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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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首

  

    “救命,救命。”临近傍晚的时候,我们接报,城北有人抢劫。大牛我们三个就快马向城北赶,快到城北的一处小巷口,听见巷子里传来呼救声。

    “走,去看看。”刘青山带马拐进巷子。

    小巷深处,正有两男一女扭打在一起,女子衣服被撕破了好几处。看样子也能猜到,这两个男的意图强暴女子。

    “畜牲”刘青山经历过这些事,现在见到这样分外眼红。马匹也不减速,冲上去就是一马鞭。抽的其中一个男人脸上登时多了一道血印。

    “你”两个人看见他穿的捕快官服,转身就跑。可刚才刘青山从他们身边跑过去已经堵住他们的去路,后边还有我和大牛,正好把他俩围在中间。

    “饶命,饶命。”两个人还想跑,可是看见刘青山已经把刀抽出来,大牛手里也拎着长斧,顿时跪倒在地不住的求饶。

    “直接宰了吧,大牢里好像没地方了。”刘青山拎着刀说道。

    “能行吗?”大牛有些不忍。

    “带回去吧,让别人收拾他们。”我说道,这两个人确实该死,但是如果我们随意的杀人,只怕也会变成和其他坏人一样。

    “姑娘,你没事吧?快回家去吧,外边不安全。”大牛对站在一旁抱着肩膀颤抖的女孩子说。

    女孩子拉了拉衣服,哭泣着跑开了。

    用那两个人的腰带把捆住他们双手,牵在刘青山和我的马后。我对他俩说道。

    “老实点,不然被我们追上,就是一刀。”

    身后挂着两个人,我们赶到城北,只看见几个人坐地上痛哭。

    “往那跑了?”大牛在前边大声询问。

    哭泣的人看见我们一身捕快的衣服,站起身,向北指了指。

    “那个路口”

    “帮我们看着他俩”我把绳子递给这些人,这两个人一路上磕了四五个跟头,严重影响我们的速度。

    顺着那个路口向北急追,终于在一处街道,四五个男人手里拿着棍棒武器,推着一个小推车的东西。

    “站住”我大喝一声。

    那伙人回头看见我们,拔腿就跑。他们不跑我还确定是不是贼人,现在他们明显是做贼心虚。可他们两条腿终究跑不过马匹的四条腿,情急之下,飞散逃跑,我们只抓住了那个推车的。

    将这三个人送回衙门,直接关进已经挤满了人的牢房。走出来天已经黑了。又在街上巡视了一圈,这时再也没有人,到处是一条条的空巷。人们全都守在家里,无助的等待着。

    任由老马慢悠悠的带着我们,拖着一身疲惫回到秦家。

    “谁?”门里传来老张头机警的质问。

    “我们回来了”我牵着马说。

    里边一阵搬东西的声音,不一会大门打开。家人们都在门口等待着我们。

    “快进来吧”英子对我们招呼道。我们牵着马走进院子,老张头又用木头石块把门封住。

    “你没事吧?”英子问我。

    “没事”我笑了笑。

    “累了吧?”刘青山媳妇问刘青山。

    “还行”刘青山经过这一天的战斗,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兴奋劲,不过精神还不错。

    “我……奶奶”大牛等了半天也没人问他,委屈的跑进正堂去找牛奶奶。

    三匹马今天也跑了一天累坏了,卸下马鞍,放好草料和水,也让它们好好休息一下。之后又给留在家里的那匹马套好马鞍,以防晚上有什么不测。

    再回到屋子,两桌子饭菜已经准备好。大家都没什么胃口,可欢欢和左师傅丝毫没受到影响。

    “你们今天辛苦了”秦老爷举着酒杯对我们说。

    “老爷客气了”想跟秦老爷客气几句,但是想起今天发生的种种,那些恶人,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草草吃了些东西,大家就各自去休息。几个女孩子一起去了后院,牛奶奶和左师傅分别住进了客房,大牛刘青山就一起挤在我的房间。

    当当当,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

    “是我”英子的声音传进来,我也放下手里的刀,打开门。

    “你怎么来了?”我问。

    “给,泡泡脚吧,睡得舒服些。”英子端着一盆热水,对我说。

    “哦,谢谢。”已经习惯了她对我好,我就没有客气。

    “哎哎哎,俺可是你姐夫,你就不说给俺也打一盆?”刘青山在一旁笑道。

    “你呀,等着我姐给你打吧。”

    “你姐给我打?”刘青山也来了精神。

    “我姐已经躺下了,哈哈。”英子说完,笑着跑开了。

    “臭丫头,胳膊肘往外拐。”刘青山也笑骂一句。

    第二天一早,城墙处似乎安静了下来。听邻里们的传言,昨天一夜,士兵们打退了敌人四五次进攻。现在敌人守在外边,等待着大部队的到来。

    仅仅一个上午,消息就传遍了全城“中午要在城中砍头祭旗”被砍的就是那些趁火打劫的人。

    正月的中午还有几分冷冽,但也不能阻止去看热闹的人群,大家密密麻麻的聚集在路口。路口中央临时搭建一个台子,几张桌椅摆在上边。一队兵马从太守府的方向开过来,待士兵们把平台围住,几名文官武将也走到台上落座。

    “那是谁?”

    “张将军和咱们太守大人”

    “外边打到什么样了?”

    “不知道呀”人们在下边议论纷纷。

    “肃静”一个高嗓门的武官一声大喝,压下众人的议论。一名文官站起身,走到台子中央。我记得以前秦老爷好像拜访过他,他好像就是睢阳太守许远许大人。

    “如今,时逢乱世,本是国泰民安,不想北方胡人反叛。众位安心,我以上报朝廷,今日睢阳之围,弹指可解。然竟有小人,不思国难,只重私欲。作奸犯科,其罪当诛。现当街,以儆效尤,凡贼同党,奉劝尔等。速去衙门投案自首,可免一死,不然立斩不赦。”许大人说完这些,冷下一张脸,看了一旁武官一眼。

    “带上来”武官呼喝一声。一队士兵压着七个人走到台子正南方,面对众人跪下。这七个人有的浑身发抖,有人痛哭流涕,有的大声喊冤。只有一个最安静,我看去竟然是我们抓住的二哥。他身上的箭已经被取下来,身上还是他那身破衣服,不过衣服里好像缠了绷带。虽然这样他也是脸无血色,可能伤的太重,只怕今天不砍头,他也活不长了。

    台上的许大人跟其他官员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台下的人群,掷地有声的说出一个字。

    “斩”

    七把大刀,高高举起,又陡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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