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
早上醒来,看着远处的朝阳和营地四周巡逻的护卫,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
已经过去五天,这五天除了偶尔买一些吃喝,其他什么事都没有。有一次遇见流寇拦路,头领上前说了几句,就把他们打发了。不用担惊受怕,不用东躲西藏。让人不得不感慨,这二十两花的值。
“天亮了?”黄敬儒打着哈欠从帐篷里钻出来。本来我一个人睡着正好的小帐篷,硬生生的跟黄敬儒挤了五天。
“嗯,黄大哥,你去叫你媳妇吧,咱们吃点东西该上路了。”
“别瞎说,是未婚妻。”黄敬儒不好意思的说。
“一回事,你快去吧。”
“玉卿,玉卿,你醒了吗?”黄敬儒的语调怪怪的,听着有种贱兮兮的感觉。
“醒了,儒哥哥。”玉卿姑娘一挑车帘走了出来,看她的模样已经梳洗打扮过了。
“来吧,吃点干粮。”每次看见玉卿姑娘,黄敬儒笑的像开花一样。
“嗯”
简单吃了几口干粮车队继续上路,根据这五天的观察,这只车队应该有一百人左右。五十多个护卫,十多个赶车的,还有三十多个像我们这样顺路的人。
护卫分为五组,由那个头领指挥。三十多个客人分为几帮,我们走在最尾端,扎营的时候才能跟其他人打个照面。
实在闲着无聊,而且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我就在车队周围游荡打猎,也顺便练习一下这把弓。仔细把玩过后,才发现这把弓的内侧,刻着一个奇怪的牛头标记。根据草原上的习惯,一些有名的工匠都会在自己的作品上留下标记。通过这一点也侧面印证了这把弓确实不错。
经过这几天的锻炼,已经可以适应这把弓的拉力和角度。虽然现在还不能保证每次都拉满,不过不影响正常使用。至于打来的野鸡野兔,都被烤熟进肚,不然总是吃干粮谁也受不了。
太阳西斜,我们赶到了一个小城。这只车队有个习惯,从不进城。每次都是靠近城镇扎营,最外圈由运货的马车围成一个圈,中间部分是帐篷和我们这些客人的马车。
“天色还早,咱们去城里转转吧。”黄敬儒提议说,一旁的玉卿姑娘也满怀期待的看着我。
“我不去了,你们去吧。”每天赶路的时候,或许就是黄敬儒最幸福的时候。两个人能从早上有说有笑的一直聊到晚上,搞的我好像是个外人一样,我才懒得跟他俩一起逛呢。
“那我们去了。”听说我不去,黄敬儒好像更高兴了。
“去吧,小心点。”我摆了摆手,两个人扭扭捏捏的牵着手走进小城。
等他们在回来的时候,黄敬儒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手里还拎着一坛酒和几个小菜。正好我也烤好一只野鸡,酒菜分别摆放开来。黄敬儒从怀里掏出三个杯子,每人满上一杯酒。
“嗯……”黄敬儒举着酒杯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不过看他的样子是要敬我。
“这杯酒是我们敬你的,阿九老弟,谢谢你救我们脱离苦海。”玉卿姑娘也举起杯,替黄敬儒说道。
“对”黄敬儒急忙说道。
“哥哥嫂子客气了,这次我是为秦关来的,既然二位是秦关的朋友,带你们回去也是他的心愿。”我客气道。
“干”
“干”说完三人一饮而尽。
黄敬儒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祸害的傻了,说废话的时候不住嘴。一说正经事,还是玉卿姑娘说话利落。喝了有五六杯,玉卿姑娘就不喝了,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我们,准确的说是看着黄敬儒。
“黄大哥,怎么说呢,玉卿姐姐她是……你不?”可能是喝了几杯酒,趁着玉卿姑娘方便的时候我问道。话一出口我又有点后悔,这不是揭人家短嘛,这酒喝的真想给自己俩嘴巴。
“说不,那是假的。我是有点。可你知道吗?兄弟,我被折磨的这两年。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呀。有一次我都站在那山崖顶上了,只要轻轻一跳,一了百了。可你知道是谁救了我?是她,我放不下她。我以为她死了,可我不愿意相信,就是抱着那么一丝侥幸。我想活着,我想知道她的消息。我已经做好了她死了的打算,如今她还活着,你觉得我还会这一点小事吗?兄弟,你是没看见呀,那尸体堆成的山。从那时候我就知道,除了生死都是小事。”黄敬儒也喝了不少,这番话说的颠三倒四,不过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我爱她,真的。以前我不知道有多爱她,但是当我想死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爱她。为了她我宁愿生不如死的活着,也要爱她。”黄敬儒真的喝多了,搂着我的脖子,吐这一嘴酒气说道。
“兄弟,阿九老弟,我也爱你。你救了我,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大恩人。你放心,我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我这辈子我都要报答你”黄敬儒继续唠叨。这时候我看见玉卿姑娘红着眼睛,从暗处走了出来。可能我们说的,她都听到了。
“我给你们唱首诗吧”玉卿姑娘抽下头发上的簪子说道。
“好啊好啊”黄敬儒大着舌头笑道。
玉卿姑娘用簪子击打酒杯发出脆响,合着拍子用轻灵的声音唱到。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确实挺好听的。在看黄敬儒,不住的用袖子抹眼泪。
“让你们见笑了。”唱完,玉卿姑娘的眼睛更红了,微笑着说道。
“好听,我爱听。”黄敬儒也笑道。
“来,我给你们满上。”玉卿姑娘坐在黄敬儒身边,拿起酒坛,我们继续喝酒吃肉。
酒正酣处,一个人走了过来。
“我家主人想请这位姑娘去坐坐。这是谢礼”那人掏出几两银子说道。
“不好意思,小女身体不适,多谢好意。”玉卿姑娘委婉的拒绝了,我们接着喝酒也没在意。
不一会,来了五个人,其中还有那天在红楼带我们到车队那个人。
“这是刘员外”那个人指着众人里穿着最好的中年人介绍道。
我看着他们,有点莫名奇妙,他们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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