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凌霜紧咬着唇瓣已经泣不成声
当她感觉到四肢百骸重新有股暖流在体内运作时,胸腔猛地一疼!呕出一大口血来!
虽然她神力没有完全唤醒,可是她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素指聚集赤焰的烈火,她对墨颜笙大喊一声:“白白,躲开!”
几乎是在墨颜笙脱离缠斗之时,凌霜指尖的火焰猛地朝阴阳打去——
指尖的烈火瞬间变大,将阴阳围在里面。
可凌霜没想到的是,阴阳又多出个分身!
墨颜笙此刻已经恢复了人形,阴阳化雾的分身忽然出现在他身后!黑雾化成的影子中,右手有一把雾化成的长剑。
凌霜想都没想直接闪身到墨颜笙身后——阴阳欲要刺穿墨颜笙的长剑就那么生生的距凌霜心窝一指停下。
墨颜笙一掌挥过——阴阳的雾影被击退好些步,他清晰的轮廓慢慢映现。
他看着凌霜被墨颜笙护在怀中,脸上的神情却在也不像之前那般发狂。
他唇微勾,嘲然一笑:“你又骗了我。”
那声音如同被风吹散的落叶,凄凉似下一秒就会破碎。
凌霜对阴阳冷冷勾唇一笑没说话,侧过身去,她指尖颤抖着搭在墨颜笙受伤的肩胛骨上,满眼的心疼。
在看见墨颜笙那双因魔化而便的赤红的眼,凌霜指尖颤抖着蜷曲成拳。
那一刻她望向阴阳的眸中所充盈的杀意,已经腥红了双眼。
阴阳的身形开始逐渐化烟消散,风卷着他散化的魂魄在空中卷舞。
他问:“我们之前在一起的种种也是假的对吗?”
凌霜字如冰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让你灰飞烟灭才是真。”
阴阳听闻低声一笑,即将要泯灭的身形虚晃了一下。
忽地,他眸光紧紧锁住墨颜笙,笑的偏执:“你以为,你会与她永生永世的在一起吗?她现在是神,而你现在是魔。如今,这比拉着你与我一起灰飞烟灭还要有趣。
你们前世无法在一起,今世也一样——”
随着阴阳话音的落下,他瞬间泯化成灰。
凌霜紧紧抓住墨颜笙的袖袍,艳丽妖娆的小脸满是无声滑落的泪滴。
墨颜笙俯身在她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蓦然间就消失了。
她木讷的站在原地好久,泪水一遍遍冲着她艳丽的脸蛋。
心好似活生生的被人在手中碾碎一般的疼,疼的她几欲站不稳身子。
待夏利源与尘绝感到时,看见的便是凌霜近乎疯狂的模样。
她仰天大喊,尖利的嗓音已经不成音调的刺耳,嘶哑。
“墨颜笙!你给我回来!我不会等你的!你若现在不出现在我面前我即刻找个人就嫁了!”
“你听见了吗!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你不回来我马上嫁人!”
“墨颜笙——”
凌霜紧咬着唇瓣已经泣不成声。
她痛苦的捂住脸,蹲下身子身体在剧烈的抖动。
豆大的泪珠从她指缝中砸在地上,夏利源看红了眼。
她走过去揽住凌霜,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唇蠕动了几下,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那天,凌霜哭了许久,哭到她已经流不出泪,哭到她在夏利源的怀中彻底昏睡。
即便如此,墨颜笙还是没有出现。
凡间的大乱平息,阴阳带着他魂魄中那些鬼傀,彻底灰飞烟灭。
季白与墨铃将玄云,虞胭,玄火带回了凤谷。
阴阳灰飞烟灭后,他曾经所复活的鬼傀自然随着他一起灰飞烟灭。
唯独除了墨龙天。
一代神君入魔一事,可谓是在九重天炸开了锅。
众仙各说纷纭,有大部分人要对墨颜笙赶尽杀绝,有一小部分人保持中立。
季白在凌霄宝殿上看着争论不休的众仙,与为难的天君,他嘲然勾唇,只一句话便让争论不休的凌霄宝殿陷入死寂。
“若他想统治三界,攻打天庭。你以为你们会在这儿安然无恙的唾沫横飞?”
说完,季白淡淡的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天君,礼都未行拂袍优雅的走了。
众仙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的脸色也不比天君好看到哪儿去。
季白即便没把话挑明,可他的态度表决了是向着墨颜笙的。
如天君执意剿灭墨颜笙,那他与凤族多年的情谊怕是要——
想到这儿天君轻叹一声,道“天庭有天庭的规矩,一切以天规为准。”
天君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就算以魔的定义来定位墨颜笙,他也并未触犯天条律法。所以,他不能动。
*
夏利源怕把凌霜带回苍林触景生情,于是便把她带回了凤谷。
自从凌霜在她怀中狠哭过那次之后,她便在凤谷洞内闭洞不出。
墨铃这边有季白陪着,夏利源倒是不担心。
但凌霜她——她从来没见过她如此颓靡过。
她想进去劝解,可是她怕越劝越会适得其反。
感情的事她不懂,但她知道墨颜笙的离去相当于把凌霜整个人都抽空了。
她能做的,只有默默的陪伴她,没事在她洞口像平常一样自言自语的与她聊天。
夏利源坐在凌霜的洞口前,从空间内拿出了两罐啤酒,自己开了一罐。
她对着洞内说道:“亲爱的,陪我喝点啤酒呗?我这几天呆的都难受了,以前紧张的日子都过惯了,现在忽然放松了,我倒是还有些不自在。”
说完她仰头喝了一口,又接着说道“你在都呆了三天了,不洗脸不洗澡的,不怕自己臭啊?隔着这么老远我都闻到你那不可描述的味道了,你出来咱俩一起洗个澡?
说实话,我这三天也没洗澡。”
夏利源晃了晃手中的啤酒,竖耳听着洞内的声音,她试探性的问道“亲爱的,你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
洞内并未传出拒绝的声音,夏利源试探性的抬手朝洞口内探了探,发现并没有预想之内所下的结界!
夏利源眼睛一瞠,赶忙跑了进去!
结果这一进来!果然如她方才所想,洞内根本没人!
看着茶几上压着的信纸,夏利源也算松了口气。
信纸上潦草的写着一句话:阿源我去找白白了,我想我知道他在哪儿,勿念,心安。
夏利源轻笑的摇了摇头。
她不应该被彼岸破天荒的哭晕在她怀中,就对她强大的内心产生怀疑。
她慢步走出洞外,却发现尘绝喝着她刚喝了几口的啤酒。
清隽的俊美容颜,神情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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