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私奔
“听说赵丞相的儿子要娶亲了。”
“娶的谁？”路人语气中透露着无奈，“这谁家的闺女这么倒霉竟然会嫁给那个二世祖。”
“屈学士的女儿。”有人答道。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屈学士，官位也不低……竟然还要去巴结赵丞相，官场的事着实弄不清楚。”
“非也非也。”知情人士透露，“这是皇上赐婚的，圣旨大约也快到屈府了。”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了……不过之后也不再讨论什么了，议论皇上，等着被盯梢吧。
清荷一脸郁闷地把在街市上听到的话告诉了苏扶摇，“这真是闹得满城皆知了，圣旨还没下呢……”
苏扶摇冷笑道，“这赵府是想要趁此把事情坐实了，让皇上一点反悔的机会都没有。”毕竟若明旨未下，说不定想想办法还能取消了，到时候又有谁敢说皇上什么，如今……这样的情形，拖延之术大约也没办法了，只留下一条私奔的路了。
屈府。
“屈伯父，您觉得我与红染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好呢？”赵天辰一脸小人得志的嘴脸，“这满京城可是都很期待我们的婚事的。”
屈学士道，“赵公子严重了，老夫也在等着皇上的明旨呢。若是圣旨不下，这贸然确定婚期不太好吧。”
“我与红染两情相悦，请求皇上赐婚，只是为了两家面子上好看。”赵天辰道，“伯父不用担心圣旨的问题，这迟早是会下的。”
屈学士道，“我也希望皇上可以尽早下旨。不过，其实老夫就这么个女儿，若是也还是希望她能选择她喜欢的人。”
“伯父这是什么意思？”
“赵公子喜欢小女？”屈学士问道，“有多少喜欢？若只是为了占为己有，怕也不过是喜好而非喜欢吧。”
“有什么区别？”
“我女儿是人，绝非物件。”屈学士严肃道，“若是赵公子只是因为自己的喜好而如此，纵然抗旨，老夫也不愿意女儿踏入火坑。”
赵天辰赔笑道，“怎么会呢？伯父严重了，我对红染自然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如此着急想要定下婚期。”
屈学士恢复笑容，“我知道，赵公子先请回府吧，这日子挑选得慎重，你也希望日后你与红染和和美美的吧。”
赵天辰被屈学士的善变弄得有些懵，点头连连称是，便径自回府了。
大约是被市井传言给提醒，也大约赵丞相使了什么手段，原本一时没想起来赐婚的皇上终于在某个艳阳高照的下午把圣旨传到了两府，由此赵天辰的气焰更加高涨，再次上门询问婚期，被屈学士给打哈哈过去了。
夏启明知道此事后也不淡定了，他让人传信给苏扶摇，若自己此时贸然去找屈红染，一定会被赵天辰的人给盯上的。
“想通了？”苏扶摇见夏启明一脸的无奈，“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到这个时候才答应。”
“哎，我只是……”夏启明不知道该怎么说，“皇上竟然会。”
苏扶摇不屑道，在文人眼中皇上就算不圣明也是值得效劳的吧，“金口玉言，何况君无戏言，只是稍微迟些下圣旨，你就以为会有希望了？”
大概生长环境不同，苏扶摇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趾高气扬，自己不觉得，夏启明却被这番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我的计划。”夏启明虽然是文弱书生，但是一旦决定做一件事，必然会有全盘考虑，他也是在觉得拖延时间无效后，想了好几个逃走计划，觉得可行方才答应的。
苏扶摇接过那张写满字的纸张，没有细看，道，“你大致和我说说，我看是否可行。若是可以，便再去和表姐说。”
夏启明开始与苏扶摇说了自己的计划，苏扶摇点头，“舅舅那边我便不告诉了，这样在赵府找上门来的时候至少有些说辞。去的地方，我觉得盛州不是很可行，那边环境是好，但是……你们不应该去那里。至于去处，待我回府与夫君商量后自然会告诉表姐，你们碰头的地点就依照你想的好了。”
夏启明点头，“多谢。”
苏扶摇摆手道，“我帮的是我表姐，所以不需要言谢。”
苏扶摇把屈红染带走的时候，隐匿在树影下的屈学士脸上一派复杂。
“老，老爷……”身边的小厮道，“您就这样让小姐走了吗？到时候赵府老要人怎么办？”
“要就要吧。”屈学士声音有些哽咽，“大不了不做这官了，皇上也不可能太强能所难吧。”
“但是，这是抗旨……”
屈学士冷笑道，“没人知道，便不是抗旨，是天意。”
染儿，你要幸福，放心吧，纵然屈府有什么事也不要回来了，爹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夜幕下，苏扶摇和屈红染拥抱，两个人眼睛都红红的，因为此去一别，她们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了。
“好了，快走吧。”司徒楠有些无奈，这……还要说到什么时候。
“多些你了，司徒将军，替我们安排好了一切。”屈红染向司徒楠道谢，他选择让他们去的地方，有他心腹部将的照应，纵然皇上，纵然赵丞相，又有谁比司徒楠在军中更有威望，更有人脉呢。
“总之，目前先如此安排。”司徒楠道，“以后的事我们慢慢做打算。”
“还有，表姐……”苏扶摇提醒道，“不要一听到舅舅有什么事，就不问真相赶回来。若是真的出事，连我们也没办法救的话，你回来也是枉然，除非你有把握。否则只是多一个人受罪而已……”
想到自己的父亲，屈红染又忍不住眼泪，“希望，皇上不会为难他。”
司徒楠道，“这点你放心好了，待你走后，你重病的消息便会传出去，到时候一切有我们。”
大家依依惜别一番后，屈红染和夏启明乘船离开。
赵天辰得知屈红染重病的消息，心知有鬼，怒气冲冲地上门来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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