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悟
等我们返回客栈,天已经过午。
“快,把酒菜端上来。众位辛苦,吃些东西吧。”英子见我们回来,招呼一声。原来她早就叫人准备了酒菜,一直在等我们回来。很快美酒佳肴摆好,大家吃喝起来。
“阿九,说句出家人不该说的话。小英真是好姑娘。得此贤妻,夫复何求。”大和尚是真的饿坏了,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夸赞道。
“是呀”
“是呀”大家纷纷称赞。为了追黄真,大家又累又饿。一回来就能吃上酒菜,这看似是件小事,其实正趁大家的心意。
“这都是小英该做的。”英子被大家夸奖的有些不好意思。
酒足饭饱以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到了现在,干着急也没用,不如养足了精神等待消息。
也许是太累了,这一觉足足睡到了半夜我才醒来。
“饭菜在楼下热着,你饿了就吃一些吧。”英子已经在我身边睡下,见我醒来说道。
“不用管我,你睡吧。”我披了件衣服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边高高的月亮,内心出奇的宁静。细细的品味,好像这个世界都很安静,静的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听见英子的呼吸,甚至能听见隔壁有人在打呼噜。慢慢的,宁静之中生出了一些东西,好像是一种心境,又像是一份悸动。跟着这份悸动,我甩开披在身上的衣服,一纵身,从窗户跳了出去。身子极速的落下,我的心情却极其的愉悦。那是一种介乎于兴奋和平静之间的感觉。双脚一震接触到地面,随即膝盖弯曲卸掉下落的冲势。重新站直身子,我向上看了看,以前还真没从三楼跳下来过。
“大人”后院的库房里,值夜的两个亲兵听见动静,走出来查看。看见是我,过来施礼。
“没事,那个老道怎么样?”被抓回来的那个道人就关在库房里,但是我不想进去查看。因为远远的就能闻见一股血腥味,那是朱飞的血。
“看着呢,您放心。”一个亲兵答到。
“嗯,机灵着点。朱飞怎么样?”我问道。
“已经醒了,就是失血太多,总是睡觉。”
“那就好,你们回去吧,我活动活动手脚。”听说朱飞好转,我的心踏实了一些。打发了亲兵离开,我活动了一下手脚。皎洁的月光把一切都照的那么清楚,我索性在院子里练起了拳脚。一招一式不受拘束,想怎么练就怎么练,想起那招就练那招。这种感觉极其自由,什么都不用管,天地之间只有我自己。手脚随心所欲的挥动,就像是小时候在草原上无忧无虑的奔跑。
练了好一阵子,我收住手脚。今晚的感觉真奇妙,身体的状态似乎都达到了巅峰。心念一转,我又想找人跟我比划比划,以现在的状态,让我战狼搏虎,我都敢试试。
“练得不错,看来你练的洗髓经有收获了。”大和尚的声音传过来,他就坐在客栈的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大师傅,你说我练成洗髓经了?”看来他知道我的状态是怎么回事。
“说练成还早着呢,你算是摸进门了。”大和尚一笑,站起身走过来。
“那要是练成了?会怎么样?”我问道。
“不知道,传说洗髓经能延年益寿,不过在我看来,也就是强身健体。洗髓经是少林绝学,有多少奥妙,得你自己去挖掘。”大和尚一笑。
“那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我也说不好,当初我只用了十天就达到了你现在这样。现在我都练了二十多年了。”大和尚随口说道。
“你只用了十天?我……用了两个多月……”我有些绝望,看来我的武艺这辈子都追不上大和尚了。
“不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武学之路。来,我陪你走几趟。保持住现在的状态,使出你的全力,用心去体会,用心学。”大和尚说完,身子一动,一掌打向我的面门。我心中一喜,知道他是想指点我。交手这么多次,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出手,这就是他对我的认可。心思电转之间,我已经低头躲过这一掌,大和尚继续欺身而上,而我晃动身躯接架相还。这一次交手,跟以往似乎没有多大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心态。以前与人交手,我都特别激动浮躁,这次却出奇的平静。
大和尚为了配合我,只使了几成的功夫,而我也就随着他拆招换势自由应对。
不知道打了多久,我的身上生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好了。”大和尚双脚一用力,退出去一段距离。
“走吧,回去吧,别着凉。”大和尚一笑。
“嗯”这一次打斗可谓是酣畅淋漓。这一停下,光着的上半身确实有点发凉。
“你先上去吧,好好休息。虽然你悟性一般,但是足够勤奋,以后一定错不了。”大和尚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你呢?”我看他不跟我上楼,所以问道。
“我饿了,去找点吃的东西。”大和尚腼腆一笑。
“哈哈,厨房里有热着的饭菜。等我回去披件衣服,我也有些饿。”下午睡到半夜,刚才又打斗了一气,我的肚子也有些饿了。
等我回到楼上,英子还在熟睡,没有打扰她,我披了件衣服下楼。等到了楼下,大和尚已经唤醒客栈的伙计,拿出饭菜。一盏小灯之下,我们就这几个小菜喝起了小酒。
“伙计,麻烦你烧两大桶热水,我们想洗个澡。”我对客栈伙计说道,说完扔了一块碎银子过去。
“好,我这就去。”接住碎银子,小伙计高高兴兴的去烧水了。
吃饱以后,又美美的泡了个澡,随后跟大和尚回到各自房中睡觉。
第二天起床,英子对我一笑。
“你说怪不怪?我梦见你从那个窗户跳下去了。”英子指着我昨天跳下去的窗户说道。
“我确实跳了,还跟大师傅在楼下打了好一阵子。我感觉我的武功长进了。”我兴奋的对她说道。
“切,你有那么厉害?一天就知道吹牛。快起来吃饭吧。”英子根本不信。
“是真的,不信,咱俩打一场。”
“哼,我才懒得跟你打呢。”
“是真的,我真的变厉害了。”我真恨不得现在就出现个对手,好好给英子显摆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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