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郎心难测
“子渊,你和刘小姐订婚,日子已经定下来了?”
祁深暂时放下筷子:“订婚的事,爸妈做主即可。”
祁老看向刘迎天:“刘小姐,关于订婚,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出来,只要是合理的,祁家不会委屈你。”
“爷爷,我都听子渊的。”刘迎天娇羞的说,扮演好一个温顺的小媳妇。
祁老闻言,满意的点头,刘迎天的表现,让长辈们很认可,只有祁深和祁鑫不以为然。
祁鑫是祁深表姐,和刘迎天同混一个名媛圈,了解不少内幕,十分反感刘迎天的为人。
“爷爷,二叔二婶平时工作太忙,再专门抽出时间,筹备订婚的事,实在是太辛苦了,反正我在家赋闲,也有结婚的经验,就让我帮二叔二婶张罗吧。”
祁鑫想借筹备订婚的事,拿捏住刘迎天,既然不能阻止她嫁入祁家,就给她添点麻烦,好让她收起狐狸尾巴,老老实实做人。
“鑫鑫,婶子没白疼你!”不等祁老发话,祁母欣慰地表扬侄女。
祁母出身国画圣手胡家,全名胡玥,五十五岁“高龄”,因为保养的好,看着不过三十出头,继承了父亲的艺术造诣,以及名下的古董字画和大博物馆,是个实心的富婆。
刘迎天看破了祁鑫的打算,心里焦急,奈何这件事情,没有她插嘴的余地,只能看着祁鑫得意,干着急。
祁家三言两语,便决定换做祁鑫来筹备订婚。
刘迎天怕她真的搞砸订婚宴,忍不住道:“订婚的事复杂,表姐怀着身孕,不适合过度劳累,不如我和表姐一起操持,替表姐分担重活,让表姐不用太辛劳。”
祁鑫嗤笑:“哪有什么重活?换句话说,你当祁家的佣人是吃白饭的?”
“凡事还应该小心为好,万一肚子里的宝宝,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吃罪不起。”刘迎天心急,一时口不择言。
再看祁家众人,表情都不太好。
祁鑫冷笑:“知道的,夸你谨慎,不知道的,还当你是诅咒我呢,得,我不上赶着当滥好人了,免得有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肯相信人!”
祁鑫老公在桌下,扯她的手,打眼色,让她少说话。
祁鑫哼一声,低头专心吃饭。
桌上气氛一时有些冷,刘迎天委屈巴巴地看着祁深:“子渊……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祁深放下筷子,擦擦嘴,“我吃好了,爷爷,大伯,爸,你们慢慢吃。”
说完就走了。
祁家很大,称为庄园,也不过分,每个家庭成员都拥有一座建筑,为避免相互打扰,互相之间的距离,最近的也超过了一里地。
离开军机处,祁深驾车回自己的小窝,小窝占地九十亩,总体仿照苏州园林,加入现代化设计理念,使人身处幽静之所,却不至于迷失自己。
地方很大,设施奢华,但祁深的活动范围,加起来也不到一百坪,他最常待的地方,就是卧室。
他的卧室与众不同,一张单人床很小很简单,被挤在角落里,大部分地方,都放满了游戏机,各种玩具,看起来不像卧室,更像个游乐场。
在祁深回来之前,江秘书已经带人把房间巡视一遍,确定一尘不染,并且所有游戏机都可以正常使用后,遣走佣人,独自在门外迎接他。
令江秘书纳闷儿的是,祁深回来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去卧室,而是钻进书房,漫不经心地翻动书页。
时间过得很慢,就在江秘书以为自己可以告退时,祁深合上书,皱眉,无奈地叹息:“看不下去……”
有什么心事吗?
江秘书腹诽,恐怕今天又要加班。
“首长。”
“江秘书,郭静云那里,有什么消息?”祁深面无表情,好像在问天气如何。
距离他派人去监视,这才过去多久,首长这么迫不及待,想知道她的消息,像每个坠入爱河的男人一样,一会儿见不到爱人,就感觉心神不宁。
江秘书举举手机:“我打个电话问问。”
“算了!”祁深忽然改了主意,“收回监视者,不要再打扰她了。”
“是。”
江秘书拨通电话,刚要说话,手机忽然被祁深抢走:“喂,我是祁深,郭小姐那边,怎么样了?”
因为静云已婚的身份,祁深内心争斗了几番,冲动的小魔鬼,终于击败了道德感,原始的冲动驱使他,鬼使神差地,来到外国语中学校外。
路边的巷口,祁深停好车,副驾的江秘书,拿出高倍望远镜,紧盯着出入校门的人。
“怎么样?人出来了吗?”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江秘书聚精会神,生怕错过一个人。
眼看校门口的人越来越少,放学的人快要走完了的时候,祁深按捺不住,夺过了望远镜。
也许是缘分,人群中,他第一眼就看到她,这一眼,形容不出来的感觉,祁深不想放过她,情不自禁地,祁深放下望远镜,下车,江秘书要跟,被祁深阻止:“两个人容易被发现,你在车里等。”
虽然祁深是技术挂的,但不代表他头脑发达四肢简单,凡是特种军人训练的项目,祁深都是从小练起,追踪一个普通人,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穿过热闹的街,静云走入一个相对安静的巷子,这边有家店新开业,卖她喜欢吃的波波鱼。
很快,祁深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的跟踪者,那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她身后,看上去长得像奶油小生,他心中暗恼,这个女人除了自己,还招惹了多少男人!?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预料,那个男人显然不是静云的爱慕者,他将郭静云堵在岔路的死胡同里,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口罩,盖住了五官,企图从她手中抢走手机。
光天化日,强抢民女?祁深浑身散发着冷气,冲上去,一个回合便把“歹徒”制服,“歹徒”挣扎的厉害,静云又吓得腿软,祁深急于安慰美人,便放走了“歹徒”。
“小丫头,就这么点胆量,也敢一个人回家?”祁深一只手撑着她,嘴上却调侃。
“谢谢你。”
静云从惊吓中回过神,眼睛的焦距渐渐恢复,看到“救命恩人”过分英俊的长相,微微失神一秒,祁深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不过,语气依然严厉:“女孩子要知道保护自己,现在社会上多混乱,一个人出门尤其要注意安全,像刚才这样的情况,如果没有我出现,你知道要怎么办吗?”
毕竟是“救命恩人”,静云耐心地听训,没有丝毫不耐烦:“是是,我错了,下次还让老公送我上下班。”
“……”祁深总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你老公经常送你上下班?”
“恩。”
虽然是“救命恩人”,但人与人交往,切忌交浅言深,静云模糊地点点头。
再抬眼,看一眼“恩人”,他脸色忽然晴转多云,静云觉得,也许是自己敷衍的态度,令他误会了。
不想被别人当做白眼狼,静云主动邀请他:“今天多亏你了,要不我请你吃一顿饭吧,正好到吃饭时间了,你也没有吃吧?”
算她有良心,祁深矜持地点点头,默默跟随她,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领进街边一家小饭店,这里未免太简陋了,一顿低端的饭局就想打发他?
小没良心的,祁深又不开心了。
静云看到“恩人”风云变幻的脸色,她的行动由落落大方,变得越来越小心翼翼,不动声色的,和他保持安全距离,防止他突然翻脸,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
所以说,不止女人心是海底针,男人善变起来的时候,也挺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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