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了两个人的温暖,就无法忍受空荡荡的房间 一
接下来一周,我就要被这个杜明兖成人礼的宣传淹没的时候,张闷儿也时不常的问我会不会去歌友会,是不是有VIP席位。我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随便搪塞两句,就不再理他。
周五晚上,就在我准备吃点安眠药让自己周末两天睡过去得了,赵默的一条短信救了我。他帮我预定的排气到了,周六一早叫我开车直奔车库。当我在他的车库见到他时,仿佛觉得他背后散发着神的光芒,好像自己在黑暗的泥潭中挣扎许久,终于得到救赎。
我打量他这个造型,一身棉衬衣和黑色休闲裤,两只手带着棉手套,头上清爽的短发有些汗水挂着,皱着眉头聚精会神的研究着我的车,从里到外透着男人味。
“怎么这么看着我?”他一手拿着扳手,一手擦汗问我,“是我脸上脏了?”
我摇摇头:“没事,就是挪不开眼睛。”他很大方的伸开双臂,将自己展示给我看,弄得我反而有些害羞。
接着赵默他们几个鼓捣我的车,替我把排气换上去,得空的时候他还过来跟我聊两句。我在一边看着他们忙碌,觉得眼前的男人们专注改车的样子简直赏心悦目。这才是我该追求的生活吧。
“哎,赵默,把音响开开啊。”有人喊道,“咱们都在这鼓捣这个,你姐们儿多没劲啊。”
赵默一拍脑门,对我笑笑:“不好意思,我给忘了。”
他打开车库公放的音响,传来一阵尖叫,吓得所有人都抬头看向音响。赵默连忙调小音量说着:“呦,对不住啊哥儿几个。”说完他偷偷冲我调皮的眨眨眼,他孩子气的一面还挺可爱。
他调好台问我听这个行吗,好像是个演唱会。我点头说行。
他继续去鼓捣车,音响里尖叫声里传来一个清晰的名字,我一听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居然是杜明兖成人礼的直播。这个车库里能叫出杜子轩名字的人就没几个,可这该死的直播还是阴魂不散。我被诅咒了吧?
我刚要起身去换台,一个哥们调侃道:“你说这帮孩子成年了吗就这么人粉丝,可真行。”
“人家现在就大红大紫了,以后肯定前途无量啊。”另一个人接话说。
大家有一茬没一茬的听着议论着,我也不好第一次来就这么不客气的擅自跑去换台。这时赵默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递给我,我赶紧找话题跟他聊天,提议帮他打下手,他很礼貌的陪我。
他一个人给我换排气,其他几个人都在弄另外一辆车,车库外听着另外三辆车。他一边换,看到那个部分还会给我普及一下这是做什么的,有什么作用,如果坏了会怎么影响我的驾驶。
我担心自己听不懂会让他费心思,就连连点头,假装自己都理解,心里默背他说的那些听不懂的专有名词。
说来也怪,已经一心二用的我依然能清晰听到响彻车库的歌声和尖叫。熟悉的旋律响起,杜明兖声音很低,有些哑,可他稳稳地唱下来那首歌,深情款款。我听得入神,举着工具站在半路发呆。
我知道他唱歌不如跳舞那么自信,听粉丝们撕心裂肺的尖叫,我莫名的松了口气,继续走去赵默身边把工具递给他。这时收音机里的演唱会突然没了声音,我不自觉地往收音机的方向看,以为断电了,收音机里传来等待电话接听的“嘟嘟”声。就在此时,我兜里的手机分秒不差的响了,我掏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两个字:明明。
我用手机找到歌友会的片段视频,就在刚才,杜明兖穿着黑色合身西裤,敞着两个扣的白色衬衣,画着烟熏妆,坐在高凳上,将一首听积极的歌翻唱的十分颓然忧郁。歌名叫《onecallaway》,所以整首歌结束后,全场灯光全部黑下来,一束追光从上打在他身上,他修长的手指间不知何时多了一部手机,然后谁也没有看清他给谁拨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没有说话,他低沉的嗓音说:“喂。”对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喂?”全场鸦雀无声。
他沉默一秒,叹了口气说:“我在等你。”话音一落,灯光瞬时熄灭,黑暗中霎时所有人爆发尖叫,为他们的忧郁王子杜子轩尖叫。
那通电话接通时,我难以置信他居然在直播给我打电话,害我根本不敢出声。我以为他会跟我说什么,但事实证明我想太多了,我只是个道具,在设计这个环节的时候,他恰好想到给我打电话而已。因为他那句“我在等你”之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整个过程我都是在惊讶中度过,快的不真实。
我重复看了回放,确定他确实给我打了电话,但是我显然听出自己的声音没出息的发颤。我安慰自己,好在没人知道是我。
“换好了。”赵默走到我身旁问,“怎么了?看你魂不守舍的,刚才那通电话有什么事吗。”
“啊?我,我,没事呀。”我心虚的盯着脚尖说,“换好了?辛苦啦,咱撸串去。”
“走,试试车去。”他递给我大衣,他坐在驾驶位,调了座椅之后,还特意帮我调整了椅子,留出足够的空间给我。
车子一发动,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回荡在整个车库里,其他几个人都看着我的车冲我们飞眼,赵默又踩了两下油门像是回应,听了听声音没有问题,问我:“要不要试试?”
我笑着说:“你开吧,我先观摩观摩。”
赵默挂上档说:“行,咱们出发。”
在车不多的街道,他油门踩得离开,一声声轰响像是咆哮着燃烧青春。那种快感让人忘记所有的事情,我摇下窗户兴奋的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任由我的头发再发风中张牙舞爪的飞舞。这声音、车体轻微的震动和街上人们纷纷投来的目光,让我真切感觉到活着,血液在流动着,心脏在跳动着,仿佛这一刻我也在一个隐形的舞台上,沐浴在周围聚焦的目光中。
很快,赵默把车停在一家很不起眼的平方门口,一个小门挂着厚厚的军绿色棉门帘。他撩开门帘,等我走进去,介绍说:“这里是之前小花发现的,挺好吃的。这里的烤串有小时候吃过的那种烤串的香味。”
小店是个非常简陋的平方,狭小的空间四面是灰色水泥墙,就像个拥挤的水泥盒子满满装了2个4人桌椅,一个冰柜,一个小板凳给老板坐,桌椅间只容一人通过的窄道是老板用来传菜的空间。
此时店里没有第二桌,老板是个满脸胡茬的老汉,他看到我们非常高兴,他热情的招待我们坐下:“呦,来啦。”
赵默点点头说:“又来了。”
“老样子?”
他也不见外,自己去消毒碗柜里拿碗筷出来,正在给我倒水:“少一半把,今儿就我们俩。”
老板笑眯眯的看我一眼,我点头打招呼。他点点头,先开一个帘子去后院烤肉去了。
赵默又起身去冰柜拿了一瓶玻璃瓶汽水,回身问我:“喝这个行吗?”好像在自己家问我喝茶还是喝咖啡一样。见我点头,他又从旁边箱子里拿了一瓶常温的。
他把汽水的瓶盖抵在桌子边,用手掌轻轻一磕,瓶盖就起开了。他熟练地打开两瓶,将常温的递给我说:“别看环境不太好,味道可不错。你要想吃什么就加,这没有菜单,平常吃的都有,挺全的。”
“好。”我点头说,“小花总能找到这样的地方。”
他那两张餐巾纸正在替我们擦着桌子,我们俩异口同声学着小花的口吻:“因为我们来自街头。”然后相视一笑。
我们俩吃着烤串,东一句西一句的聊天。因为没有喝酒,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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