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离家出走
世上只有妈妈好，10月23号，是静云妈妈的生日，即便夫妻感情不和，静云还是带着高韦正回家，尽力在妈妈面前，装作幸福的样子。
幸好，弟弟郭飞刚参加完公务员考试，饭桌上的话题都围绕着他，静云松了口气，关心弟弟：“考的怎么样？题难不难？”
郭飞面色轻松，想是考得不错：“应该还可以。”
弟弟是谦虚稳重的个性，他说还可以，就是真不错。
静云为他高兴：“真考上国税局，以后可就轻松了。”
“轻松个屁，你以为公务员好干？加班没点儿不说，工资还低，真不知道干嘛要考公务员。”高韦正泼了一盆冷水。
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静云悄悄捅捅他，示意他说点好话。
高韦正懒洋洋地，一句话也不多说。
“只想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其他的没想那么多。”郭飞笑着打圆场。
“不说小飞的事了，静云，这是你舅舅托人送来的参酒，补肾益气，你和韦正好不容易来一趟，多喝点补补。”
静云妈妈倒了两杯，静云和高韦正一人一杯，酒后，两人都觉得困，客房空着，正好让他们休息一晚。
把两人送进去，关好客房的门，静云妈妈一回头，静云爸爸的脸吓了她一跳。
“你站我身后干吗？吓死人了！去去，离我远点！”
“我怎么感觉闺女心里有事儿呢？”静云爸皱着眉头。
“爸，妈，你们别站人家门口，一会儿万一他们出来看到。”郭飞一手一个，把爹妈拽走。
三个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了。
“我真后悔，当初给你姐定亲，太仓促了，高韦正看着斯文，他家人看着也和气，没想到婚后是这样，这一家子性格都不好，你姐以后肯定吃亏。”静云妈发愁。
“妈，人家又没干什么，不就说话不好听点。”郭飞安慰她。
“就是什么都不干才坏事，正经的亲家，哪个不是当亲戚走动，你看高家，根本不把我们放眼里。”静云爸也来气。
“当初我姐要嫁，我可投的反对票，我就说嘛，结婚是大事，必须好好考验他。”
卧室里听不见外面说话，高韦正躺在床上，觉得浑身燥热。
“你热吗？”
“有点……”静云扯了扯被子，还是热，干脆掀开它。
高韦正盯着她，曲线曼妙的身体，眼神更炙热了，忍不住把手搭在她腰上。
静云僵住，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忍不住脸红心跳。
“老婆，你想不想？”
高韦正看到她这样，再加上身体的反应，忽然不排斥和她亲热，翻身压住她，女孩子的身体好软。
“你干嘛……”静云弱弱地反抗，纤细的胳膊被他抓住，举高过头顶。
“我警告你，你别乱动啊。”
高韦正似乎没什么经验，一只手压着她，另一只手探索着，在摸到她那里时，顿了一下，不做过多的动作，直接脱下她的内衣，两人下面都变成真空状态，静云紧张得闭上眼睛。
箭在弦上，只需要一挺腰，两人就能完美地结合，此时，高韦正的手机响了。
铃声很奇怪，和他以前的手机铃声不同，静云还没反应的时候，高韦正已经穿好衣服，拿着手机出去了。
从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更别说解释一句。
没过几天，静云的公婆搬过来，准备长住在他们家，她的安生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不仅被迫搬回主卧，还被郑晓请来的老中医，打了个措手不及。
“妈，你怎么把医生请到家里了？”
“你和韦正都是大忙人，没功夫去医院，我只好把他请到家里了，你们还不感谢我？”
高韦正不买郑晓的账，黑着脸，进屋不再出来。
静云被她抓住，走不了，只能让老中医号脉。
“医生，她怎么样？有没有宫寒？”郑晓迫不及待地问。
“这位女士虚火旺盛，内分泌失调，平时要加强锻炼，多出出汗，对身体有好处。”医生觉得郑晓莫名其妙，儿媳妇身体很健康，她表现得巴不得儿媳妇有病似的。
“多谢医生。”静云很诚恳地道谢，幸好这位医生有医德，而不是随意乱开药。
“内分泌失调会不会影响生孩子？”郑晓最想知道的是这个。
静云脸上挂不住，“妈！”
老中医摇摇头：“没什么影响，你儿媳妇挺年轻，不用急着生。”
“年轻？都26了！她就是看着面嫩。”郑晓说着，拉老中医到旁边，两人嘀咕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医生一脸同情地看静云，给她一张中药单子，然后脚步飞快地走了。
“妈，不是说没问题么？怎么还用吃药？”
是药三分毒，没病也要吃出病来。
“这是补气血的保健品，你一定要按时吃，很快就能怀上了。”郑晓一脸喜色。
她怕是想孙子想疯了，静云腹诽，你儿子不碰我，我能生个锤子！
她去做晚饭，听见郑晓在打电话，那头高韦正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听见郑晓提高了音量：“又不回家？！你怎么天天加班？教育局有那么忙吗？！”
最近，高韦正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静云已经习惯了，懒得去想他在外面干了什么，倒是公婆受不了，觉得儿子不回家，就是不孝顺。
“好吧，那你注意身体，记得按时吃饭。”郑晓偃旗息鼓。
十月底，天气渐冷，一夜间，树上的叶子落了，一场秋雨过后，冬天的脚步近了。
静云穿着毛呢格子大衣，步行穿过两条街，去学校上班。
发展路东侧，保险公司楼下，开着一家花店，店面很小，只有二三十平米，落地窗和玻璃门，保证了充足的光照。
唯一的老板娘，进进出出，把店里的多肉搬到外面，享受不可多得的阳光。
“早啊，老板娘！”
“早！”
“我来帮你！”
静云撸起袖子，帮忙搬了几趟，门口的花架上，摆满了多肉，长得极好，可见老板娘精心照顾了。
花店的老板娘，个子小小的，南方人长相，皮肤黑，眼睛大，人格外热情，为了答谢她，老板娘从新开的栀子花里抽出一束，“最漂亮的一支，你拿去插在花瓶里，绝对好看！”
闻着栀子的花香，静云脚步轻快，一整天，心情像花开，直到回了家。
浓郁的药味，她忍不住捂鼻：“妈，这什么味儿？”
郑晓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碗药：“你回来的正好，药给你熬好了，快趁热喝了，药效好。”
“我又没病，喝什么药啊？”静云一天的好心情，都被她破坏了。
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高天开口：“静云，你妈也是为了你好，你是个孝顺孩子，别惹你妈不开心。”
“爸，这要是毒药，我也喝吗？”静云气不打一出来，哪有逼着人喝药的。
“你怎么说话呢？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郑晓duang～的一声，把药放在桌上：“爱喝不喝！”
跟公婆撕破脸，以后日子只怕更难熬，静云不得已，端走药碗：“我喝，真是服了你们。”
进了卧室，关好门，静云把药倒进花盆里，“小花花，实在是委屈你了，万一你被浇死了，可千万别来找我啊，冤有头债有主，熬药汤子的人是郑晓，你记得去找她。”
日子这样不紧不慢地过，十一月中旬，冷空气总算想起了B市，纷纷扬扬的雪花，施了个魔法，城市都变成了白色。
江燕窝在家里，不再接通告，她计划休息三个月，到明年三月份再开工。
开门迎接静云的时候，她刚睡醒，穿着小熊毛毛套睡衣。
“怎么说来就来了？我刚睡醒……”
“燕子，我离家出走了。”
江燕猛地清醒，门口，静云素着一张脸，眼角有淤青，头发也没梳，一副丧家之犬的落魄。
“赶紧进来，”江燕在她进去后，关好门，倒了杯热水给她：“我发现你最近有点，多事之秋的感觉。”
“别提了，我打算离婚了。”
静云平静的样子，好像离婚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江燕起初很吃惊，又觉得正常，毕竟高韦正不是个合格的丈夫。
“能跟我说说，谁打你的？”
“郑晓，她煮的药被我倒了，她看见了就跟我吵，高天也加入了，两个人一起骂我。”静云终于露出气愤的表情。
“吵架，然后打起来了？”江燕也生气：“两个人打你一个，为老不尊的东西！走，我去给你报仇！”
静云忙拽住她，这会儿高韦正说不定回家了，她们两个去了也是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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