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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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南疆

  

    没至晌午,穆连海翻上快马疾驰而去,留下的众人目送他离开。

    穆连海走了,蒋菲菲的心一时空唠起来,还说自己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没想到只一晚就让他将自己的心偷了去。

    蒋菲菲不禁摇了摇头,才体会到什么叫做情不自禁。

    此时云意姑姑拍了拍蒋菲菲的肩膀,示意她进到里面的房间有事情要与她商量,蒋菲菲会意,跟了过去。

    “菲菲,我想先暂时留下开垦西北角的那块地用来种植草药!你看行不行?”

    蒋菲菲的眼前一亮,不由得笑了出来,原来除了她还有人打那片地方的主意。

    “那地方是姑姑发现的姑姑说什么就什么,我除了会帮忙可不会其他的!”

    云意被蒋菲菲的话都逗笑了,接着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换成了一脸的愁容:“菲菲,此去南疆,你能否帮我给一个人带句话?”

    是什么人会让云意姑姑露出如此伤感的情怀,蒋菲菲有些好奇。可是这毕竟是云意姑姑自己的事情,她还没有去揭人伤疤的习惯,只要云意姑姑不说,自己也不便多问,想着便用臂膀搂住云意的身,将她抱在怀里,以示安慰。

    “他叫楚海,左耳旁长了个黑痣,很好辨认,他现在在南疆边防的黑铁崖当差,你帮我跟他说声,就说声对不起吧,他会明白的。”

    “好!”

    “那泉水的事情你想怎么处理,留下几个信得过的人?”

    “不用,我和小眉留下就行,她的医术还需精进正好我也趁这短时间好好教她一教。”

    “把梁侍卫也留下吧,留下两个女人着实是不太安全,我看梁侍卫也挺尊重你的,私底下总叫你姐姐。”

    云意笑了笑:“是的,他比我晚来穆府整整五年,那时王爷还不是王爷,王妃也不是王妃,但是王爷当时成年在外打仗,梁侍卫是王爷打仗时在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因为当时他的年纪比较小,王爷不同意他随军打仗,就差人将他送到王府,我们也是在那时认识的,在王府他总是姐姐前姐姐后的叫着,也是十年前他才开始在外人面前叫我姑姑的。”

    说着云意姑姑竟然笑了出来。

    菲菲的好奇心上来,这可是差了辈分的称呼,怎么说改就就改,即使改难道不是同等称谓的吗?不过貌似连穆连海也叫她姑姑。

    “为什么要改叫姑姑?”没紧住嘴,问了句。

    “那时我与楚海定亲,他也是十七八九的年纪,春心萌动,但是我当时并不知道他的心意,眼里都是楚海,不经意间伤了他的心,当时又缝王妃出了事,我被抽掉入皇宫任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云意姑姑顿了顿无奈的叹了口气“哎,也是命运弄人。”

    “哦,原来如此,我怎么说他都二八的年纪还没成亲,原来是心有所属啊!”蒋菲菲略有领会的点了点头。

    蒋菲菲本想再问问当初王妃也就是穆连海的母亲会出什么事,但是自己终究不是那些爱好八卦的老娘们,毕竟人家王妃现在好好的呆在人西北边疆的家,也就没有多问。

    第二天踏上船板的一瞬,蒋菲菲不怀好意的坏笑,云意姑姑是怎么也不愿意将梁侍卫六下,无奈蒋菲菲一大早就带着人悄悄离开了驿站,留下原本预备的小眉和几位逃难至此的人,当然,还有呼呼大睡的梁侍卫。

    不用问,蒋菲菲只是找了些安眠草哄骗他喝下,他才能呼呼大睡无视驿站外的动静的。

    穆连海安排的船在岸边等了他们将近三天的时间,船家几乎都以为穆小王爷出了什么事,再不来就要飞雁传书给老王爷报备了,见到小王爷留下的令牌也就按了心。

    船只行驶了三天到南疆的最南岸,一上岸蒋菲菲就感受到与北部不一样的气温和环境,河水在晨光的照耀下许许生辉,岸边尽是飘荡的杨柳,野草也花织就了张地毯,踩在上面软绵绵的,不是春天,却胜似春天。

    这个时节,北方寒冷不见绿,南方处处是生机。

    蒋菲菲和一众人踏上连接南疆的踏板,不禁停下来深深吸了口气,这么平静美丽的地方发生战乱,真是可惜了。

    因为南疆内部混乱,蒋菲菲一众人并没有在大码头下船,而是挑了个相对较僻静的小岸下了船,乔装打扮一番,去了古松柏居住的南将军府。

    石墩,被火烧了一半的树,推倒的摊位,丢弃的锅碗盆,木桩,破布……大街上就如修罗场,一片惨淡灰暗。

    距离古松柏收到古镜战死的消息已半月有余,几人摸索着来到南将军府,府门上到处披挂着白布白灯笼。

    “不是古将军在一月之前就过世了吗,为何门上至今挂着白灯?”跟在身后的一位医女说道。

    蒋菲菲上前,仔细端详了一番,这些并不像是半月之前挂上的,倒像是三天之前!难道……蒋菲菲不敢往下想,急匆匆带着人进了庭院。

    远远地,正厅内跪着一人,身披白色孝衣,腰缠粗麻绳,一动不动的跪在火盆旁。

    蒋菲菲还是一眼认出,那就是分别多日的古松柏,可是比较之前,现在的他披头散发,棱骨分明,胡子邋遢,两眼连点点生气都没有,就这样一动也不动。

    厅堂上郝然立着四个排位:先父镇远大将军古镜之灵位,兄镇远左旗先锋古柏寒之灵位,仙母古氏秋宁蓉之灵位,祖母古氏慕容诗之灵位。

    一家五口,四人在彼,一人在岸。

    院内的人见此无不动容,半月有余,南疆竟改天换地。

    蒋菲菲上前抽出案上的香,点燃,虔心的行了三个礼,身后的医女侍卫纷纷随着蒋菲菲行礼。

    本来如一潭死水的古松柏见蒋菲菲血青烫金绣案的披风扫过眼前,终于压抑不住内心情感,待蒋菲菲行完礼,一个扑棱抱住蒋菲菲,泪水顺着脸颊如滔滔泉水,止不住的流出。

    此时的蒋菲菲除了将眼前这个男人紧紧抱在怀里,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父亲和小勺死的时候自己都已肝肠寸断,现在古松柏四位亲人都已离去,他又是一番怎样的伤心。想着自己竟然与他一道哭了起来。

    就这样两人相拥不知过了多久。

    身后的人见两人久久不能平复心中的悲痛,也不敢上前将两人拉开,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是啊,有谁能轻易接受如此残酷的现实呢?

    一个父亲冤枉致死不足一月,一个一月内同时失去四个至亲的人。

    如何体会,又如何劝慰。

    直到古松柏哭晕在蒋菲菲的怀里,众人才和力将古松柏抬进后院的厢房内,给了点米水下肚。

    想到父亲死的时候蒋菲菲的身边有古松柏还有他,可是现在古松柏的亲人去世,他的身边竟然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想到此处,蒋菲菲不禁一阵失落,但是心中又有个声音告诉她:要好好照顾他。

    最近让人伤心的事情怎么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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