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发现
“夫人，药端来了。”清荷闻了闻，“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感觉和以前喝的药没啥差别。难道真的是我们多心了。”
清栀数落道，“若是你都能辨别出问题，那要那些大夫做什么啊。”
清荷把药放在一旁，“我……我只是好奇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夫人的药不可能一直不喝吧，除非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看着，可是下药这种东西，内宅手段多的是，我们是防不胜防啊。”
“夫人你怎么了？”清栀见苏扶摇没有说话，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不知道，总觉得有些犯晕恶心。”苏扶摇叹气道，“感觉真是对不起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就这么多灾多难。”
“夫人，你可别这么想。”清荷劝道，“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清栀打断道，“你不能说些好话。”
“那你还说……”
“我……”
“还真热闹呢。”屈红染带着补品从门外进来，看到拌嘴的两个丫鬟笑道，“你们还真是你们家夫人的开心果啊。”
“表姐。”苏扶摇很是开心，立刻从床上下来，走到她身边，“你怎么来了？”
屈红染把她扶到床边，“你可是有双身子的人了，可别做事这么毛毛躁躁的了。我自然是要来的，你有喜这件事，我还能不来恭贺。”
苏扶摇笑了笑，“你来了也好，最近比较烦闷，你陪我聊一聊天就好了。”
屈红染点头，“自然是……你看，这些布匹还有药品，可得好好吃。”
苏扶摇接过那些东西，“你带这么多东西来做什么。而且我怀了身孕，自然也做不了这么多衣裳，你还是拿回去自己穿吧。”
屈红染笑道，“你与我这般客气是做什么。快拿着吧，有些可也不全是给你的，都是给孩子留着做新衣裳的，一想到你要生孩子了，可真是感慨啊。”
苏扶摇调侃道，“若是你喜欢，就嫁了呗。又不是没人娶，非要什么金榜题名，如此……哎，真是可怜了我的好表姐，等了这么久。”
屈红染有些害羞，“你……”
话未说完，便皱着眉头，在房间里走了走，四处嗅了嗅，而且脸色还一脸凝重的样子。这幅样子可把苏扶摇主仆三人给吓了一跳，还以为屋子中有什么脏东西了。
“怎么了？”苏扶摇感到很奇怪。
屈红染没有说话，仍在在苏扶摇的卧室来来回回地走，似乎在寻找什么。
苏扶摇有些着急，“表姐你倒是说几句话啊，这么神神秘秘地想要着急死我啊？这屋子里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屈红染点点头，道，“摇儿，你这卧室可是有麝香的味道。”屈红染脸色凝重，“这可是落胎之物，竟然会有这样的东西“，她转头看着苏扶摇，笑了笑，“看来你府中作妖的人不少。我原以为，司徒楠那般爱重你，不会有这些……”
苏扶摇则脸色有些苍白，“难怪近日总觉得头晕眼花，犯恶心……肚子偶尔也是不舒服，莫非是麝香的缘故？”
屈红染点点头，似乎感受到什么，走到香炉旁，拿起来闻了闻，“清荷，把这个熏香拿下去。这麝香就是混在这里面的，药量很浅，所以一般人是闻不到的。而且燃烧后也就散了，想要查也查不出来。”
清荷忙一脸郑重地接过熏香，急急忙忙跑了出去，生怕苏扶摇多闻一刻。
原本凝重的气氛被清荷这么一闹，倒是有几分滑稽。
“表姐，真是多谢你了。”苏扶摇很感激，“哎，我真是失败，作为女主人，竟然还让人有可乘之机。”
“看来，你这个院子里也不干净。”屈红染意有所指，而后看到苏扶摇身边摆着的药，“这药都凉了，还不喝？”
清栀则答道，“不能喝的，怕有问题。”
屈红染没有多问，端起药闻了闻，笑道，“也幸好你聪明，没有喝。的确是有问题，里面有益母草。”
此时清荷把那个香炉丢掉后，回到了卧室，听闻屈红染如此说，顿时想到了雀儿。
“还好清栀聪慧，知道这个药不能喝。益母草，哼，益母草……不就是那个雀儿做的好事嘛。”清荷愤愤地说。
“此话怎讲？”屈红染问道。
清栀道，“我来说吧。”
屈红染点点头，“说吧。”
“此话大约要从那位姨娘丢了首饰开始……”清栀简明扼要地把事情说了一番，“就是如此，当时奴婢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有问题，总觉得秦姨娘如此做好像不太对劲，所以才向夫人建议暂时不要喝的。没想到，表姑娘来了，一看便看出问题所在了。”
屈红染听说后，脸都绿了，“这司徒楠是做什么的？从前以为会对你好，何曾想后来发生那些误会，如今纳了妾又……好吧，男人三妻四妾，我也指责不了，可口口声声说的保护你，就是让他的妾室，所谓的旧故在你头上作威作福的？”
苏扶摇则安慰道，“表姐，他也有他的事，他事务繁忙哪里照顾得了这些。再说，内院之时，哪有男人插手的。从前是我天真，心善，真心想好好待她的，如今她既然对我的孩子下手了，我自然不能轻饶的。”
屈红染笑道，“你放心，你有什么手段尽管试出来。暗的不行，就来明的，还怕堂堂正室压制不了一个妾室？那岂不是让人看笑话了。”
苏扶摇感叹道，“我也觉得从前自己有些软弱可欺，以至于谁都可以欺负我。如今经过那些事情我也算是想通了，无论怎么样，我要护卫好我肚子里的孩子，那一次是没办法，这一次谁胆敢伤害我，我定是要拼命的。”
屈红染噗嗤地笑出了声，“行了，也别把事情看得这么严重。我相信你的，对付一个妾室，难道还得搏命？”
苏扶摇送走屈红染，静静地在卧室里呆着，思考着怎么对付秦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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