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
这天下午送走了中午的客人，距离晚上来客人应该还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由大牛请了假，我们三个就来了大牛家。大牛家距离酒楼也不算远，由青石砌起的院墙，保护着一个三间的小房子。
“奶奶”推开院子的木门，大牛就喊上了。可跑出来的是个小女孩，也就五六的样子。
“大牛哥，你怎么回来了？”小女孩跑过来，对大牛很亲近。
“回来翻翻院子，这是阿九哥，这是小张哥，这是欢欢，西院的孩子，经常过来陪我奶奶。”大牛一遍说着一边把我们带进屋子。
一进门是一张桌子，里边是灶台。掀开东边房间的帘子，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奶奶正坐在炕上挑着豆子。
“哎，这两位是？”老奶奶显然没想到我们会来，略显的惊讶，急忙下地迎我们。
“这是我说过的小张哥，阿九哥。”大牛把我们介绍给奶奶。
“奶奶”我俩恭敬的打招呼。
“这孩子，你怎么不早说有客人要来，我去给你们烧水泡茶。”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外屋忙活。
“不用了，奶奶，一会我们还得回去，先干活，把活干完再说。”小张哥笑着说。
“对，大牛，走怎么干？”奶奶还是去外屋烧水了，我们也不能闲着，直接干活。
一把镐头两把铁锹，这个小院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只用了半个时辰，就翻的差不多了。奶奶的茶也泡好了，一边喝着大碗茶，一边跟他们聊着天闹着笑话。很久以前我也曾幻想过这样。
当初我们为什么要进攻中原？节度使大人说是因为皇帝身边有坏人总挑拨皇帝对付我们胡人。统领说，安大人想当皇帝。马老五说，是因为中原富足，粮食物资充足。我觉得马老五说的有道理，因为刚开始打仗的时候，安大人就以分割中原的土地为条件，换取了草原上的贵族支持。当初统领也说过，一旦我们拿下中原，每人都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那时候我就曾幻想过，等我们平定了中原，也许我们也能分到一块地种些粮食。没想到绕了一大圈，竟以这种方式实现了。命运可真会开玩笑。
“大牛，大牛。”一个老头的声音传了过来。
东边院墙上出现一个苍老的脑袋，在招呼大牛。
“那就是左老头。”大牛看了看给我们介绍道。
“怎么了，左大爷？”大牛也高声问。
“你来”老头猥琐的说道。
“怎么了？”大牛凑过去问。
“你帮大爷把我这院子也翻了，我教你一套拳法。”左大爷像个奸商推销自己的东西一样，跟大牛商量。
“还是算了吧”大牛回头看了看他奶奶，摇摇头。
“哎，你别走呀，我这拳法可厉害了。”左大爷看着大牛走开赶紧招呼他。
“我去，到时候你教我不？”我站起身笑道。
“你？也行吧。”左大爷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勉强点头同意。
“那我也帮你吧，拳法我就不学了。”大牛也站起身。
“我倒是想学”小张哥也来帮忙。又用了半个时辰，把左大爷的院子也翻了一遍。
“好了，什么时候开始学拳？”我问，能近距离了解学习中原武功，这个机会可太难得了。
“现在吧”左大爷扎了个马步。
“来，你打我，我教你。”他对我招招手。
“那我打了”说完我直接一个耳光抽上去，吓得他向后一躲。
“不是这么打，是用拳头打，慢点。”他又插好马步说。
这一次我依言慢慢的伸拳打过去。可他的速度一点不慢，连挡都没挡我的拳，直接一脚踢向我的胯下，这要是被踢实了，不死也得掉半条命。这那是拳法，这不是阴人吗？
我伸出去的手赶紧向下砸，挡住他的腿，同时后退，躲过一脚。可没想到这一躲左大爷的右手又扇了过来，低头在躲，这次直接冲拳打向他的胸口。
“啪”一声响，我愣了，不是我打中了左大爷，而是他左手打了我一耳光。虽然仅仅几招，不过看来这个左大爷确实有两下子。
“学会了吗？学会了就走吧。”左大爷挥挥手赶人。
“你这不是玩赖吗？这也叫拳法？”大牛不满的抱怨。
“左爷爷不知羞”欢欢也坐在墙头上嘲笑左大爷。
“你小子会用刀？”冷不丁的左大爷在我身后说道。
“会一点”我回过头说。
“你可不只会一点，看你虎口和手掌的茧子，你胳膊的腱子肉，你用刀时间可不短了。”左爷捋了捋他那稀疏的胡子笑道。
“五六年了吧”我坦诚的说。
“玩玩？”左大爷一脸玩味的看着我，看来他也是脸上挂不住了，想露两手真的。
“好呀”我拿过小张哥手里的铁锹扔给左大爷，然后用我自己的铁锹摆了个我经常用的姿势。
“来吧”左大爷单手提着铁锹，也没有刻意的站位。
话不多说，我用刀就是直接干脆，能砍头绝不砍腿，冲着左大爷的脑袋就劈了过去，不过留了三分力，可以在关键时刻停住。可左大爷用铁锹一拨，就把我拨开，我的大半个身子暴露出来。我看着他扬起一丝轻笑，就要用铁锹拍我屁股，立刻踢腿还击，就这样我俩越打越激烈，到最后我出了全力，可还是没能碰到他，反而好几次差点被他削中。
我的刀法简单直接，而左大爷的铁锹用的很有技巧，对于力量和控制的把握都很好，这让我对中原武功有了新的理解。过了几招我们就收了手，我已经知道左大爷确实是个高手，至少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
“老了，体力不行了。”左大爷叹道。
“大爷，你教教我。”大牛激动的都要跪下了，小张哥也凑上去想让左大爷收他为徒。
“想学呀，明天接着来干活吧，还缺点种子。”左大爷笑呵呵的说道。
“没问题，没问题。师傅，师傅。”两个家伙已经换了称呼。
“你呢？”
“师傅”我也叫了一声，这就算是了。
“不行，没有礼物拜什么师，我想喝酒，你们晚上给我拿点？”左大爷搓着手笑眯眯的说道。
“好办”
“那你们回去吧，晚上拿了酒菜再来。”左大爷一听晚上酒菜有了着落，对我们一下子亲热了很多。
他一定是想捞些好处才收的我们，对此我们三都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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