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调查
天色已黑，大家都已经开始归家，青楼的灯亮了起来，出门寻欢作乐的男人扬着笑脸进入了楼里。
而司徒楠和宋清衍两个人却还在苏扶摇的酒楼忙碌着。
“喂喂喂，我说你这是何苦呢。”宋清衍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很不屑的样子，“这幅痴情种子的样子做给谁看呢。苏扶摇和你冷战，现在被关在牢里，明面上是周天煌在调查，你何必在这里瞎操心。”
司徒楠没有理他，继续在后厨里仔细观察，寻找一些证据。
“喂，我说你说说话……我放弃了那些嘤嘤嘤嘤前来陪你到这满是油烟味的地方瞎折腾，你竟然把我当隐形人。”宋清衍叽叽歪歪地说个不停，司徒楠倒是很好的耐心，没有和他计较。
就在宋清衍以为自己一直唱独角戏的时候，司徒楠突然开口了，而且脸色有些凝重，“你说我是何苦，但是你有想过吗，她是我的妻子，你说我是何苦？”
虽然说得很绕口，但是宋清衍明白他的意思，“我也不是……”宋清衍挠了挠头，“我的意思是，周天煌一定会很努力很真心地帮助她翻案的。”
“我知道。”司徒楠道，“但是他在明面，更多的人会知道他的目的，那么幕后之人只会将证据消灭得更加的干净，有时候这样子反倒不是很利于他的调查。如今我与他，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才能更快地破案。”
宋清衍摇摇头，“是了是了，你最是深情了。”
司徒楠道，“既然来了，就帮忙看看。”
宋清衍点点头，“知道了。”
这几日司徒楠和宋清衍没日没夜地调查案件，但是因为证据被消灭，所以从证物上非常难以查出。
宋清衍累的腰酸背痛，躺在司徒楠书房的床上嗷嗷直叫，“你说你，真是……既然是你找出来的证据，为何不直接告诉周天煌啊。何必用这些手段，偷偷摸摸地引导，真是费力又费时。”
“我觉得案子到如今还一筹莫展，那么……说明周天煌身边也有不对劲的人。”司徒楠分析道，脸色沉重，“若是我直接告诉他，到时候那边的人也会提防我们。”
宋清衍嗤笑了一声，“首先你是苏扶摇的夫君，再是将军。你觉得就算你光明正大地告诉太子殿下，又如何。无论如何，别人还是会提防你的。”
司徒楠道，“我与摇儿如今的情况，京城大多数人都是知道的。”
“不过，如果你的猜测是对的，我觉得这太子殿下也太蠢了吧。”宋清衍调侃道，“自己身边有奸细都不知道？”
司徒楠摇头，“这个我不清楚，而且如果他知道，也许是想将计就计吧。至于他什么安排，不再我们的关心范围内，我只想尽快帮摇儿翻案。虽然说牢狱里打点过，但是既然可以被我打点，那么也可以被别人打点。”
宋清衍点点头，收起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开始认真分析思考案情。
“我觉得我们的思维是否应该转换一下。”宋清衍道，“找来这么久，我们一直围绕在如何找到证据证明她的清白，但是证据这种事，真的很难说。再说了，如果真的下毒，后厨管理严格，那么就不会那么轻易得逞，你说会不会是内部有什么伙计……”
司徒楠道，“我一开始也考虑过这个可能性，但是派人盯了很久，大家都很正常，没有什么额外的不对劲。钱财，人物关系都非常正常……”
宋清衍笑道，“越是正常才越有问题啊。你想啊，案子一出，那人就消失了，那么不是明晃晃告诉大家他有问题嘛，如今这样子，反倒是让案子进退维谷了。不过，这个人也算是高手段，如此不慌不乱，背景应该不简单。”
司徒楠点头，“嗯，有必要再筛查一遍他们的背景，再仔细看看。”
“我，我去？”秦淑儿至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苏扶摇因为害死人而入狱，司徒楠却让自己去接手酒楼的生意。
司徒楠点点头，“嗯，夫人入狱，但是生意之事还是要做的。毕竟以我的关系，重新开酒楼是没问题的。那些伙计也是要养家糊口的，也算是为夫人做一些事，如果你觉得为难……”
“不为难，不为难。”秦淑儿道，“将军您说得对，多多少少也得为夫人分担一些事情的，虽然也许我做的并不会很好……”
“没有关系的。”司徒楠的声音很柔和，让秦淑儿似乎产生了一丝的错觉，“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
秦淑儿的脸上笑出了一朵花，看着司徒楠的笑容，连连点头。
就这样秦淑儿接手了酒楼，让大家都哗然，原以为官官相护，但是苏扶摇却还在狱中……
“安排好了？”见秦淑儿离开，宋清衍则从门后出来，司徒楠感受到他的脚步，淡淡地问道。
宋清衍笑了笑，“我做事你还不放心，放心吧，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盯着，到时候若那人再忍不住出手，定然会露出马脚的。”
司徒楠点了点头。
“不过……”宋清衍道，“你真的让秦淑儿接管啊，我总觉得她不靠谱。”
“无所谓啦。”司徒楠道，“又不是为了赚钱，不过是抛砖引玉，方便引出那个幕后之人而已。”
宋清衍点头，“其实不用查，和她有仇的无非那么几个。”
司徒楠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秦淑儿接管酒楼后，最先就查看了账本，皱着眉头，“生意怎么这么冷清？”那掌柜的陪着笑脸道，“您知道的，自从夫人入狱以后，这生意是一落千丈，一天不如一天的……所以……”
秦淑儿点点头，站起来绕着酒楼转了一圈，“我觉得吧，她入狱影响名声是一回事，更要紧的是，这装修不对。”
本着开源节流的打算，秦淑儿决定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将酒楼整改然后开始裁撤伙计，让大家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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