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疯狂的开始
“一说到的长官的问题吗？”古斯似乎是要说些什么，可又没继续下去。
武穆疑惑道：“长官怎么了？”
古斯说道：“我是听维托说的，你因为未经请示，擅自去乌瑟的事情，被你们上尉关了很长时间的禁闭。”
“原来是这事啊，怎么了？”武穆淡然地说道。
古斯：“你不会记恨坂本上尉吗？你虽然违反了纪律，但却是为了救人。如果我是上尉的话，那我应该会酌情来办的，不会罚的这么重。”
“其实，我一点儿都不会记恨。坂本上尉不是个无情的人，但他更是个有自己原则的人。”
“哦！”古斯把自己的帽子正了正，认真地听着。
“在离开队伍去救乌瑟之前，我也没有想太多。当伊德利告诉事情的时候，我脑子想的基本都是如何去救乌瑟。可我后来一想到要请示坂本上尉的时候，我就更加着急了。”
“你是怕坂本上尉不会同意你的做法吗？”古斯说道。
“你说的对。以一个正常军官的想法，在当时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允许我去救人的。可我实在无法接受，要看着自己的战友就这么死掉。甚至，还可能会被克瑞尔人那样对待。没办法，大不了救出乌瑟以后，我接受处罚就是了。”
“你真的没变，还是那个当初阻止我击杀逃兵的人。不过，我也很佩服你，阿武。我很高兴能成为一名军人，还能和你这样的人一起并肩作战。”
“谢谢你，古斯，能有人理解的感觉真好。”武穆笑了，那是一个不到二十岁年轻人所独有的笑容。
“理解真的谈不上。”古斯回应道。
“在被关禁闭的时候，我又想了很多。一开始，我真的认为自己没有错。我救出了战友，保住了一条命。乌瑟是个优秀的人，有他在，我们就更可能赢。”
古斯说道：“你一提到乌瑟。。。好吧，确实如你所说。”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又想了更多的东西。其中最重要的，是我又站在坂本上尉的角度上想了想。他作为我们的上司，总是要承担更多的东西。而我的所作所为，有时真的不可理喻。而且，我去救乌瑟的时候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说不定，我也会搭上性命。”
“确实。我听说那时候双方厮杀在一起，局面已经有些混乱了。”古斯说道。
武穆继续说道：“要是上尉他没有处罚我，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那我的心里反而会更难受。我被关禁闭后，反而宽心了不少。”
“我收回之前的话，少尉。你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古斯中尉认真地说道。
“我应该相信去他的，真的。如果连坂本上尉，连自己的长官都不能去相信的话，那就更不谈别的了。”
回到富川，此时的乌瑟正在街上巡逻着。这几天已经征用了不少人去工地上干活，所以也就不会再继续去找人了。维护治安依旧是一个大问题，这些克瑞尔人过的并不安分，小偷小摸的事情经常发生。每经过一个人，乌瑟都会认真地去观察他们，不管是妇女，还是孩子，都有可能变成罪犯。他们很多人的衣服都十分破旧，补丁什么的十分显眼。少数人的衣服十分干净，脸也洗的很白净，而绝大多人也就刚刚能保证干净而已。乌瑟看的出哪些才是真正劳动的人，他们的手都很粗糙，脸也不白净，指甲什么的倒是剪得很短。
“来，少尉。吃个水果。”伊德利说道。
乌瑟接过水果，看了看说道：“你从哪儿弄来的？”
伊德利说道：“就是之前路过那边的时候，顺手征用了几个。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您应该是渴了。”
“也是啊！”乌瑟用手擦了擦，便吃了起来，“味道不错，很甜。”
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继续往前走着。就在乌瑟等人刚走出没多远的时候，就听到了似乎是争吵的声音。乌瑟一下扔掉了尚未吃完的水果，对着后面的士兵说道：“走，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在自己的长官扔掉水果后，士兵们也纷纷扔掉。伊德利和高登赶忙多啃了两口，也就扔了。众人循着声音而去，看到的是一群克瑞尔人在围着看戏。
“你凭什么拿我的？这是我的。”
”你凭什么证明这是你的，你哪只眼睛看到这是你的了。“
”你他妈简直就是一无赖。我跟大伙说，他就是之前那个偷了贡品的贼。“
一听这话，对方明显是急了：”你不要胡说啊，我警告你。再胡说，小心我动手抽你。“
”我他妈的不怕你，你有种来啊。“
”你真以为我不敢？我他妈胆子大着呢。“
”你胆子大，你厉害。要是有种的话，你怎么不去和政府狗较劲啊？“
”先收拾了你，我再去对付政府狗！“两人就这样厮打了起来，而周围的人只是静静地看着。
突然间，有个人突然喊了一句：”不好了，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一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炸开了锅。一看到乌瑟靠近，所有人都开始吓得四处乱跑。
”上去抓人，问问怎么回事！“乌瑟命令道。
”是！“
腿脚好的，倒是溜得利索。可这些士兵不是吃素的，克瑞尔拼命地跑，士兵使劲地追。没多久，乌瑟手下就抓到了好几个人。
”聚众闹事？是不是想叛乱啊？“虽然乌瑟听出了这群人大概只是凑热闹，可还是威胁着说道。
”没有，没有。我们不敢啊。“被抓到的人连忙否认道。
”我看你们就是，全都给我抓回去！“乌瑟说道。
”我们就是来看个热闹的，是大林子和小树子在抢一把猎刀。和我们没关系。“其中一人说道。
”这两个人是谁，给我站出来。“
”早就跑了。大人您看，那把刀还在那儿，没动过。“一名克瑞尔人用手指着不远处。
乌瑟说道：”原来如此！不过吗，那两个家伙好像说要收拾我们政府的人来着，你们听他们这么说，感觉很过瘾是吧？“
”绝对没有。“
乌瑟飞起一脚把眼前的人踹倒，之后说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聚众闹事，就全部抓起来，都给我滚。“
一听到这话，谁还敢留下。所有人赶忙连滚带爬地赶紧走开了。
看着乌瑟放走了这群人，伊德利说道：”头儿，我们去找那两个侮辱政府的家伙吗？“
”没必要。“乌瑟说道，”一时激动，随口胡说而已。我是不会在意这群废物说什么的，所以没必要去追究。“
继续巡逻，乌瑟等人慢慢地走到了神殿的附近。富川也有类似地下都市的神殿，但被攻陷后，这个地方就由政府军完全掌管了。可就在今天，大概有几百名士兵正在进进出出，他们还带来了马车。乌瑟推测着，马有可能是炮兵们手下的，还有可能是运输队借来里的，因为其他地方的马匹并不多。至于车吗，很可能是征用克瑞尔人造的。士兵们把神殿里的东西纷纷装上了车，而那些巫师只是站在一边看着。自从这些巫师什么的投降后，政府同样宽恕了他们，并没有处死这些家伙。而这些士兵中，乌瑟能找到几个看着眼熟，却叫不上来名字的。不过可以确定，这些人都是莱斯手下的人，但更多人都是乌瑟不认识的。在神殿的周围，还有不少士兵设置了路卡。而其中的一组，正好挡住了乌瑟的路。
”站住！“负责路卡的少尉立正说道，”前方正在执行军务，请你们绕道。“
乌瑟的心里有些好奇，他想要离近点观察，便同样立正说道：”我们是负责巡逻和维持治安的，这条路也是我们的任务范围，希望你能够放我们过去。“
”抱歉了，少尉。没有特别指示，我不能放任何人过去。“
乌瑟继续说道：”那我们的任务怎么办？“
”我不知道，也无权干涉。但我的任务，就是不能随便放人过去。“
乌瑟心想：看样子，这些人是不会放我们过去的。
”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请你们马上离开。“
乌瑟暗暗地切了一声，说道：”全体向后转，我们绕路！“带着队伍离开后，乌瑟仍然在想着刚才的事情：他们还是老样子，眼睛里面只有那些东西。
对政府的人来说，和平安定的日子总归是暂时的。克瑞尔人从来都没有忘记，这些打着讨伐旗号的家伙究竟在做些什么。
劳斯正在指挥部里，认真地核对着什么，就在这时，巨大的声响传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劳斯立刻问道。
没过一会儿，就有人赶忙进来报告道：”长官，我们的军火库发生了爆炸。“
”马上去查，给我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中校大声命令道，”去找瓦托，我要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话刚说完没多久，又有好几处爆炸的声音传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劳斯实在等不及了，他赶忙走出了自己的指挥部。看着天上升起的黑烟，中校他明白了。
”长官，看样子兵团的其他地方也发生了爆炸。“劳斯的参谋说道。
”该死的！传我的命令，所有人严加戒备。让莱斯派人去查，务必给我找出原因来。“
”是！“
接到命令后没多久，曼光头便带着百人队赶往现场。发生了爆炸之后，家家户户都紧闭着大门，他们看起来很害怕刚才发生的事情。正当百人队行军的时候，各种石头、木头之类的杂物居然朝着政府军飞了过来。
”当心！“
乌瑟将刀从腰间取下，用刀鞘十分利落地拨开了飞来的杂物。尽管这些东西的命中率不高，可还是有不少东西砸到了士兵的身上。幸运的是，他们能造成的伤害有限，不少人人虽然受伤，却没有阵亡。
”所有人隐蔽！“在曼光头的一声令下后，所有士兵便一边躲避着，一边向前推进。可就在乌瑟还没离开多远，一棵粗壮的树木被人从屋顶上推了下来。
”我受够了！“乌瑟拔出刀来，直接将头顶的木头劈成两半。
在不断地回避着石头时，维托建议道：”长官，下令吧。既然是他们先出的手，那我们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曼光头自然不会选择坐以待毙。他掏出手枪，大声喊道：”所有人保持队形，准备还击。“
虽然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但政府军仍然保持着正常的战斗队形。所有人快速地给手里的枪械装好子弹，只要对方一露头，就会立马把他打成筛子。有个不怕死的家伙居然还想扔石头，结果直接就被维托一枪打倒。枪声开始接二连三的响起，在士兵们击毙将近十几个人后，这些克瑞尔人便再也不敢露头了。士兵们刚转过下一个路口，就看到了好多吃了豹子胆的克瑞尔人，他们手持木棍和农具，便朝着政府军杀来。有几个人尚未冲上来，便被子弹放倒。即便之前被石头搞得头破血流，士兵们也丝毫没有理由害怕这些家伙。他们收起短枪，拔出刀来，开始收拾这些冲上来的家伙。短兵相接，这些克瑞尔人连一个士兵都没能杀死。在又死掉了十几人后，便又开始了逃跑。越过这些主动来找死的家伙，百人队继续前进着。在跨过一个死掉克瑞尔人的尸体时，乌瑟发现了什么，心里便琢磨着：刚才那一轮，有的人是用手扔的，还有的好像就是用这投石索吧。好多年前的老物件，没想到今天在这儿能看到。
“所有人向后退，我们改道走大路。”
为了不让敌人如此肆意地袭击，曼光头决定放弃走这条离得近，却房屋林里的小路。而选择相对宽敞但会绕远的大路。这样的话，才更容易发挥己方的优势。百人队有条不紊地退出了这个满是机关陷阱的地方，之前便重新顺着大路前进。这下，克瑞尔人要是再想发挥人力和投石索的作用，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没办法，这些家伙只好再度抄起了手里的武器，向着政府军冲来。子弹什么的早就已经上了膛，乌瑟站在最前排，快速让士兵们站好了队列，手持短枪的士兵在前面，单膝跪地；而使用步枪的在后，保持着站立。如此站位，可以保证两排士兵同时开枪。
“所有人，齐射准备。”在所有的枪械瞄准了敌人后，曼光头一声令下：“射击！”
第一轮射击，就直接打倒了最前面的十几号人。“装填，快！”在估摸着枪械准备好后，曼光头继续命令道，“射击！”
第二轮齐射，更是直接打跑了这些企图冲上来的家伙。这一路之上，不时地就会冒出一些人，政府军也不畏惧，离得远就直接用子弹，离得近就直接拔刀解决。不过等所有人最终赶到爆炸的现场，一切都为时已晚，看守的士兵全部遇害。
“去他妈的，我们让一群该死的暴民耽误了这么长时间。看看这儿，什么都他妈没有了。”
望着空空如也，还在燃烧的军火库，曼光头只能不断地咒骂。但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炮响。
维托听了听后，赶忙跑过来说道：“长官，炮声是从防御工事那边传来的。”
“我听的出来。克瑞尔的孬种们都来了，而这个鬼地方的人也跟着一起开始了。”曼光头说道。
就在这时，瓦托上尉的人才赶到了军火库。见到了自己的长官，曼弗雷德马上立正敬礼。
“你们怎么回事？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救军火库？就这么看着武器弹药被毁吗？”瓦托责问着曼弗雷德。
一听这话，曼光头当时就非常的不高兴：“长官，并非我们不救，而是我们来的时候，这儿已经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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