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交易
“投降吧。”方国忠对着遍体鳞伤的司徒楠道，“不如你会遭受更多的酷刑，怎么说你都是血肉之躯。”
虽然遭受到了惨无人道的酷刑，但是司徒楠仍然咬牙坚持不松口，“你，不如杀了我。”
“哈哈哈哈，“方国忠笑得很开怀，“杀了你，那可没那么便宜的事。你最好老老实实交待一切，否则只是自讨苦吃。”
司徒楠没有说话，全身的伤痛令他难言，也不想和方国忠多费什么唇舌，只是默默地忍受着剧痛。
“呃……”
又是一鞭抽打在司徒楠的身上，沾了盐水，司徒楠咬牙坚持，只发出轻微的声响。
“呵……”方国忠冷笑道，“没想到还是硬骨头。”
“怎么不说话？”
有小兵前去查探，探了探司徒楠的鼻息，“将军，他还活着，只是昏了过去。”方国忠道，“那就用水泼醒。”
“是。”
一盆冷水浇到了司徒楠的身上，他从昏厥中慢慢醒了过来，但是仍然没有开口说话，似乎准备保存着体力。
“怎么，不说话，你以为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方国忠嘴角露出阴险的微笑，“去，把那个蠢货给我带来。”
方国忠自从打探出苏扶摇的行为后，按理说应该感谢她的愚蠢所以自己才能最终捉拿到司徒楠，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总是看不上苏扶摇这样愚蠢的人，或许是对司徒楠那一点惺惺相惜的情感吧，觉得都是苏扶摇拖累了他。
司徒楠的意识有些昏迷，所以并不知道方国忠嘴巴中的‘蠢货’就是指代苏扶摇，所以一直也没说话，直到似乎听到了苏扶摇的哭泣和呐喊声。
“阿楠……”苏扶摇声嘶力竭，看到如此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司徒楠，她再也忍不住了，拼命地想要挤到他的身边，“阿楠，你怎么样了？”
“摇，摇儿……”司徒楠说话有些费力，但仍然咬牙坚持道，“你们，你们别动她，不然，不然……”
“哈哈哈哈……”方国忠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这样的情况你还威胁我？我现在就是把她杀了，你能怎么样，说吧，你要守着你国家的那些秘密，还是和你的夫人双宿双栖呢？”
“阿楠，你答应他吧……”苏扶摇被人拉着，没有办法近身到司徒楠的身边，只能边哭边跪坐着，“不然你会没命的。”
“不，不……”司徒楠说话有些艰难，对苏扶摇有些失望，“我是军人，不能叛国。我不会叛国的……”一口气说完一长串话，司徒楠有些气虚，“只是，连累你了。”
他宁愿和苏扶摇一起死，也不会叛国的。虽然皇上对他很不放心，但是他一直都知道父亲的理念，保家卫国，司徒家是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和君主的。
对不起，摇儿，我们来世不要见了，你去找一个好人家吧。
司徒楠默默地想着，意识又开始模糊了。
方国忠有些恻隐之心，“把她带下去，明日再审。”
“是。”
手下按照方国忠的命令将苏扶摇带回营帐关押，而接下套在司徒楠身上的刑具，将他丢在满是黑臭的地牢之中。
回到营帐的苏扶摇再也抑制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了下来。
“为什么，阿楠……那个国家对你来说有什么好？”苏扶摇不太想得明白，“皇上如何对你的，你不知道吗？为什么还要为了很一个君主而牺牲自己……”
苏扶摇觉得自己不能够坐以待毙，她应该做些什么。
“不能这样下去了，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会没命的。”苏扶摇急的团团转，在营帐里走来走去，又有些懊恼，都是因为自己所有事情才变得这么糟糕。若是不能及时逃出去，时间久了，不知道那边朝廷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要见你们将军。”苏扶摇下定决心要和方国忠谈一谈，于是找到看守她的小兵道，“有重要的事情。”
小兵上下打量她一下，将军特地吩咐过，要好生对待这个愚蠢的女人，小兵很是好奇，既然那么蠢，为何还要好生对待，将军却笑得高深莫测。
“你等着。”小兵的眼里透露着不屑，自己以后娶媳妇可不能娶这种的，没有脑子会连累夫家的。
没过一会儿，小兵回来了，“你跟我来，将军愿意见你。但是将军也说了，如果你只是去说废话的，小心他对司徒楠不客气。”
苏扶摇很是生气，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也没有办法。
主将见苏扶摇进来，没有什么小脸，待小兵出去了，便问，“有什么事？”
主将听方国忠对这个女人的评价，愚昧，蠢，所以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这个世界上自然都喜欢聪明人，如果对方愚蠢没关系，愚蠢到不自知，那就是笑话了，不过，敌方有这样的人，对他们来说倒是好事，如今不就抓到司徒楠了嘛。不过，不代表他不能厌恶她。
“放了我和司徒楠。”苏扶摇提出条件，“我做你的眼线？”
“就凭你？”主将有些好笑，有些不屑，“你不知道你的蠢笨是出了名的嘛，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苏扶摇被他的话一噎，自己的蠢笨出了名，什么时候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作为眼线倒是更合适。”苏扶摇决定不计较他的无理，“我那样的蠢笨，那么，别人自然不会把我放在心上，做事岂不是更方便。”
主将似乎开始考虑这个可能性，“你说得到有几分道理，但是我凭什么相信你。”
苏扶摇笑道，“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我和司徒楠走死在你们手里，但是对你们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没有一个司徒楠，还有一个宋清衍，说不定还有别的，到时候你们一样焦头烂额，但是有我在就不一样了，你们如同控制了司徒楠，不是吗？”
“哦，想不到你还有分析的能力。”主将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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