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疑心
自那日侍卫在乡间看到疑似秦樊的身影后，周天煌打探无果，心中的疑虑一直未消除，他开始召集自己的谋士付先生商量此问题。
“殿下是怀疑他们其实已经连成一脉了？”付先生询问道，“但是，会不会有可能是侍卫看错了。毕竟相像的人也是有的。”
周天煌点点头，“嗯，这件事还是要彻查一下的，无论什么情况本太子都要掌握在手里。若是司徒楠真的策划了这起越狱事件，那就太可怕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付先生听出太子殿下语气中有些恼意，不由得劝解道，“殿下莫恼，如今事情真相是怎样的还不清楚，不如等查明之后再做打算。”
周天煌点点头，“你说的在理。我虽未在将军府内看到秦樊的人，但是总觉得有些不对，他们说的那个秦先生很可能就是秦樊。”
付先生道，“殿下想想还有哪里不对，若是住在将军府，当有其余的线索，不如先从将军府的内宅开始查起。”
周天煌皱着眉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他们府中的新姨娘似乎姓秦。”
付先生笑道，“如此，当先从这位秦姨娘开始调查。”周天煌点点头，开始寻思着派谁去调查比较好。
“这件事不如交给我吧。”付先生毛遂自荐道。
周天煌笑着点点头，“如此小事本不该麻烦先生亲自去查探，只是事关重大且是机密，越少人知道越好。若是先生可以去，那本太子便放心许多了。”
没过几日，付先生就把调查到的信息告知了周天煌。
“秦淑儿便是秦樊曾经的那个女儿？”周天煌再一次向付先生确认。付先生点点头，“的确是的，先前秦淑儿是一家青楼的杂役，后来被赎身了，当然背后之人因为时日已久，在下没办法探查到，可是过了没多久，就发生了秦樊越狱之事。”
周天煌点点头，“原本，若是强行跟司徒楠联系上的确是有些牵强。但是秦淑儿变成了司徒楠的妾室，加上我的侍卫曾经见到过秦樊模样的男子进入将军府，事情也许八九不离十了。”
付先生询问道，“太子殿下准备怎么做？司徒楠若真的和秦樊勾结，怕是对朝堂会不利啊。”
周天煌皱着眉头，“我与司徒楠虽无多少深交的，但是也知道他的为人，这么多年征战沙场，守卫边疆，若说有什么反心倒是不至于。”
“那……”付先生道，“如今看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周天煌想了想到，“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和别人透露了，甚至你要想办法瞒住父皇。”
付先生点点头道，“我知道，以皇上如今对司徒楠的忌惮，加上疑心之重，若是知道了如今的线索，怕是没有确凿证据也会对将军府下手的。”
周天煌陷入了沉思，在想办法到底怎么用最小的代价解决这件事。在他思索的同时，苏扶摇也担心周天煌突然造访将军府的目的，回去同苏太尉商量这件事。
“你说，太子殿下起了疑心？”苏太尉在书房中踱步，“那你们……可有何打算？”
“疑心不疑心，我们也不能确定。”苏扶摇道，“只是想让爹爹从侧面打探一下，如今皇上对将军府的忌惮可不少。这个时候依然还紧紧追查这秦樊的越狱之案，也不知道太子会告诉皇上几分消息。”
苏太尉点点头，“你的意思爹爹明白了，放心交给我吧。”
苏扶摇道，“多有劳烦了，爹爹。”
“傻孩子，只要你好，让爹爹做什么都是好的。何况……”苏太尉叹了口气，“当初也算是我对不起这个孩子。”
翌日，苏太尉便在太子面前打探起秦樊越狱之事。
周天煌不动声色地询问，“苏太尉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苏太尉笑道，“哪里是突然提起，不过是皇上追查得紧，虽说已经过去许久了，但是秦樊始终是他心上的一根刺，挥之不去。”
“这件事，父皇倒是没怎么与我说。”周天煌笑道。
“如此啊。”苏太尉道，“还以为能打探点什么呢，皇上心中总是疑虑司徒楠的，毕竟是威武大将军的部下。”
“说到这个，我也觉得很是奇怪。”周天煌顿了顿，“父皇似乎很忌惮威武将军的事，当年将军是战死的，被伏击的……秦樊不过是个叛徒，父皇为何迟迟不裁决。”
苏太尉低低饮了口茶，认真地听周天煌的话。
“当年我还小，自然不知道为何。”周天煌观察着苏太尉的神色，见他并无其他的异常，又继续道，“后来长大了，随便问了几句，便打断我。此后，再也不准我过问相关的事宜，我实在好奇得紧。”
苏太尉笑了笑，“这个也只有皇上心里才清楚了。”
彼此都未曾从对方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话，便很有默契地转移话题，聊了一阵子，苏太尉便离开了。
付先生在苏太尉离开不久后从屏风里头出来，和周天煌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点了点头。
“原本还不确定，苏太尉这么一来，我倒是八九分肯定了秦樊的事了。”周天煌笑了笑，“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父皇、苏太尉都对当年的事讳莫如深，难道大将军的死有什么蹊跷？而且，父皇对司徒楠的忌惮和疑心已经超过了对一位正常位高权重臣子的程度了。”
付先生则道，“殿下不要着急，事情终究会慢慢显现出来的。何况，不管是什么情况，对太子殿下而言并无危害。”
周天煌盯着付先生看了会儿，付先生也毫无畏惧地对视，良久周天煌点点头道，“的确如此，若是策划得好，我才是最大的受益人。”
“君主手段，本来就是要平衡朝堂的势力，保证江山的稳定。”
当皇上再次在朝堂上提及秦樊之事事，苏太尉纵然极力帮助司徒楠说话，仍然没办法消除皇上的疑心，甚至变本加厉地怀疑，这让苏太尉很是无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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