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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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支柱

  人,就是这般,总是在自己需要支柱的时候,为自己找一些冠名堂皇的理由,放下一些坚持。

    

    虽然没有看过去,蓝波儿却总是觉得对面有道灼热的视线一直聚焦在她的脸上,烧得她的脸发红发胀。

    

    片刻,皇上和皇贵妃便走了进来,而群臣们,跪倒了一地。

    

    即便是跪拜行礼,林逸轩也一直没有放开过蓝波儿的手,就那样一直攥着,舍不得放开。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这般柔顺……

    

    一开始,他还以为她会毫不留情的甩开他呢!却不想,她就这样静静的任她拉着。

    

    他忽然间,很是享受这种感觉……

    

    “吾皇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一片呼喝的声音此起彼伏,没有皇后的出现,穿着一身秀着凤凰的明黄色宫装的美妇更显示了她的地位。

    

    在这个朝代,明黄色一直都是皇上,皇后,太后的专属,但,今日这个被称作贵妃的女人,居然穿着这身衣服,接受群臣的跪拜,可见皇上到底有多么的宠爱她。

    

    “平身吧!”欧阳芮麒摆了摆手,便拉着贵妇步上了石阶,坐在了长长的桌案后。

    

    所有人都落座后,便开始了献礼的环节,而最先献礼的人便是也坐在台上的皇家家眷们。

    

    虽然,她们现在恨眼前的女人恨得牙痒痒,但面子上总要维持过去的。

    

    而自从皇贵妃出现后,蓝波儿便将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根本无暇再去看秦之轩一眼。

    

    渐渐的,台上的贵妃都已经献完了礼,只有一个女孩坐在角落里,表情有些阴森的一动不动。

    

    欧阳芮麒向女孩的方向扫了一眼,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多言,便继续等着大臣们献礼。

    

    首先献礼的自然是林逸轩了,而林逸轩的礼物便是蓝波儿的那幅绣品。

    

    其实,他大可以从新准备一份礼物,但是最后不知道为了什么,还是选择了用这幅,他看着都觉得一定出问题的绣品。

    

    不过,他倒是不怕皇上会责难他,毕竟他重兵在握,皇上就算是想要铲除他,现在也是不敢轻易动手的。

    

    “皇上,这是臣的王妃亲手为皇贵妃绣的一幅夕阳图。”林逸轩坦然的将绣品举起,等着皇上发话。

    

    而皇上还没有说什么,底下的大臣们倒是倒抽一口凉气,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送一幅绣品,已经够小气的了不说,居然还在皇贵妃大病初愈的日子里送幅夕阳图,这寓意视乎差了点。

    

    “呈上来”欧阳芮麒仍旧一脸的威严,并没有因为“夕阳”两个字,而有什么喜怒。

    

    “是,老奴这就去。”徐公公立刻将修绣品呈了上去。

    

    欧阳芮麒接到绣品后,立刻展开,与皇贵妃欣赏了起来。

    

    “皇上,臣妾喜欢这副绣品。”美妇微微红了下眼眶,却是仍旧勉强的保持着一丝微笑。

    

    “好,那你便带回来慢慢欣赏。”他将绣品放在她手中,没有任何的不满。

    

    “恩,谢皇上恩典。”女人柔顺的道了谢,便将绣品交给了一旁的小桃。

    

    “这绣品还真是好啊!”之前一直没有说话,坐在角落里,没有送礼的女子猛的开口道。

    

    “洛夕”欧阳芮麒皱紧眉宇,深沉的语气像似在示意她闭嘴。

    

    “父皇不觉得林王妃送了这样一幅图,很有特色吗?”欧阳洛夕像听不懂父亲的警告一般,径自问道。

    

    “洛夕,坐下,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而且林王妃一番心意,又只会没有特色。”欧阳芮麒的声音更沉了几分,脸色也更是难看了起来。

    

    “夕阳,夕阳,寓意着即将结束,那是不是说皇贵妃即便治好了病,也活不了多久?”欧阳洛夕不理欧阳芮麒的警告,说起皇贵妃的时候,是咬牙切齿,满心恨意。

    

    “来人,请公主回去休息。”欧阳芮麒一看局势难以控制,便直接吩咐人将蓝波儿送回去。

    

    两个太监请欧阳洛夕回去的时候,她的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也不没有闹,只因为她知道,万事得有个度。

    

    她恨皇贵妃,据说当年她母妃生她难产而死之时,她的父皇却守在这个女人身边,她怎能不恨?

    

    后来,欧阳芮麒因为对她和难产而死的皇妃的内疚,便对欧阳洛夕一直宠爱有嘉,让她成为了最受宠的公主。

    

    欧阳洛夕被带下去,局面便总算是恢复了正常,而第二个送礼的达成便是秦之轩。

    

    秦之轩送的东西是一对夜明珠,虽然贵重,却是没有什么特色的。

    

    “起来吧,之轩,姑姑很喜欢。”皇贵妃将夜明珠收下,脸上一直保持着祥和的笑意。

    

    姑姑?秦之轩何时起有了个姑姑,他不是孤儿吗?

    

    蓝波儿顿觉好笑,她真是想象不到,秦之轩再次回归她视线的时候,是这般华丽的变身。

    

    秦之轩从地上站起身来,没有直接走回座位上,而是望想了蓝波儿的方向。

    

    四目相对,蓝波儿眼中满满的都是陌生,看着秦之轩,就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也许,他们本就是陌生人……

    

    就在蓝波儿晃神之际,手上传来的一阵刺痛拉回了她的神志。

    

    拧眉,转头望了罪魁祸首一眼,蓝波儿这才发现,原来他们的手一直拉在一起。

    

    使劲的抽了抽,不但没能如愿的重获自由,却被男人的大手握得更紧了几分。

    

    “女人,本王才是你的相公。”他俯头,在她耳边用着暧昧的姿势,却说着夹杂着怒火的话。

    

    相公?蓝波儿不禁觉得好笑,这样的词也适合形容他们吗?

    

    虽然心中很是反感他对自己的称呼,但,蓝波儿表面上却仍是没有多言。

    

    收回视线,静静的看着桌面,端起面前的一杯酒,蓝波儿一饮而下。

    

    不是想喝酒解愁,只是想找些事情来做,要不然她总觉得空下来的一只手,无处可放,不得安生。

    

    谁知,一口饮入,却有一股入口甘甜的感觉,于是便又端起了第二杯。

    

    “女人,不能喝就不要喝。”他按下她的手,凝视着她已经有些绯红的脸,认为她在借酒消愁。

    

    谁知,女人却说了一句让他哭笑不得的话,“这酒好甜,我以前从来没有喝过,是用什么做的?若是拿到珍品楼,一定会让珍品楼生意兴隆的。”

    

    林逸轩怔愣一下,便夺过蓝波儿手里的酒杯,一饮而下。

    

    “果真很甜。”林逸轩刚毅的唇线浅浅的勾出了一个弧度,笑得虽然不明显,却也是真情流露。

    

    一旁的幕秋水一见两人暧昧不堪,心里顿觉不爽,再加上出于对两人口中甜酒的好奇,也端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

    

    结果,辛辣的酒精入喉,立刻顺着喉咙而下,辣出了一道火线来。

    

    “好辣,好辣……”幕秋水连忙掩唇,一脸愤怒的望向林逸轩和蓝波儿。

    

    林逸轩面色一窘,不解道:“水儿,你怎么了?”

    

    “你们骗我,这酒明明很辣。”幕秋水又狠狠的瞪了蓝波儿一眼,好似她才罪魁祸首一般。

    

    就这蓝波儿陷入不解之时,高台上的皇帝突然开口。

    

    “波儿,怎么样,酒是不是很甘甜?”欧阳芮麒笑望着蓝波儿,语气温和的问道。

    

    “是,可是……”她刚要说为什么幕秋水会说酒辣,就被林逸轩给打断了话茬。

    

    “这酒是之轩从异国带回来的,非常珍贵,朕便留了一壶给你。”欧阳芮麒看了一眼已经落座的秦之轩,一脸的赞赏。

    

    蓝波儿一听,立刻抿起眉,嫌恶的瞥了一眼桌上酒壶,脑中却回想起了曾经的一些往事。

    

    “之轩,你说酒要是甜的,该多好。”蓝波儿望着桌上酒壶,有些郁闷的呢喃道。

    

    “波儿的想法不错,让之轩来替你实现,好不好?”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擦,一脸的深情。

    

    那个时候,她曾以为他会是她一辈子的天堂,却不想,最后尽是他亲手将她打入地狱。

    

    而如今,在这种情况下,喝下这杯酒,她除了觉得可笑,心酸,已经没有了任何实现梦想的喜悦。

    

    “皇上,波儿有些喝不惯这种口味的酒,可否换一种?”蓝波儿拧眉奏请道。

    

    “波儿不喜欢这酒?”欧阳瑞麒略微有些失望问道。

    

    蓝波儿一皱眉,心中顿时厌恶不已。

    

    欧阳瑞麒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是想撮合她和秦之轩吗?目的是什么?

    

    低头看了看她和林逸轩仍旧拉在一起的手,顿时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

    

    欧阳瑞麒是见不得她与林逸轩好吧?

    

    “是,觉得太甜,并不像酒,便也就失去了喝的意义。”蓝波儿随手拿过林逸轩面前的酒壶,为自己到了一杯,一饮而下。

    

    辛辣入喉,烫伤心肺,却也让人清醒了几分。

    

    “既然波儿不喜,那便算了。”欧阳瑞麒仍旧一副笑模样。

    

    “波儿,本宫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皇贵妃突然插言,温和的笑容,和蔼的容颜,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是啊!波儿也没想到能这么快就能再次一赌皇贵妃的风采。”蓝波儿捡着客气的话回道。

    

    “你们认识?”欧阳瑞麒微微有些不解的问道。

    

    “是,前几日,波儿入宫来找她相公,遇到了正在散步的臣妾。”皇贵妃颔首而笑,一脸的甜蜜。

    

    而小鸟依人的样子,不难让人看出,她对眼前男人的依赖。

    

    蓝波儿的心猛的一痛,她讨厌看着这个跟自己母亲极像的妇人对男人现媚。

    

    “看来波儿真是与凤儿有缘啊!那正好,朕的干女儿还少个干娘,不如凤儿来做她的干娘,可好?”欧阳芮麒拉住凤贵妃的手,昔日的霸道在这个女人面前全都化成了绕指柔。

    

    “皇上,凤儿真的可以吗?”凤贵妃如孩子般雀跃的反问道。

    

    “只要凤儿喜欢,自然是可以。”欧阳芮麒松开凤贵妃的手,直接伸臂,将她揽入怀中,丝毫不顾及台下还有多少人在看着。

    

    蓝波儿被林逸轩拉着的手,猛的曲起,捏住林逸轩的手,渐渐的用力,最后指甲都陷入了他的手背中……

    

    “怎么了?”他忍住手背上钻心的疼痛,眸色沉了沉问道。

    

    “……”她不答他,仍旧将视线死死的锁在台上的两个人身上。

    

    林逸轩的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才发现她在死死的盯着欧阳芮麒与凤贵妃,那眸中的情绪复杂中又透着那么股子伤痛。

    

    “女人”他回捏她的手,希望手上的疼痛可以让她回神。

    

    果真,她因为手上的疼痛,身子僵了一下,转头望向了他。

    

    “你还好吧?”他总是觉得今夜的她失态的次数太多,也太离谱。

    

    有什么道理,秦之轩就坐在她对面,她不闻不问,却是看向欧阳芮麒和凤贵妃发呆呢?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刚想说,她想先离开了,便听到欧阳芮麒道:“波儿,还不快来拜见你的母妃。”

    

    蓝波儿的身子微微颤了下,坐在原处,半晌没有反应。

    

    “女人,你若是不想认,我们便不认这个干娘。”她安静的痛着,刺痛了他的眼。

    

    他真恨不得此刻将她揽入怀中,不为别的,只想给如浮萍般飘摇的她一点支持。

    

    “波儿,朕在跟你说话呢!”头顶一声已经含着微怒的声音,让蓝波儿还没来得及思考林逸轩此时为何要对他如此温情时,就已经响彻了整个御花园。

    

    蓝波儿站起身,将自己的手从林逸轩的手中抽出,转头看他一眼,眸子闪了闪,才下定决心的走了出去,“父皇,您都认了波儿做干女儿,那么皇贵妃自然就是波儿的干娘了,不需要再认。”

    

    “波儿说得也是。”凤贵妃点了点头,在表示赞同后,又转而道:“那这样说来,这后宫中的娘娘,不是都成了波儿的干娘了?”

    

    话落,一抹毫不掩饰的失落闪现在凤贵妃脸上……

    

    “凤儿放心,既然朕今日让波儿认你做干娘,你便是波儿唯一的干娘。”欧阳芮麒紧了紧抱着凤贵妃的手臂,眼中的怜惜更胜。

    

    “皇上,这恐怕,恐怕……”凤贵妃欲言又止了半晌,却还是在扫了一圈在场的贵妃后,没有把下边的话说下去。

    

    “没有什么恐怕不恐怕的,只要凤儿喜欢,朕可以为你倾尽天下……”他轻轻在她额头落在一个,“倾尽天下”这样一个天子不应该说的字眼,却被他说得如此简单。

    

    不知道是诺言本就是戏言,还是他真的可以为了这个他守了二十年的女人倾尽天下……

    

    底下一群大臣已经一片的抽泣声,惶恐不已。

    

    这个皇贵妃才痊愈几日,便能掀起如此的惊涛骇浪,他们这帮拉帮结派,不停的培植势力的权臣们,听到“倾尽天下”这样的字眼,又怎会不觉得刺耳呢!

    

    “皇上,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啊!”突然,从前排奔出了一个老臣,跪在张灯结彩的大殿上,不协调的惶恐着。

    

    “放肆,张成恩,你居然敢公然侮辱朕的贵妃娘娘,朕看你是不要命了。”欧阳芮麒松开怀里的凤贵妃,一拍桌案,震得桌案上的酒杯倒在桌子上,洒了一桌子的酒。

    

    “老臣忠言觐见,虽死犹荣。但求皇上能为了我麒国江山永保万年,不要受到妖女蛊惑。”老臣话落,便“嘭嘭嘭”的几个响头落在地上。

    

    就站在老臣一旁的蓝波儿,看着眼前这突变的情景,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来。

    

    再望向那凤座上的凤贵妃,她仍旧委屈惶恐的看着台下的一切,紧张得就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

    

    “够了,来人,把这个扰乱宴会的老不休给朕拉下去。”龙椅上的欧阳芮麒一怒在怒,今日的他,根本没有了往日的深沉和内敛,冲动地林杀之色,就像一个暴君一般。

    

    “皇上,张大人无非是担心皇上,希望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一个大臣见张大人要被拉下去,马上也跪了下来。

    

    有一个出来,便有第二个,第三个……

    

    就算不为了救张大人,为了自己日后在朝中的势力,他们也不能让皇贵妃和她的侄子秦之轩只手遮天。

    

    “你们都反了,是不是?”欧阳芮麒的脸上仍旧没有一点的惧怕之意,冷冷的看着台下的所有人。

    

    “皇上,既然他们容不下臣妾,你便废掉臣妾吧!”凤贵妃滑下凤椅,跪在欧阳芮麒面前,素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欧阳芮麒转脸望向凤贵妃,冰冷暴怒的眸子中有一丝失望划过,他俯下身,去扶她起身时,俯在她耳边沉声道:“女人,你想要的,朕都给你了,你还要朕怎么样?”

    

    “呵……”冷笑一声,她毫不留情的回道:“我想要你死。”

    

    他苦笑一声,将她扶起,继续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但,朕现在还不想死,朕盼了十九年,才能让你再回到朕身边,朕无乱如何都不会再放手,即便是‘倾尽天下’。”

    

    她昨日对他说:“欧阳芮麒,你不是说你很爱我吗?那为了表现你的爱,我要你在群臣面前说,你愿意为我倾尽天下。”

    

    他未曾犹豫了一下,便答道:“好,明日宴会,朕便说。”

    

    他不是被她迷晕了头脑,他不是不知道,那样的话,说出来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他只是想证明,他很爱她,即便会因此江山不保,他也不在乎……

    

    而这也始终是他的一个心结,如果当年,他不是为了江山伤了她,辜负了她的情,她又怎会与蓝庆良离开,又怎会为了不让他发现,十九年来,都贴着一张假面皮做人。

    

    到了最后,就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模样,只能见面不相识。

    

    他知道,她并不想让蓝波儿知道她的身份,因为她以这个贵妃的身份为耻……

    

    蓝波儿,她与蓝庆良的女儿,也是他作为一个男人,一代霸主的心头忌讳。

    

    他很想爱屋及乌,可是他要如何去接受这顶绿帽子?

    

    一见到蓝波儿,他便会想起,他一生挚爱的女人,曾经的背叛……

    

    盛怒下,他将她扔入王府,却认了她做干女儿,希望黄马甲加身,可以保她一条命。

    

    近来,他甚至想要放她自由,让她与昔日爱人远走天涯,这样,也许可以缓和一下他与秦凤儿(叶青颜)之间紧张的情形。

    

    却不想,终是覆水难收,情已乱……

    

    他是过来人,他看得懂林逸轩眼中流露而出的爱意,但,性子使然,恐怕也会如他当年一般,错过……

    

    秦凤儿柔顺的趴在欧阳芮麒肩头,嘴里吐出的却是狠话连连,“那我便要你的江山给庆良陪葬。”

    

    “为何你就是不愿意信朕一次”他痛苦的低喃一声,彻底的放弃了解释。

    

    不管他再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他,那他又何必磨破了嘴皮子,硬要说一些她永远不可能去信的话。

    

    也许,这样也好,至少她会了报复他,而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皇上……”下边大臣们的声音此起彼伏,不让他们再沉浸在两个人的爱恨情仇中。

    

    欧阳芮麒冷凝着下边视乎他一个不答应,便要的逼宫的架势,淡定的久久不语。

    

    “你还真是淡定,你的大臣们都要逼宫了,你却还能站在这里冷眼旁观。”她靠在他怀中,模样像只慵懒的小猫,说出的话却是冷冷的嘲讽。

    

    “你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有人站出来解决掉这一切了。”他俯首看她,抬手摸上她的鬓发,眼神越发的温柔。

    

    秦凤儿的视线在台下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仍旧坐在那里的林逸轩身上,心中顿时大感不妙。

    

    果真,一切都被欧阳芮麒算计准了。

    

    一直站在宴会中央的蓝波儿终于回过神来,表情纠结的看了台上的男女一眼,便疾步步回了林逸轩的桌前。

    

    “林逸轩,你能扭转局面,是吗?”蓝波儿用求救的眼神望着林逸轩,期望他会伸出援手。

    

    她知道,像林逸轩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这个时候若是肯说一句话,定是能让这些大臣有些收敛的。

    

    “为什么要本王出面?”他拧眉望着她,黑眸已经深不见底。

    

    “我知道只有你能扭转局面。”她第一次由衷的觉得他是个有能力的男人。

    

    “即使本王不出面,皇上也不会有事。”他很肯定的回她。

    

    既然,皇上敢说出那句话,就一定已经想好了后果。

    

    如果有人说,当今圣上是昏君,那这世上便也没有什么明君了。

    

    “我知道”她怎么会傻到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呢!

    

    “但是,我不希望她被为难。”她的心下一酸,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

    

    “你这个她,指的是皇贵妃吗?”他一向知道她对欧阳芮麒的厌恶,她没有道理这个时候不看热闹,而站出来帮忙的。

    

    而她今夜,一直神色不宁,看着台上的方向发呆。

    

    这样明显的种种迹象,他便不难看出她的心是向着谁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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