固了据点，这些炸弹很可能会打得政府军措不及防。就在一个树人刚把炸弹举起，要往这边扔过来的时候。炸弹却在自己的手中爆炸了，丢了一条胳膊的树人愤怒无比地朝着据点冲了过来。他还没接近据点，就身中数发炮弹倒下了。
“你看，乌瑟，我打得准不准？他们撤退了。你看我就说吧，他们打不进来的。”维托感觉自己说完了这句还不过瘾，便对着撤退的敌人大喊道，“有种你们再来啊！”
听了这句，乌瑟立马把维托拽了下来，并用干粮使劲地堵住了他的嘴：“给我闭嘴，你少说两句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到了换班的时间了，乌瑟和维托手下的士兵可以被换下来稍微休息一下，顺便吃点东西。政府军虽然会在作战中随身携带干粮，但是大多数情况下，士兵们还是愿意吃点现做的食物。
“喂，怎么今天你负责做饭。咱们的‘大厨’呢？”一名上等兵问道。
被问的列兵给他指了指，说道：“那边，看见了吗？那个烧着的，就是他。”顺着所指的方向，士兵们看到了一具快烧的差不多的黑色尸体。
“呸，你这做的什么玩意。这是猪食吗？”一名列兵质问着新的‘大厨’。
‘这位新的‘大厨’试图解释：“我们的长官，就是那边内位走了之后，坂本上尉让我暂时负责伙食问题。我可是按照之前兵长做的方法来做饭的，一点都没差的，不可能有问题。”
但是这解释却是让更多的士兵不干了：”你自己的尝尝，你做的是什么玩意！“说完，士兵们便把食物摔倒了‘大厨’的面前。
‘大厨’拿起来尝了一口，在食物接触他舌头的一瞬间，他整个人都为之一震，下意思地想把食物通通吐出来。但是，当他看到周围士兵的眼神时，他只好强忍着把食物给咽了下去：”你们看，就是味道稍微差了点，还是可以凑合着吃的。“
”凑合，你自己去凑合吧。“说完，士兵便拿起吃的往‘大厨’的脸上扔了过去，”弟兄们，这个家伙想毒死我们，我们在前面打了这么长时间，他就给我们做这个。不管了，一起上，扁他。“
刚说完，不少士兵也放下了手中的食物，一起上前，有的不动手，只是在一边呐喊助威着；有的人则是趁着‘大厨’倒地的时候，走过去补了一脚。这个事是闹大了，围观的人可是越来越多了。
“一群混蛋，都他妈没事干了。全都给我住手。”一听到曼光头的声音，所有人都立马停了下来，原地立正站好。
坂本上尉听到了声音也马上赶了过来：“副官，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等我帮您问问。”曼光头走上前去，对着被打倒的‘大厨’和打人的士兵问道：“怎么回事，一个个的，想造反？吃饭时间都他妈这德行，说，这都是怎么回事。”
'大厨'从地上爬了起来，哭诉道：“副官啊，我们做饭的兵长阵亡了。我被坂本上尉指定接手做饭这个工作。我可以发誓的，我是按照老前辈的步骤一步步来的，就是最后饭菜的味道差了点。他们不乐意，就开始动手打人。”
曼光头听了之后，又开始问打人的士兵：”你们怎么回事？有吃的给你们这群混蛋还不够，一个个都想干嘛？挨个说，你先开始。“
”长官，你尝尝他做的东西就知道了。“
”是啊，这个家伙分明就是想毒死我们。”好几名士兵的回答都差不多。
曼光头也是疑惑，他尝试着吃了一口，结果立马就吐了出来：“这他妈做的是猪食吗?你是他妈的怎么办事的。”
眼下这个情况已经很清楚了，坂本上尉想了想，说道：“你们几个，饭不好吃说说就完了，知不知道军中的规矩。你们几个，二十军棍。”
说完，这几个打人的士兵只能乖乖地爬下。
等到这二十军棍打完，坂本上尉并没有让大伙解散，而是环顾着周围的人，直到目光放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时，他才停了下来说道：“这段时间的仗打得很艰苦，我知道你们都很累，想吃点好的。这些我都可以理解。来，乌瑟同学，你过来。”
乌瑟听了是一脸懵逼，他走了出来到上尉的身边站好：“长官，您这是？”
坂本上尉冲他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他便对着在场的士兵们说道：“现在我命令，之后的伙食暂时由兵长乌瑟负责。他手下的士兵，先由兵长武穆管理。”
“是，长官。”乌瑟这时只能立正回答道。
“行了，这顿先凑合一下。都解散吧。”说完，坂本上尉和众位士兵便都离开了。
武穆走到呆立在原地的乌瑟旁边，同样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差点就忘了，看来上尉的记性很好啊。”
维托则是说道：“乌瑟‘大厨’，我也差点不记得了。不过，你摊上大事儿了啊，大好事啊。”
乌瑟对维托说道：“好什么好？我怎么没看出好来？你觉得好，那我和上尉说说，你来干这个。”
维托回话道：“行了，上尉让你去，又没让我去。况且，你没听到吗？只是暂时的。这以后，天天能头一个吃到东西的，不就是你吗？这还不行。”
“得了吧。不行，我要去找上尉问问，看看能不能换别人。”说完，乌瑟便向着坂本上尉的指挥部跑去。
这段时间的日子里，政府军士兵们过得是相当的没意思。淋着雨，在据点的外围站着岗，偶尔能看到野猪跑来跑去；没有雨的时候，总有一群人坚持不懈地来“拜访”。
在排队打饭的时候，一名上等兵对着另一名上等兵问道：“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弗兰克和相田呢？”
被问的上等兵低着头说道：“他们昨天，一个被树人打扁了；另一个为了救人，被敌人射杀了。”
“可恶啊，他们都是好人啊。怎么就？在这儿没了呢。”上等兵叹息道。
在队伍的另一边，有不少人已经拿到了食物开始吃了起来。
“你们这几天怎么这么忙？”
”这不，要把之前据点里的旧式大炮都集中到前面去吗，所以忙了点。“
”说道前面，我想起来了，我得快点吃。一会，还要给前面的人送饭去呢。“
在领取食物的地方，一名上等兵问道乌瑟：”‘大厨’，怎么咱们这几天一直在吃的，是马肉把？这马肉是哪来的？“
乌瑟把食物盛给士兵，说道：”问这么多干嘛？不爱吃就算了。“
上等兵听了立马改口说道：”别别别，‘大厨’您做的东西，做多少，我吃多少。“说完，便拿着吃的走开了。
”'大厨'，今天有没有新口味。哇，我最喜欢的马肉。“维托居然就排在后面。
”你好像见牛肉这么说过，见猪肉和羊肉也这么说过。“乌瑟边说着边把吃的盛给了维托。
”不要在意这些，你看咱俩关系这么好，能不能再来一块？“维托说完，便要伸手去拿肉。
乌瑟见状，手便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还没等到拔出刀来，维托就赶紧把手缩了回来：“这肉真香。”刚说完，就立马跑了。
就这样，这支千人的政府军，一直在这个中央据点里防守了大概两个月之久。
就在据点的外围，武穆对着走上来的人说道：“你怎么回来了？那边的事情都解决了。”
“反正也没啥可以吃的了，剩下的东西，交给他们就能处理了。正好前面的人手不够，上尉就让我回来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乌瑟。
维托看到了乌瑟，赶紧跑了过来问道：“乌瑟，一会咱们吃什么？”
乌瑟给自己的短枪装填着子弹，说道：“还是老样子。”
维托听了十分失落：“就没点没别的了？”
乌瑟把枪放下，说道：“啥都没有了，这几天先凑合着吧，饿不死就行了。”
维托长叹道：“每天看到那绿油油的东西，我就想吐，这哪是人过的日子。都是乌瑟你出的嗖主意。对了，我又想起来那个什么草根了，我的天，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这你都拿去做菜用？”
乌瑟听了这话说道：“得了，那不是一般的草根，这东西可以当药材的。反正吃不死人，你不愿意吃就拉倒。”
“诶，对了。我那天好像看到，少校他给别的部队分东西了。这样，我这有一盒雪茄，你拿着去...”刚说到这儿，维托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好像说漏了嘴。
“一盒？你从少校那里拿了这么多。”武穆说道。
“哦，你这个家伙。这一盒肯定是你独吞了，对不对？”乌瑟刚要发火，但他有仔细想了想，便坐下说道，“有这些东西又怎么样？现在这种情况，你以为他们会和你换吗？”
话刚说完，克瑞尔的军队开始了进攻。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他们只是将中央据点重重包围了起来，并没有发动进攻的意思。但是现在，屠夫已经将自己的刀磨得差不多了，他们准备宰杀被圈养了许久的家畜了。政府军依旧是用枪和炮还击，但是很明显，克瑞尔的军队比之前更容易靠近据点的外围了。树人不停地朝着被修补了无数次的据点扔着炸弹，敌人的大炮也在不停的轰击。长时间的战斗，让两边的士兵都杀红了眼。
“炮弹呢，还没不快送上来。”
“攻击树人啊，你们炮兵在做什么？”
“我他妈也想打，这边的炮弹已经打完了，剩下的都在后面呢。”
“报告，长官，我们“锤子”的弹药快用光了。少校让我们节约使用，他让我们把旧式大炮的炮弹给运来了。”
“有总比没有强，赶紧装填，准备攻击。”
炮兵的火力出现了空缺，长时间的围城战也让政府军损失了不少士兵，这些导致了前方的火力不足。
“副官，缺口又被炸开了。”一名上等兵对着曼光头说道。
“该死的，告诉乌瑟，武穆和维托给我守住缺口，守不住，就别回来见我。”曼光头命令道。
“是，长官。”上等兵立正答是，便下去传达命令了。
缺口处的拼杀正在进行着，幸好另一只部队也及时赶来支援了，这稍稍缓解了乌瑟等人的压力。士兵们用手里的短枪和步枪不停地朝着敌人射击。乌瑟把自己所有的弹药都分给了手下的士兵，而自己则是一边指挥，一边斩杀着冲来的敌人。缺口不是特别的大，这让能够冲进来的敌人不是特别的多。敌人攻进来，乌瑟总是拔出刀来，几招撂倒一名士兵，之后总是快速将刀收回刀鞘。冲进来的敌人，被一个拿着侍之刀的家伙，一个用拳脚就能打飞人的家伙，还有一群士兵所阻挡。其实克瑞尔的军队中，内心最恐惧的不是被阻拦的士兵，而是负责指挥士兵的军官们，他们很多人都莫名奇妙就被射杀。敌人稍稍有点儿退却了，还没来得及高兴。敌人的新一轮炮火和炸弹朝着缺口处飞来。
为了躲避炮火，两边的士兵戏剧般地同时停手，同时后退，同时开始寻找起了掩护来躲避炮火。
一轮炮火之后，伊呆力从土堆的下面，把自己的兵长挖了出来：“兵长，您没事吧。”
乌瑟被搀扶了起来，他拍了拍头上和脸上的土：“我没事，敌人哪去了？”看这架势，刚起身的乌瑟又开始准备继续战斗了，可是眼前发生的事情让所有士兵感到了绝望。
“兵长，这个缺口太大了。我们守不住了，你看树人和敌人一块冲上来了。”伊呆力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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