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白白与东荣皇到底有什么恩怨纠葛?
念叨归念叨,凌霜还是湿着里衣将纱裙外袍穿好,抱起墨颜笙,异能一现!
她与怀中的墨颜笙落在雅海阁内。
刚一落地,凌霜便喊道:“刑云!”
刑云早早收拾好了房间,一听凌霜唤他,立马从暗处闪身而出。
还未等他开口问,凌霜快速开口:“墨颜笙现在伤的不清,我不知该如何给他疗伤,你能找到十二,或者是清月吗?”
刑云听闻,面容沉肃。
他并没有回答凌霜的问题,在沉寂几秒后,他抬起头来深幽的黑瞳直对凌霜的视线。
“凌霜小姐,我希望您是真的愿意与殿下在一处,而不是利用他的感情为自己谋利。”
“东荣皇会让凌勉替您顶罪,是因为殿下得知您跟随程镇入宫后,让殿下的长姐去通知清月公子暗中给东荣皇传信。”
“我们做下属的无法管主子的事,但您若是背叛殿下,刑云定然会拼尽所能保全殿下。”
凌霜听完刑云的话后,搂着墨颜笙的手紧了一紧。
看向刑云的眸光,深幽如渊。
她朱唇微启,字字珠玑:“我若是利用他,不为他考虑,我早在皇殿上杀了东荣皇。”
“你以为我又为什么甘愿答应东荣皇?你以为,我真怕他将我推向风口浪尖?”
“若是我利用他,我又何苦要找人来救他?我趁现在杀了他岂不是更为省事?”
“作为下属,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会有!而不是在这儿跟我说些没用的废话耽误时间!”
刑云神情一怔,对上凌霜冰寒不悦的双眸有些哑然。
“属下…”
凌霜厉声打断他的话:“不用解释那么多,赶紧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墨铃或者是清月。”
说完,凌霜抱着墨颜笙进了房中。
刑云蠕动了几下唇,身形一闪,朝着血玉汤池的方向飞去。
落地后,他在横纵交错的密林前对内掩口吹起了抑扬顿挫的音律。
墨颜笙的众多暗卫之中,只有刑云与邢日知晓墨颜笙的真实身份。
这密林便是墨颜笙在凡界设下的传送阵。
刑云只要在此地吹响特设的音律,便能传到尘绝一干人等的耳中。
正在与尘绝义愤填膺的清月,被这逐渐萦绕在耳边的音律打断了抱怨。
二人听见着音律曲调的变化,俊美的五官逐渐凝重。
当音律结束后,二人默契的站起了身,双人周身流光一现,只留凉亭中还氤氲着热气的两盏清茶。
两抹流光同时落在刑云身旁,刑云对二人恭敬一礼,三人心照不宣的朝雅海阁内走去。
当清月推开房门时,里面的一幕让他的满腔愤概熄灭了不少。
凌霜如瀑般的青丝还在滴着水,身上的外袍也略显潮湿,可她却细心的擦拭着墨颜笙毛发上的水泽,那手中的轻柔如同她看向墨颜笙的眼神一般。
温柔,疼惜。
清月有一刹那的错愕,狠狠的眨了眨眼。
那俊颜上的神情如同见鬼了一般。
尘绝淡漠的睐了清月一眼,凌霜正好将视线投射到玄关。
三人目光相撞,尘绝依旧淡漠疏离。
凌霜抱着墨颜笙起了身,转头对清月说道:“方才在血玉池中,白白呕了血,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昏昏欲睡,你有法子让他恢复如常吗?”
“把他给我,你先梳理一番,颜笙醒了若是见你这般,他该心疼了。”
接话的不是清月,而是站在他身旁疏离淡漠的尘绝。
那音色平缓如溪,清雅之余又拒人三分的疏离。
凌霜思忖了片刻后,将墨颜笙安稳的放到了软榻上,俯身在他小狼头上落下一吻。
快步走到房间一隅处摆放的金楠木衣柜中,拿出了两套款式相同的一套衣物,搁放在架上一套,自己抱出去了一套。
在路过尘绝时,微微颔首示意:“拜托了。”
无视清月受惊过度的脸,转身朝着净房的方向走去。
尘绝将清月推了出去,房门一关,他保持着震惊,错愕,又懵逼的姿态被关在了外面。
俩人一起泡血玉池了?
刚才那妖女是亲了墨颜笙没错吧?
尘绝居然那么淡定?
他还在出神之际,凌霜已经将衣服换好,边擦着湿漉漉的发边往这边走。
清月侧过头去,视线内正好看见凌霜走来。
不得不承认凌霜的确倾城绝色。
她身形高挑,披在身外的长袍也仅仅只是拖地一寸,墨颜笙宽大的袍服将凌霜倩瘦的身段包裹在内,没有预想中的邋遢不搭,反而多出了些别样的韵味来。
那暗红的颜色显得她雪肌更加剔透,那双长挑潋滟的妩眸妖娆,却又蕴着清寒。
她的气质,着实与以前大为不同。
以前的她不是露腰就露腿,随时随地的搔首弄姿,那妖媚的眸沁着野心与毒辣。
总爱四处撩拨,将那些贪迷她美色的男人吸干精魄。
无恶不作!唯恐天下不乱!
凌霜对上清月视线,朱唇嘲然一勾:“呦,看你这模样,被赶出来了?”
清月冷哼一身,瞪了凌霜一眼。
凌霜不气不恼,将擦拭湿发的缎巾往头顶一搭,慢悠悠的踱步到清月身前。
“我有事要问你,你能跟我去石桌前坐坐吗?”
清月长眉蹙了蹙,见凌霜眸中并无其他多余的神色,思忖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二人落座到对首的石凳上,清月盯着凌霜脑顶的缎巾,嘴角微微抽搐。
凌霜玉指轻敲着石桌的表面,沉色开口:“白白与东荣皇到底有什么恩怨纠葛?”
清月敛回视线,掩口咳了一声:“你为何会问我这事?”
凌霜眉梢动了动:“我刚才得知东荣皇其实是受了你的密信,才把我从事件中摘除,而让你传信的人便是白白。”
“但,东荣皇却并没有告诉我。而是从中截胡,让我受了他的‘恩典’从而对付墨颜笙。”
“我现在想知道他们二人之间到底有何恩怨?为何东荣皇对外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最宠爱墨颜笙,实则却要杀他?”
清月凝了凝石桌两侧雕刻的纹路,问道:“你为何不去问他?”
凌霜敲击石桌的素指一停,抬眸看向清月:“我问,白白不一定会说,而且我想通过白白身边的人,了解他,更加知道在这件事上该如何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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